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愣住,想說這可是王妃,又不是犯人,小王爺肯定不會答應的。
“秦夫人,您可是女神醫啊。”
默言:“女神仙也只有這個法子,想工戒掉毒癮,只能強制執行,頂多……服點輔助藥物緩解痛苦。”
默言也無能爲力,看見王妃這樣,也很難過。
管家還真派人報了官,順天府見是恭親王府出事,來得很快,捕頭帶着衙役見秦承頌也在,心裏就直突突,見完禮,管家指給捕頭看花牆中出現的那個地道。
鋪頭看完不敢進去,困惑道:“洞是在王府內,王府又沒丟失財物,或許是王爺有特殊用處的呢?”
這話也有道理。
捕頭有顧慮,涉及王府隱私,他們這些小蝦米一點也不想探究,早知道是這種事,打死也不來。
秦承頌:“王府有重寶,有賊人惦記,在府裏開了地道。”
他這樣一說,捕頭就不好再推遲了。
只好帶着人進去,秦承頌讓王府侍衛也跟着一起進去。
自己則與默言在王府裏喝茶,王妃這會子睡着了,管家陪着二人。
約麼過了半個時辰,悄悄跟着進去的長順回來了,告訴秦承頌:“在花月樓。”
秦承頌拉起默言:“就在王府等着,哪兒也別去,等我回來。”
花月樓是個什麼去處?秦承頌走後,默言看向管家,管家的臉色很難看。
“……是秦楚小館。”
莫非是……
堂堂恭親王府的地道竟帶着秦楚小館,還真是……
這位小王爺真有那嗜好?
默言心裏不舒服,膈應。
約麼又過了一個時辰,長順回來:“夫人,屬下送您回侯府。”
默言問:“爺呢?”
“在審犯人。”長順回道。
默言滿眼八卦:“小王爺呢?”
“爺着人送去了皇宮,太醫正診治呢。”長順道。
明知道自己在王府,不把人擡回來,反而送去皇宮,這傢伙……
是怕累着自家老婆吧。
回到家,默言也確實累了,春喜心疼她,打熱水給她淨面,知言端着熬好的雞胸蝦仁粥,默言連吃了兩碗,放下碗時仍意猶未盡,肚子卻喫不下了,孩子懷得有點上,撐着胃,一次不能喫太多,又餓得快,春喜道:“下回不喫粥了,粥太頂飽。”
知言很不好意思:“我只學了煮粥……”
默言抱住妹妹親了一口道:“只要你肯學,什麼都能做得好,你看,粥才煮了幾次?就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啦,誰娶了我家四娘子,那是上天賜下的福氣。”
知言眼都笑彎了,過了一會子又黯然道:“可是我要回去了。”
默言愣住:“回哪兒?”
知言嗔道:“還能哪兒?母親派人來接我了。”
默言問:“大姐沒了,顧家可派人去?”
知言道:“問過了,我娘去了,老太太病倒了,你也知道,大姐在老太太跟前帶大,是老太太最疼的孫女,不管她做了什麼,終歸還是顧家的女兒,血脈親情,哪有不痛的。”
“你也不小了,想好了嗎?要不要跟孝玉?”默言開門見山地問。
知言頓時臉飛紅霞,又嬌又羞:“姐,你還真是……”
“給個痛快話吧,喜歡就嫁,我瞧你們兩個偷偷摸摸的暗送了好多秋波。”
知言:“誰偷偷摸摸了,什麼……什麼暗送秋波,二姐姐你變壞了。”
“備些禮帶回去吧,我身子重,就不同你一塊兒去了。”默言道。
知言大喜,自從上回顧二太太在侯府鬧了一回,要搶世子之位後,默言與顧家便再無往來,既便顧家來人邀請過好幾回,也推託身子不適,不肯去,知言知道她是真寒心,不想認這門親戚了,如今肯送禮,可見氣消了不少,知言也不知道她與祖父祖母及自己那對不怎麼靠譜的父母斷絕往來,都是親人,知言難受。
默言帶着知言從庫房裏挑了幾樣禮品,對知言道:“你回去你回去後還來嗎?”
知言:“我……”露出嬌羞的表情。
“明兒我讓孝玉親自上門提親,我是長嫂,也一起去。”
知言搖頭:“二姐別去,我知道現在是多事之秋,很不安全,他……他能親自登門比什麼都好,我不在意別的。”
秦孝玉若肯親自上門提親,表明他的心意,這纔是知言想要的吧。
默言笑着應下。
長福過來稟道:“夫人,爺恐怕今晚不會回府。”
默言問:“可是進宮了?”
長福道:“現下還在詔獄,皇上要求提審阿蝶郡主。”
默言:“關阿蝶什麼事?她一個小姑娘還被關在大牢裏……”
長福又沒進宮面聖,他哪裏知道。
“你去街上買些點心,還有多拿幾身換洗的衣服,送給郡主。”
長福道:“點心可以,衣服就算了,詡王爺隔日便往詔獄裏跑,不知道還以爲他家在詔獄呢。”
冷盛昱竟然如此關心阿蝶?這倒是默言沒想到的。
皇帝頭痛,不過兩三日,朝中大臣府裏,不少貴婦人都中犯了毒癮,一個個在家裏發瘋,大臣憂急傷神,哪有心思理事?連宮裏的好幾位嬪妃也發作了,半瘋半狂的狀態,真正鬧得雞犬不寧沸反盈天。
順天府伊麪聖,將侄子小恭親王擡進了乾清宮,說是被人凌虐,昏迷不醒。
皇帝一個頭有三個大,是懵的,彷彿忘了轉動。
順天府徐時召這個老匹夫還在殿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說順天府爲救小恭親王如何盡職盡責,冒着生命危險,死傷好些個,要朝庭撫卹被貼,並嚴懲兇手。.
可是,兇手是誰不是該他順天府找麼?哭到朕跟前來算怎麼回事?
皇帝強壓煩躁得就要點炸的情緒:“徐愛卿心中可有懷疑對象?你覺得,這種事,誰最有可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