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跟不上她的思路,秦承頌無奈道:“好,你先告訴我驗親的法子,以後我再告訴你那個人是誰好不好?”

    “滴血驗親是不可行的。”默言道,只有DNA鑑定最可靠,但這個時代沒有法子做親子鑑定,如果可以,還可以通過血型來測試,雖不一定準確,但可以用作排除法。

    “我知道滴血驗清不靠譜,但你定有法子的對不對?”秦承頌道。

    默言確實有法子,她花了很大精力製作了測血型的試劑,張貴人產子時,她就有意驗過她的血型,如果孩子的血型同張貴人一樣,倒不好確定他父親是誰,如果不一定,那生父的血型就好判斷多了。m.

    “我有法子,但還要看運氣,你將父子二人的血各弄幾滴過來。”默言道。

    “還是要用血?”秦承頌以爲她能有別的法子。

    “是要用血,但不是你們平常所看到的滴血驗親。”

    “小豆兒的血倒是能弄到,那個人嘛……”秦承頌皺眉:“我怕打草驚蛇。”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了嗎?咱們一起想法子弄到他的血,又不引起他懷疑。”默言道。

    “蕭侍郎。”秦承頌語不驚人誓不休,默言目瞪口呆:“怎麼可能?他……他膽子也太大了吧,張貴人怎麼着也是宮嬪啊,他這也……太大膽了。”

    “我本沒想到是他,前些日子發生一些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秦承頌道。

    “什麼事?”

    “皇上寵幸過張貴人。”秦承頌道。

    默言愣了愣,皇上他不是……沒了生育能力了嗎?

    “前幾日蔡院首給皇上探平安脈,說皇上陳年舊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有可能再添龍子鳳女。”秦承頌道。

    “皇上一直在服藥啊,這也不稀奇。”方子是默言開的,皇上了不是沒有生育,應該只是精子存活率效低,用過藥後會有好轉是再正常不過的。

    “皇上服藥是在小豆兒出生以後纔開始的,但蔡院首的意思是,皇上的生育能力並未有太大影響。”秦承頌道。

    “蔡院首是指,小豆兒可能真是皇上的骨血?那你爲何還懷疑是蕭侍郎?宮嬪想要惑亂宮廷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默言道。

    “張貴人的身孕來得蹊蹺,皇上一直認定不可能是自己的兒子,但又不願意旁人發現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反正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妃子,讓她懷孕,到時候難產而亡一屍兩命,也算是她咎由自取,還能平息外界對皇帝的猜測。”

    難怪當時皇后與蕭貴妃都不許人去管張貴人,更不許太醫過去接生,連個接生婆都沒有,胎位本就不正,孩子又大,難產是必然的。

    能當皇帝的人,心思和手段都狠辣,不是一般人能應付得來的。

    可惜張貴人生產時,正好被自己遇見,榮妃又極力想救,小豆兒這纔有了活下來的機會,看來,皇帝這是失算了。

    “你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懷疑起小豆兒的身世了?”默言實在不明白。

    “因爲我不想被人當棋子。”秦承頌道:“更不想阿姐被人利用。”

    榮妃娘娘?

    “皇上最近去長春宮很勤,貴妃自然有怨,阿姐並不鍾情皇上,兩人年齡相差甚遠,阿姐也不是討喜的性子,皇上突然對她寵愛有加,可能是因爲小豆兒。”秦承頌道。

    “你的意思是,皇上覺得,小豆兒是自己親生的?”

    “皇上也不確定,所以也很矛盾。”

    “親不親生的真那麼重要麼?小豆兒只是個孩子,稚子無辜,若驗出不是親生,皇上會不會發落他?到時榮妃娘娘會不會抗旨?娘娘危險。”默言道。

    “當初榮妃收養小豆兒時就已經表明心跡,絕不讓小豆兒參與帝位爭奪,只讓他一生當個富貴閒人,如今皇上對小豆兒突然重視起來,又恰好是在黃文斌案之後,大家會猜測皇帝對太子和詡王都心灰意冷,把注意力放在最小的小豆兒身上,保不齊,這個還未滿歲的孩子纔會是將來的儲君。”

    “雖說不太可能,但這樣猜測的人並不少,還有人正推波助瀾。”秦承頌道。

    “那個在暗中推波助瀾的人,難道是蕭侍郎?所以,你懷疑小豆兒是他親生?這也太離譜了吧,畢竟,張貴人與蕭侍郎蕭侍郎八竿子都打不到,這二人一個在宮裏,一個在朝堂,是如何勾答成奸的?”

    “默言,你說髒話?”秦承頌笑道。

    “勾搭成奸是髒話?不能算,頂多算是個貶義字。”默言不肯承認:“你別岔開話題。”

    “張貴人的父親是蕭太傅的學生。”秦承頌道:“兩家本就關係好,常有走動,張貴人入宮前,正在議親,而那門親事,正是蕭太傅張羅的,可不知爲何,張貴人還是進宮了。”

    “難道議親對像正是蕭侍郎?張貴人年紀也不大,頂多二十,比侍郎大人小了二十好幾歲啊,當爹還差不多。”默言很不滿道。

    “倒不是蕭侍郎,但聽說,張貴人心儀的正是蕭侍郎,可侍郎大人無心續絃,蕭太傅才爲她張羅婚事,至於爲何進宮了,還真不得而知,可我查出,張貴人進宮後,與蕭侍郎常有書信往來。”

    也就是說,張貴人的情郎是蕭侍郎,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意。

    “對了,蕭侍郎不是你的姨父嗎?他的元配,不正是你的小姨?”默言問道。

    “我與他素無往來,而且,小姨嫁給他不過三年便過世,死得很蹊蹺。”秦承頌眼中有悲哀之色,唐氏死時,他才一歲,應該沒什麼感情。

    “三年就過世了?得病嗎?”默方很好奇。

    “在一次省親時,遇到了山匪,同行之人全部被殺,此案在當時轟動整個朝野。”秦承頌道。

    “省親?你外祖家不就在京城麼?去哪裏省親?”

    “是去舅外祖家,小姨曾在舅外祖家生活過幾年,正是舅外祖生辰,她帶着生辰禮去晉地,途中遇到了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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