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應一聲,便開始忙碌起來。
大電飯鍋已經用幾天,簡直不要太方便,以前他和阿偉要忙着招呼客人,還要忙着一鍋一鍋的蒸米飯,太麻煩。
而現在有大電飯鍋,次數明顯減少許多,營業額也跟着上去。
醬油炒飯的利潤要比其他菜品高太多,只有米飯和醬油這兩樣東西,但米比面便宜太多。
這幾天醬油炒飯的量增加讓營業額直線上升。
“呦,你爸的無紙化過了。”
老媽一臉開心,推門而入。
前陣子,老頭子因爲無紙化沒過,可是鬱悶很久,這次終於過了,總算不用每天晚上亮着燈睡覺了。
“真不容易,小老頭爲車可是拼了。”
葉成停下手裏的活,以他現在有的存款給小老頭買輛大衆SUV倒不是難事。
可是想了想,既然車要買,那何不買再好些的,等等看吧,小老頭科目三什麼時候下來,什麼時候再看買什麼車。
到時候他的存款沒準要翻三番,車的完全可以提升兩個檔次。
柳大爺笑着點點頭,與她打着招呼。
將近11點,葉成把柳大爺點的餐打包好,遞給遞過去。
柳大爺拎着東西,大步向外走,這個時間點恐怕兒媳兒子他們已經到家,不趕緊回去,小兩口又該鬧彆扭了。
“你還說我,難道你沒有問題麼?”
“我沒有說過我沒問題,但是你的問題非常大,你沒有想過嗎?”
“好了,我不想和你吵,你想說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吧。”
……
柳大爺剛站在家門口就聽到兒子和兒媳婦吵架的聲音,默默的嘆口氣,推門而入。
見到走進門的身影,兩人停止爭吵,各自坐在一旁,誰也不理誰。
“好不容易來家裏喫頓飯,你媽她身體又不舒服,我就隨便買了些,先填飽肚子。”
柳大爺把端來的牛骨湯分別倒進碗裏,單獨拿來的蔥花撒在上面,放在桌面。
又把包子和茶雞蛋擺好。
知道小孫子平時喜歡喫米飯,特意要了份醬油炒飯。
“爸,我媽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柳大爺聽到兒媳婦的關心,擺擺手,拿起桌子上的包子,遞過去,“老毛病了,沒事。”
“沒事就好,我媽要身體不好,您就別喊我們過來,來也是給您添堵。”
兒媳婦坐在桌子旁,咬一口肉包子,那張臉有些呆愣愣的。
醬肉和湯汁的完美組合,瞬間滿足味蕾,這讓她得到極大的滿足,臉上的怒意瞬間消失,“爸,你這包子從哪買的,真好喫。”
端起碗,喝一口牛骨湯,眯起雙眼,整個人快要飄飄欲仙。
“你愛喫就行,那你們下次來,爸再買。”
看着兒媳臉上的笑容,柳大爺心裏舒服許多。
“柳泉,你快來嚐嚐,這包子真的很好喫。”
聽到媳婦招呼自己,柳泉賭氣的坐在一旁,不滿的嘀咕一句,“包子有什麼好喫的,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父親在身邊,他也不敢說的太過。
“你不喫,我全吃了。”
她又拿起第二個肉包子,這味道根本停不下來。
見到媳婦喫的香甜,臉上那種享受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裝的,狐疑的坐過去拿起桌面的茶雞蛋。
好香。
迫不及待的咬下去一口,Q彈的蛋白配上軟綿細膩的蛋黃,就連蛋黃都粘上了湯汁,順着喉嚨一路往下,凡是經過的地方,都殘留着茶葉蛋的香味。
“爸,你這從哪裏買的?”
他剩下的半個茶雞蛋塞進嘴裏,下意識的端起碗,喝了一口牛骨湯。
這躺……
以爲這顏色是魚湯,沒想到是牛骨湯,這也太鮮美了!?
“是不是很好喝?”
“確實是很好喝,茶葉蛋也好喫。”
“你嚐嚐這肉包子特別香,我這輩子都沒有喫過這麼好喫的包子。”
“唔……好喫。”
夫妻二人互相投喂的食物。
“爸爸媽媽,醬油炒飯也好好喫,我都有點捨不得吃了。”
夫妻二人望着兒子碗裏的醬油炒飯,一人一口,閉上眼睛,慢慢回味着。
&nnbsp;似乎擺在面前的是山珍海味,讓他們回味無窮。
喫完飯,小夫妻二人也都冷靜下來,互相望一眼彼此,淡淡一笑。
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大矛盾,就是覺得平時他看這裏不順眼,她看那裏不順眼,磕磕碰碰就容易鬥嘴。
可是這一冷靜下來,好像又沒有什麼大事。
“我有錯,我不該和你吵架的,你每天上班那麼累,回來想休息一下,我應該理解你。”
“我也有不好的地方,我不該和你爭的。”
“我不好,一定改。”
……
小夫妻倆互相認着錯。
柳大爺望着這一幕,滿臉的笑容,壓抑這麼久的陰霾總算全都散開。
一家人其樂融融,真該好好感謝葉老闆的美食。
……
中午小店送走最後一名客人,鄭君偉要休息半天,下午陪母親去醫院複查。
昨天晚上就讓老闆給他留六十個肉包子,拎着袋子與葉成打過招呼後,匆匆離開。
怕包子涼了影響口感,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m.
平時,去醫院的時候,那些護士和老媽的主治醫生都非常熱情,想着拿些包子也讓他們嘗一嘗。
他現在能拿出來的也只有這些,至於紅包之類的,目前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
而這肉包子應該是他想到唯一的方式。
回到家,接上母親,便前往醫院,母親老毛病每年都要犯一次,而且每次住院都是同一個主治醫生,一來二去,大家便熟悉了。
連小護士們都對他們母子二人十分熟悉。
咚咚咚。
半個小時後,他和母親站在門診室外,今天輪到張醫生坐診,他們特意與張醫生約了坐診結束的時間,這樣不會給別人帶來煩惱,也不會排太久的隊伍。
“進來。”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鄭君偉推開門,見到裏面的身影,“張醫生,現在有時間嗎?”
坐在桌子後的身影大概四十多歲,頭髮修剪的乾淨整潔,擡起頭,推了推近視鏡,“進來吧,我正等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