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體橫陳,不過如此。
只是這個人是男的,謝御也只是欣賞了一會,便皺着眉,心裏開始嘀咕,哪來的小倌?
蕭玦終於想開了,要找個男人打屁股過癮了嗎?
謝御覺得挺好的,他看向臉色陰沉的蕭玦,訥訥地道,“蕭玦,我尊重你的選擇。”
師兄在說什麼,他爲何一個字都聽不懂。
蕭玦轉而看向了榻上的男人,表情陰冷地道,“白朮,把衣服穿好!”
白朮?這個漂亮得莫名其妙的男人,竟然是白朮?
謝御緊張地拽着蕭玦的袖子,不安地問道,“蕭玦,你沒把他殺了嗎?”
他以爲以蕭玦的開掛能力,殺白朮綽綽有餘。
但是白朮現在不僅好好的,看樣子好像還上大號了。
總不能是蕭玦看到白朮的大號那麼好看,想要把對方收入後宮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謝御看向蕭玦的眼神,充滿了敬意。
男主不愧是男主,走了一個鬼女,還來了一個白朮。
聽到哥哥的話,白朮的臉都黑了。
他都恢復了,還以爲哥哥不會再怕他,沒想到,還是不行。
“師兄,我們暫時還殺不了他,”蕭玦的表情也並不好看,“先留他一條命吧。”
白朮不樂意了,“喂,分明是我留你們一條命!”
“呵,”蕭玦冷笑一聲,“你的幼體死了,本體也不想要了嗎?”
白朮不吭聲了。
他的本體一直都在沉睡,只有一縷魂魄寄身於一隻鬼妖。
只是那縷魂魄太弱了,還和鬼妖融爲了一體。
昏睡之中,他給幼體下了一個禁忌,若是在此地殺人,就會死。
結果“他”真的殺人了,陰差陽錯地,他醒了過來。
那隻鬼妖,是鬼女的弟弟,而哥哥的體內,有鬼女的獸丹。
許是被幼體的意識影響了,不知爲何,他對謝御也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佔有慾,這個人,爲何不是他的哥哥?
想到自己的兄長,白朮的心沉了下來。
看着表情陰森森的白朮,謝御心裏又抖了抖,幽寂說了,這個白朮,是反派。
和他這種炮灰,是兩個不同的物種。
反派一般長得比較,嗯,不男不女的。
謝御覺得自己可能帶上了主觀臆斷,才得出了這個結論,但是他不改!
“蕭玦,是你把我救回來的嗎?”謝御試圖換個話題,硬着頭皮道,“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我那時,只是爲了救挽挽,若是你遇到了危險,我也會挺身而出的。”
蕭玦相信師兄會爲他做到這一步,畢竟師兄又不是沒做過。
問題是,師兄也會爲別人做到這個地步。
這讓蕭玦,很是不爽。
“哥哥,是我把你救回來的。”白朮幽幽地道,“那時,我的意識並未甦醒,哥哥,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覺得,不好。
謝御欲言又止地看着蕭玦,最後只問道,“蕭玦,這是在哪裏啊。”
白朮:“……”他是失聲了嗎?哥哥怎麼聽不到他說話了?
謝御震驚了,他怎麼沒想到地下還有空間呢?
怪不得蘇苑之前蹲在地上畫圈圈,恐怕也是發現了什麼吧。
想到蘇苑,謝御忍不住問道,“蕭玦,蘇苑呢?”
不讓問蘇挽挽,師兄就問蘇苑了嗎?
這跟問蘇挽挽在哪裏,到底有什麼區別。
“蘇苑和蘇挽挽在外面,”鳳之涯搶着回頭,心直口快地道,“因爲白朮穿得不正經。”
謝御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了。
“哥哥,你不敢看我,是因爲怕我,”白朮的聲音勾人,“還是因爲不敢看我的身體。”
謝御一臉莫名,“都是男人有什麼不敢看的,再說了,你的身材還沒蕭玦好。”
如果可以換身材,他寧願和蕭玦換,那腹肌胸肌人魚線,真讓人羨慕。
謝御恨不得把它們挖下來,貼在自己的身上。
種馬之所以是種馬,還是有資本的。
師兄真是誠實得可愛啊,蕭玦勾脣一笑,師兄這麼喜歡他的身體麼?
如此甚好,師兄滿意就行。
謝御的回答,讓白朮惡狠狠地瞪了蕭玦一眼,哥哥肯定是因爲怕他,才說出這麼口是心非的話。
他怎麼可能比不過蕭玦?
白朮憤憤不平地把衣服穿好了,看起來正經了不少。
蕭玦嗤笑一聲,就這點能耐,也敢脫成樣子勾引師兄?
可笑。
“蕭玦,白朮究竟是什麼人啊?”謝御總覺得眼前的白朮沒什麼危險了,可是他的陰影還在,還是不敢直接問對方。
蕭玦樂得師兄事無鉅細地問自己,“白朮說,他不知。”
“喂,我還在呢!”白朮終於知道他的幼體爲什麼那麼不喜歡蕭玦了,這個人,當真討厭。
蕭玦“嘖”了一聲,眼睛微眯,“難不成你對我們說謊了?你究竟是誰?”
白朮被噎住了,他只是想讓哥哥問他而已,蕭玦又給他挖什麼坑。
“我不知道,”白朮硬邦邦地道,“我沉睡得太久了,大部分的記憶,已經丟失了,我只知道,我有個兄長。”
蕭玦:“老東西。”
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還敢叫師兄“哥哥”?當真不要臉。
“我看着你也是講道理的,”謝御弱弱地道,“我真的不是你的兄長,畢竟我沒有幾百歲,年紀沒那麼大。”
蕭玦說他“老東西”,白朮毫無感覺,可是哥哥的一句“年紀沒那麼大”,讓白朮很是心塞。
“我不講道理!”白朮無理取鬧地道,“你不是我的兄長,你是我哥哥,哥哥,如果你喜歡的話,我變幼體給你玩好不好?”
這還能變?
謝御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白朮當着他的面,慢慢地,變成了孩童模樣。
熟悉的滲人感,又回來了。
謝御猛地勾住了蕭玦的下巴,試圖把自己藏在蕭玦懷裏。
本就沒恢復好的身體,被白朮這麼一嚇,撲向蕭玦懷裏的時候還用力過猛。
謝御暈在了蕭玦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