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別動,你現在很危險。”
危險你大爺!
他現在覺得,蕭玦和白姣危險多了。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白姣怎麼唯蕭玦是從了?
“哥哥,你和蕭玦原來是這種關係嗎?”白朮也飄飄而至,語氣滿是幽怨,“那,爲何我不可以?”
謝御只覺得冷死了,這三人還對他虎視眈眈。
哦,不對,白姣是幫着蕭玦虎視眈眈。
“我誰都不可以。”謝御哆哆嗦嗦地道,“好冷啊,給,給我被子。”
寒氣入骨,凍得謝御的眉眼都結了一層霜。
在三人的注視下,那烏黑的髮絲,慢慢地變成了銀白色。
那湖水有問題!
蕭玦神色凝重,冷冷地看着白朮,“我勸你不要礙事,若是師兄出事了,我饒不了你!”
白朮看着謝御的銀髮,心臟怦怦直跳,這般模樣的哥哥,更像他的兄長了。
他伸出手,想要執起謝御的一縷銀髮,不料,蕭玦一個側身,讓他抓了個空。
白朮眼神陰鬱,“蕭玦,你到底對哥哥做了什麼?鬼女的獸丹,就在哥哥體內吧?”
“那又如何?”
白朮的眼眶都紅了,眼睫毛一顫一顫的,他倒是,有些可憐塞西兒了。
“你不能這麼對哥哥,”白朮冷笑一聲,“除非你願意當着我的面去做那事。”
反正他並非第一次看到蕭玦褻瀆哥哥。
蕭玦臉一黑,白朮的臉皮,厚得難以想象。
“冷,好冷啊。”謝御的意識已經慢慢模糊了,他已經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
他只需要溫暖,不管是誰給他的。
“白姣,把白朮拖住。”
蕭玦說完這句話,轉身便想走,白朮臉色一變,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讓蕭玦離開?
“蕭玦說了,要把你拖住。”白姣笑眯眯地道,“你不能讓我難做啊。”
白朮眼神陰冷地看着白姣,“你的主人,其實是蕭玦吧?”
爲何非得糾纏着哥哥!
白姣並沒有回答,而是輕笑一聲,很快,雙腿變成了蛇尾,直接把白朮甩進了湖中。
“你是魅魔一族的族長?”白朮狼狽地看着那條蛇尾,臉色無比難看,“你出現在此處,是爲了什麼?”
白姣看了一眼自己的尾巴,“哎呀”一聲,無辜地道,“被你發現了啊?我出現在這裏,自然是爲了神子。”
幽幽薰香在此方空間散開,白朮捂住口鼻,躍到了湖中的另一邊。
怪不得蕭玦要讓白姣拖住他,他還真的沒辦法甩開白姣!
另一邊,蕭玦正抱着謝御繼續前行,直到來到了一處草坪,才停了下來。
此時,謝御已經冷得神志不清了,只能一直在蕭玦懷裏打顫。
“師兄,”蕭玦嘆了一口氣,“彆扭了。”
再扭,他就要忘記正事了。
蕭玦割開手腕,放在了謝御嘴邊,甜腥的氣息讓謝御下意識地扭頭。
“師兄,別動。”
很快,一股又一股溫暖的靈氣,沖刷着謝御的經脈。
“還……還要。”
謝御輕聲呢喃,抱住蕭玦的腰,乖巧地依偎在對方懷裏。
滿頭銀髮散亂地鋪在身後,有幾縷還鋪散在了蕭玦的肩上。
懷中人沉沉睡了過去,並沒有給機會讓蕭玦做些什麼。
滿身燥熱被強行壓制,蕭玦卻顧不得更多了。
師兄依然是一頭銀髮,殷紅的嘴脣還沾着幾滴血珠,秀挺的鼻尖沁着汗滴。
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仙修。
此處,乃東方魔域,是神子當年在魔界的住處!
神子!蕭玦壓抑着怒氣,我必親自手刃了你!
謝御似是感受到了什麼,不安地動了動。
“師兄,別怕,”蕭玦臉色難看,語氣倒是輕柔,“我會保護你的。”
謝御嘟囔了一聲,再次沉沉睡去。
“神子,醒醒。”
這個聲音——
謝御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入眼處便是一片墓地。
嗯,全部都是他的墳墓。
“幽寂,又有什麼事?”謝御悶悶地道,“東方魔域到底是什麼地方?”
幽寂面無表情地看着謝御,“神子,我召喚你,是有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
“你還記得蕭玦的怒氣值嗎?”幽寂表情有些凝重,“現在有些麻煩。”
謝御愣了一下,“怎麼還有這玩意?你又不是系統。”
“怒氣值是客觀存在的,”幽寂的聲音又變回了電子音,毫無感情地道,“經檢測,蕭玦的怒氣值一百,不過,愛意值也有九十二了。”
謝御滿臉問號,“爲何怒氣值會這麼高?”
況且,怒氣值和愛意值,還能同存?
“他對你的愛意值九十二,對神子的怒氣值一百,這兩個人,都是你,所以,”幽寂的電子音都帶着疲憊,“神子,你怕是無法恢復了。”
無法恢復什麼?
謝御還想多問幾句,又聽到幽寂繼續說道,“若是蕭玦怒氣值高達一百,會解鎖特殊場景。”
謝御:“?”
怎麼這個設定,還在繼續?
而且,幽寂爲什麼現在突然告訴他這件事?
爲什麼非得蕭玦的怒氣值爆表後,才提醒他?
最重要的是,無法恢復什麼啊?
幽寂根本不給謝御機會,把該提點的事情說完之後,便消失了。
幽寂也不想多嘴的,畢竟,這都是神子自作孽。
他只是怕神子自己把自己玩死罷了。
“師兄,你終於醒了?”
聽着擔憂的聲音,謝御睜開了眼睛,蕭玦的臉色蒼白,也不知經歷了什麼。
“我,你,”謝御艱難地道,“我們在這裏搞了?”
謝御艱難地扭頭看了一圈,幕天席地的,這也太……
“沒有,”蕭玦扯了扯嘴角,“師兄,你都昏迷了,我只會在你清醒的時候欺負你。”
謝御還掛念着幽寂的話,對蕭玦的調戲都不在乎了。
很快,謝御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看着自己垂落在身前的銀髮,惶然地看向蕭玦,謝御嚥了咽口水,難堪地提要求,“還,還需要親親嗎?”
師兄這麼主動,他當然不會辜負了。
一吻結束之後,謝御氣息不穩,軟在了蕭玦懷裏。
“師兄,方纔忘了告訴你,你的銀髮沒辦法恢復了。”
謝御:“!!!”
原來幽寂說的沒辦法恢復,是這個嗎?
那爲什麼還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