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着,也不顧蕭玦難看的表情,直接擠了上去,握住了謝御的手腕。
半晌,才茫然地道,“師兄驚嚇過度,暈了。”
蕭玦和鳳之涯,低頭,雙雙看向了矮小的白朮,白朮冷着臉,重新變了回去,和這兩人平視,重重地“哼”了一聲,“關我什麼事?萬一是蕭玦嚇到哥哥了呢。”
“他不是你哥哥,”蕭玦皺眉看着穿得七歪八扭的白朮,“你還能留着一條命,是因爲你還有用。”
白朮不情不願地道,“至少比你有用。”
他盯着躺在蕭玦懷裏昏睡得異常乖巧的哥哥,忍不住心癢癢地道,“趁着哥哥還沒醒,讓我抱抱他。”
畢竟哥哥清醒之後,肯定不願意讓他碰了。
這是一個好機會。
不過這一次,沒等到蕭玦開口,鳳之涯就劇烈地拒絕,“不行!不可以碰師兄!”
鳳之涯對此人還是警惕,此人一口一個“哥哥”,不止蕭玦,他也很不爽,師兄哪來這麼有病的弟弟?
“師兄需要休息,”蕭玦把謝御小心地放回在了牀上,冷冷地道,“我會在這裏守着。”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許偷偷碰師兄。
白朮對這小心眼的男人很煩,可是他也不能再多做什麼。
哥哥睡着的樣子,真的好軟。
他真的很想去掐一掐哥哥的臉,哥哥親過了他的臉,禮尚往來,他也應該親一親的吧。
察覺到白朮露骨的視線,蕭玦直接側身,擋住了師兄的臉。
蕭玦嫌棄白朮髒,多看一眼師兄,他就想替師兄把臉洗一遍。
“無趣。”白朮懶洋洋地,把長長的青絲挽了起來,束成了一個高馬尾,“哥哥恢復之後,我們就出發。”
看着白朮離開後,蕭玦想了想,對着鳳之涯說道,“師兄醒了之後大概會餓,二師兄,你去替他準備一些喫食。”
聽着蕭玦命令的語氣,鳳之涯不服氣,不過是爲了師兄,他還是乖乖去準備了。
閒雜人終於離開了,蕭玦直接在門口下了一個禁忌,不讓外人進來。
然後,他看着躺在牀上的師兄,伸手,便開始扒衣服。
這是他送給師兄的衣服,現在,又由他親手脫下。
不知爲何,蕭玦總覺得有種詭異的快感。
但是看到師兄心口的那道傷疤時,他的心情沉了下來。
這是爲了蘇挽挽留下的,這道疤痕,讓他如鯁在喉。
因爲白朮靈力的特殊性,他留下的傷口,很難癒合。
白朮應該很得意吧,他在師兄身上留下了痕跡。
蕭玦很不爽,摸着那道傷疤時,手都重了不少,甚至還擦到了那一點紅櫻。
他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把人支開,就是爲了看師兄傷口的,既然看傷口,就得脫掉師兄的衣服。
方纔他一直把視線落在師兄的傷口上,甚至忘記都忘記這回事了。
師兄的頭髮散開,衣服也散開了,被他折騰得亂七八糟地躺在牀上。
瓷白的皮肉,摸上去,就不想再放手,那兩點紅櫻,被他撥弄得也顫顫巍巍起立了。
真是難得,蕭玦心情複雜,他竟然也會有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
“撲通——撲通——”掌心下的心跳聲,快得讓人根本無法忽視,蕭玦摁了摁,輕笑一聲,“師兄,既然醒了,就睜開眼睛吧。”
謝御:“……”
這麼尷尬的時候讓他睜開眼睛,真的好嗎?
難道蕭玦不覺得尷尬嗎?
不行,他不睜眼!
謝御很凌亂,他剛剛恢復神智,就覺得上半身涼嗖嗖的,還有一隻手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
他繃緊了身體,滿心疑慮,第一直覺就覺得作弄他的是蕭玦。
裝睡着裝睡着,也就熟練了。
謝御本想在合適的時機清醒,再假裝無事發生。
但是蕭玦很明顯不想要這個臺階,非得要搞得那麼尷尬。
蕭玦的心裏真的沒病嗎?男人的身體那麼平坦,也能上手摸?
他又不是沒女人!
“師兄,若是你還裝睡,我就會對你做點別的事情了。”
蕭玦一邊說着,那隻不安分的手一邊還往下移。
慢慢的,慢慢的,就要把褲子也脫下了。
謝御有種不好的預感,猛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蕭玦已經把褲子扒下來一點了。
“你,你在做什麼?”謝御緊張地抓住褲子,結結巴巴地道,“蕭玦,你冷靜。”
這個瘋子該不會真的想把他扒光打屁股吧?
其實他覺得白朮挺不錯的,屁股看着也翹,打起來應該更舒服。
但是,看着蕭玦那雙眼睛,謝御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總覺得,若是他說了,他的屁股就要遭殃了——
會被打開花。
蕭玦爲什麼就非得跟屁股過不去呢!謝御心情很複雜。
“不做什麼,”蕭玦並不知道,在他們對視的短短几息,師兄就腦補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小團的師兄,板着臉道,“師兄,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裝睡,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謝御:“?”
好一個倒打一耙!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扒了衣服,蕭玦怎麼能這麼淡定地把鍋甩給他?
“師兄,你的傷口,疼嗎?”
謝御剛想發飆,就聽到了蕭玦這句話。
對方的眼神,有心疼,有後悔,還有別的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
謝御怔愣了一下,蕭玦在心疼後悔什麼?
“不,不是很疼,”感覺自己這麼回答太輕佻了,謝御連忙補充道,“就是一開始挺疼的。”
蕭玦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忽然問道,“師兄,爲我死的事情疼。還是爲蘇挽挽死的時候疼。”
這是什麼破問題?
謝御目瞪口呆,這是人能問出的問題嗎?
“師兄,下一次,我不會讓你出事了。”蕭玦替謝御小心地穿好衣服,“我向你保證。”
謝御欲言又止,這個他沒辦法回答啊。
畢竟下一次,他不知道會爲了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