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對面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將肉包子和牛骨湯塞嘴裏,不說別的,就是這速度他已經比不了,甘拜下風。
又要三份醬油炒飯,本以爲喫不下,可以帶走。
誰知道當醬油炒飯放在三人面前時,肚子再次不爭氣的叫起來。
“我去,這醬油飯簡直就是絕味,這輩子再讓我喫其他人做的醬油炒飯,已經沒有胃口。”
“沒錯,來過這裏以後,我的嘴都被養叼了。”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15分鐘後,桌面一片狼藉,三人不知不覺吃了不少,這可能是他們有史以來喫的最多的早餐。
“看來今天干活都有力氣,怎麼樣,哥幾個還可以嗎?”
“沒……沒問題。”
“我也ok。”
站起來的時候是扶着桌子的,一隻手叉着腰,一隻手託着肚子,步伐緩慢。
周圍排隊的見怪不怪,來到葉老闆這裏,不扶着牆出來那都不合適。
中午,王洲本來還想再過去,誰知道接到主任的電話,說是有臨時的採訪任務,沒辦法,只好晚上再說。
晚上人就多了,王洲說請客,幾乎羣裏處的不錯的全都過來,其中也不乏幾個年輕記者。
對於新入行的,他們平時也都會照應一下,哪裏有什麼活動也會打電話通知他們。
畢竟,大家都是從新人過來的,也樂意帶帶他們。
十三路站點站滿人,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朝小店走去。
往日裏,王洲沒少和這些人蹭喫蹭喝,如今是時候請大家喫一頓,雖然說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卻勝似山珍海味。
“王哥,你沒搞錯吧,請客就帶我們來,這麼小的店,是不是忒小氣了?!”
“確定這裏能喫飯?”
“不是說好的去喫大餐麼,王哥,你是準備拿茶雞蛋把我們打發了?”
……
在那小店門口,一羣人抓耳撓腮,誰都不想進去。
“我就請你們喫這些,你們要喫就喫,不願意喫就算了,不過,我保證你們只要吃了就會愛上這裏。”
王洲大步走進小店,排隊晚了,可是喫不到美味的醬油炒飯。
門口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得王哥請客,好歹也要給個面子,喫什麼都一樣。
衆人走進店裏,看到牆上的是個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喫什麼好。
大晚上的喫茶雞蛋會不會不消化?
這牆上好像沒幾個好消化的!?
看着周圍桌子上正在喫飯的身影,好像味道還不錯?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王洲已經開始點餐,“老闆,七份醬油炒飯,十四個茶雞蛋,十四個醬肉包,再來……”
“抱歉,現在只有醬油炒飯。”
“好,那就八份醬油炒飯。”
“好的。”
王洲坐下來,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要不這樣吧,咱們先一人一盤醬油炒飯,喫完之後,想去哪裏,你們選。”
衆人美滋滋的坐在旁邊,心裏開始想着接下來去哪裏喫。
鄭君偉端着醬油炒飯放在桌面,“請慢用。”
“好香!”
一口米飯下去,所有人都不再說話,有的只是咀嚼的聲音。
一碗醬油炒飯喫完,每個盤子裏的米粒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如果不是上面的醬油顏色,都不知道這盤子是放什麼的?
怎麼會有這麼好喫的醬油炒飯?
“這真的是醬油炒飯麼,太好吃了,一口醬油炒飯,神仙都不換。”
“之前經常從這裏走好像,,沒有見過這家店,新開的嗎?”
“這得好好感謝王哥,感謝王哥,請我們喫這麼好喫的醬油炒飯。”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可是目光卻落在最後一盤醬油炒飯上,砸吧砸吧嘴。
王洲端起最後一盤醬油炒飯,放在面前,“等我喫完,咱們就去喫大餐。”
“喫什麼大餐,總不能讓你破費,我覺得在這喫也挺好的。”
“就是,我可不走,沒喫夠呢。”
“我還能再來兩碗。”
“我就算了,最近在減肥。”
坐在人中間的中間的小姑娘淡淡一笑,目光時不時撇向廚房裏來來回回的身影,見對方端着盤子出來時,連忙低下頭。
“減什麼肥,越減越肥,再說了,你不喫飽了,哪有力氣減肥。”
小姑娘點點頭,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就喫今晚一頓,大不了這周的燒烤取消了。
瞬間心裏壓力沒有了。
七人又一人來一碗醬油炒飯。
王洲望着桌子上一摞摞的盤子,又心疼又想喫,這輩子沒有這麼糾結過。
20分鐘後,七人摻扶着從小店裏出來,擺着標誌性的動作。
“我覺得我還能再喫兩碗,不知道有沒有被撐死的?”
“我已經是最大極限了,或許下次可以再試試多加一碗。”
“我看牆上除了醬油炒飯,還有其他的喫的,哥幾個明天約不約?”
“約起來!”
“大晚上的太有負罪感,你們幾個過來吧。”
“就這點東西,溜達溜達就消化了,消化了還長什麼肉?”
“好吧。”
如果這是普通的食物,小姑娘絕對能控制住,可是在這美味之前面前,意志力逐漸被腐敗。
週末,下午三點。
葉成和鄭君偉在農貿市場回來,見到門口的身影,上前打着招呼。
“柳大爺,今天放假休息,這麼早過來了?”
葉成只知道幼兒園的門衛大爺姓柳,全名的話沒有打聽過。
“是啊,這不是週末了,兒子和兒媳要帶小孫子來家裏喫飯,我想着趁這次機會能讓兒子和兒媳婦和好如初。”
想到兒子和兒媳婦,柳大爺暗暗嘆口氣,兒子從小到大都沒有讓他費過心,誰知道這一結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小夫妻倆人鬧離婚,他整宿整宿睡不着。
再加上老伴身不太好,不想她太操勞,想着買些回去,葉老闆做出來的美味,他們一家子絕對會喜歡。
葉成淡淡一笑,“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不用太擔心。”
柳大爺跟着兩人走進小店,見到一個客人都沒有,拎着保溫壺坐在桌子旁,“沒關係,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