“怎麼回事兒?”吳媽走過來問。

    雙雙睡覺呢,等下把雙雙吵醒了。

    霍勳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對着吳媽,噓!

    吳媽立刻禁聲。

    霍勳小聲說,“別去打擾他。”

    霍勳心裏知道江曜景爲什麼會發火,他只是在發泄。

    江老爺子把他撫養長大,卻又用親情綁架他,這些年他之所以沒有動沐琴動手,都是因爲江老爺子。

    可是江老爺子是怎麼對待他的?

    他大概是心痛,傷害他的人,都是他名義上有親情關係的人。

    吳媽小聲詢問,“要不要把少奶奶叫回來?”

    霍勳眼珠子一轉,覺得這是一個好注意。

    現在江曜景身邊需要有人陪伴。

    “去打。”

    吳媽去打,卻沒有人接。

    她嘆息有無奈的對霍勳搖頭,“聯繫不上。”

    霍勳哎了一聲。

    書房內。

    江曜景站在落地窗前,他負手而立,腳邊是摔碎的茶杯,水責淌的到處都是,延伸到他的腳邊。

    他身姿挺拔,可此刻卻顯得十分孤寂。

    外面的光射進來,投映到他的身上,使他的身體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讓人看不清,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醫院。

    宋蘊蘊跟隨着朱席文進了手術室。

    自從她到醫院上班之後,確切的說她跟着朱席文之後就忙的不可開膠,朱席文每次進手術室,都要她做醫助,很多病人檢查的事情,也讓她去做。

    總之,自從她跟着朱席文,所有的雜事都交給了她。

    所以導致她很忙。

    從手術室裏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

    她還沒來得及休息,又讓朱席文派去整理一份病人的資料。

    “資料整理好,放到我辦公桌中間的那個抽屜,還有,不要讓別人看見。”朱席文交代。

    宋蘊蘊應聲,“好。”

    她做事細心麻利,只是當她看到病人檔案上的照片時,有種熟悉感,她好像記得在哪裏見過。

    很快,她記起。

    因爲當時江曜景的反應大,所以她記得清楚。

    就是江曜景父母的照片。

    她記得她當時看了照片,還弄掉了旁邊的盒子,導致江曜景發火!

    她拿着資料看,這個照片裏的女人和江曜景的母親長得很像。

    難道是江曜景母親那邊的親戚?

    因爲實在是長得太像了。

    可是據她所知,江曜景的母親是獨生女,聽霍勳說,前幾年霍勳的外公外婆也去世,所以江曜景的外祖家已經沒人了。

    如果有長相這麼像的親人,那應該是江曜景母親的姐妹之類的。

    但是,江曜景的外祖家沒人了。

    也就是說,這個人應該不是江曜景外祖家的親戚。

    這世上,確實有長得像的。

    “你幹什麼呢?還沒整理好?”朱席文進來,看到宋蘊蘊還沒把資料放進他的抽屜裏,皺眉道。

    宋蘊蘊收回思緒趕緊整理好,放進抽屜裏。

    她走過來問道,“爲什麼不把這個病人的資料,和別的病人放在一起?”

    “她是我朋友的妻子,我要特別照顧一下。”朱席文淡淡的說。

    宋蘊蘊哦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

    “新進來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人,你帶他去拍個片。”朱席文說。

    宋蘊蘊說好。

    她帶病人去放射科。

    路過B超室,看到自己之前見過的那個‘記者’從裏面出來。

    還有若撤攙扶着她,小心翼翼的,滿臉的笑容,“老婆,你沒事吧?”

    女‘記者’搖了搖頭。

    宋蘊蘊之前覺得這個女人像陳溫妍,沒想到,她竟然是若撤的老婆?

    難道是因爲她長得像陳溫妍,所以若撤才娶了她?

    這若撤也太癡情了。

    她看的出神時,長得想陳溫妍的女人,看見了她。

    眼神先是錯愕,好像是意外見到她,但是很快又摻進一抹一絲怨恨。

    上次宋蘊蘊就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這次她看清楚了。

    眉頭不由的皺起。

    她們又不認識,她爲什麼對自己那麼不友善?

    若撤看到宋蘊蘊直接把妻子拉走。

    撇開宋蘊蘊之後小聲說,“你現在懷孕了,報仇的事情,以後再說。”.

    但是她的妻子並不打算放棄。

    “再說。”

    她現在依靠若撤,所以也不敢過於忤逆若撤的想法。

    這個孩子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一直在避孕,可還是懷上了。

    若撤很喜歡這個孩子,她不得已留下。

    但是這個孩子如果要成爲她報仇路上的絆腳石,她一定要想辦法弄掉這個孩子。

    這邊。

    &nbbsp;宋蘊蘊送完病人,去了B超室,查了剛剛那個女人的檔案。

    性別,女

    年齡,21

    姓名,沈琳

    並不是陳溫妍,姓和名字都不一樣,年齡也不一樣。

    她總覺得那個女人奇怪。

    特別是她看自己的眼神。

    她想弄清楚。

    可是現在江曜景的事情還沒完,不能給他添麻煩,那麼只能自己暗自調查了。

    等到她下班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今天她不值班,所以還算早。

    她沒有先回去。

    而是從醫院裏弄了這個叫沈琳的資料拿回去。

    她想讓宋睿傑幫自己查。

    然而進門,就看到安露正在給宋睿傑上藥。

    因爲宋睿傑的傷比江曜景嚴重,他的手臂也剛能活動。

    宋蘊蘊換鞋走進來,打趣道,“哎呦,宋睿傑你這麼有福氣的?”

    宋睿傑笑的有些含蓄,又有些害羞,眼神甚至不敢去看宋蘊蘊。

    安露住在這裏的這幾天,都是她幫忙給他看傷口的。

    他知道安露和宋蘊蘊是朋友。

    而且她上藥的手法專業。

    知道她也是醫生

    宋蘊蘊走過來,彎身到宋睿傑耳邊,問道,“怎麼樣,我師姐的手法是不是很專業?”

    宋睿傑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宋蘊蘊俯他耳邊小聲說,“不過我想,你是她手裏的第一個活人。”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令人毛孔悚然?

    什麼叫她手裏的第一個活人?

    “姐,你什麼意思?”

    宋蘊蘊直起身子,“她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麼?”宋睿傑眨着眼睛。

    “她是法醫,是專門給死人驗傷的,你可不是她手裏少數的活人?”宋蘊蘊說。

    宋睿傑看着宋蘊蘊兩秒,下一刻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他看着安露,結結巴巴,語不成句,“你,你真的是給死人驗傷的?”

    安露點了點頭,她知道宋蘊蘊在逗他,故意說的恐怖,“我從來沒給活人治過傷,你真的是第一個,平時我這雙手,都是拿手術刀,劃死人的身軀的,我給他們開膛破肚……”

    “別說了。”宋睿傑嚇的嚥了一口口水。

    他盯着安露的雙手。

    她的手很好看,白白淨淨,指節分明,但是想到她說的,是給死人……

    不由得身上起雞皮疙瘩。

    “你們真的好討厭,都欺負我。”宋睿傑委屈巴巴。

    宋蘊蘊和安露笑了出來。

    安露看到宋蘊蘊手裏的東西,問道,“你手裏拿的什麼?”

    宋蘊蘊坐到沙發裏,正想回答,忽然有個黑影從她眼前倒下!

    她的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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