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傷痕依稀在,但是被她用粉底一塗,現在曝光在五彩繽紛的燈光下,反倒是讓安如離更添幾分神祕氣息。
酒池裏的男人看着身材火辣,一襲絲襪的安如離面露欲色,吹起口哨。
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安如離加快腳步進到約定的包廂,林子語早就再此等候多時。
“你到底找我來是什麼事情?”
林子語笑而不語,遞給她一杯紅酒,可安如離接過後直接舉在半空,任由它摔得粉碎。
脣角輕笑,林子語舉起酒杯將猩紅的液體一飲而盡,還特意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
“你以爲我會在酒裏下毒?”
與此同時,安如離晃了晃頭,看着眼前出現重影的林子語,意識到自己怕是中招了。
“你,,,你,,”話還沒有說完,她眼皮一重,徹底昏睡過去。
站起身林子語推開門,給服務員一個眼神,就這樣安如離被送往祕密房間。
接下來是我爲你準備的大戲,安如離!
這邊解決完安如離,林子語不由腦補出墨子寒看到安如離躺在他專屬的房間和其他男人翻雲覆雨的場景。
她就不信,墨子寒再愛安如離,還能容忍多次戴綠帽。
林子語十分清楚感情猶如鏡子破碎後,拼湊起來的還是一面不堪的鏡子,不會復原。
看着一樓吧檯上一杯接一杯的墨子寒,林子語迷離的眼眸露出偏執的愛戀。
子寒,我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於此同時,宋雨兒也在注視着孤單落寞的墨子寒,眼底同樣露出勢在必得的精光。
朝着吧檯上的調酒師遞了個眼神,對方頷首示意,然後神不知鬼不覺中往墨子寒的威士忌里加入白色粉末。
五分鐘後,喝完加料酒的墨子寒倒在了吧檯上,不遠處注視着一切的宋雨兒勾起奸計得逞的弧度。
太好了,只要過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飯。
她就不信還拿不下墨子寒。
眼尖的林子語很快發現不對勁,眼睜睜看着服務員攙扶着腦袋塔拉着的墨子寒上了電梯。
而她的人則還堵在路上,心裏那股不安的感覺漸漸濃重。
而心慌膽顫的林子語一個慌神的功夫沒有留意到宋雨兒已經乘坐着電梯跟了上去。
墨子寒被扔到桌上,半清醒半迷糊間觸碰到牀上柔軟的女人,他強忍着難受,準備攆出去。
翻過身來,卻見到熟悉的面容,那勾勒有型的彎月眉,烈焰小嘴,除了安如離又會是誰?
基本的理智缺失,他根本就沒有想過爲何她會在這裏。
順應着身體原始的本能,墨子寒欺身而上,嘩啦一下就將人剝了個精光。
.....
當幾個小混混趕到時,就被林子語催促着趕緊上去。
“是不是給錯了房號?”其中一名小弟撓撓頭問道。
聽着裏面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幾名小混混面面相覷,頓時不知怎麼辦。
“那可能是隔壁房。”光頭男順手摸了一下光禿禿的腦袋,頗爲神祕的開口。
果然隔壁房間開着,光頭男幾人大搖大擺進到房間裏,恰好遇上沐浴出來的宋雨兒。
看着嚇得花容失色的美人,那沾染霧氣的碎髮,還有又長又筆直的兩條長腿。
光頭幾個差點口水都流了出來,衆人紛紛冒出淫穢的目光。
“走開,走開,你們要是再過來我就報警了。”宋雨兒雙眼漸漸迷離,那雙眸子猶如小鹿一般撞入光頭眼裏。
“別怕,小妹妹,哥幾個好好侍候你。”搓着雙手,光頭眼睛死死盯着她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
現在宋雨兒很後悔,爲什麼一定自己嘴賤非要吃了一點祕藥。
咬破下嘴脣,疼痛讓她保持少許冷靜,怒目而視呵斥道: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宋家大小姐,你們識相的趕緊給我滾。”
但光頭幾人早就色心上頭,管她是什麼大小姐,就是觀音娘娘來了也逃不開他們的手掌心。
眼見光頭混混幾人漸漸逼近,宋雨兒只能掐住大腿保持冷靜,一邊大聲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光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咣噹一下頭上捱了一個玻璃門。
李澤言面無表情手拿半截紅酒瓶,“我已經報警了。”
分不清真假的光頭只能罵罵咧咧帶着兄弟離開,臨走前還不忘了放下狠話,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怎麼樣?”李澤言準備過去,但見她臉頰緋紅,雙眼迷離如水,他也算是見過不少腌臢事,自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怕是中招了。
他停在原地,正思索着如何妥善地處理好這件事情。
那邊的宋雨兒已經進入了失智階段,已然將他當成了墨子寒。
“小姐,請你冷靜。”
“子寒哥哥,我們來玩點快樂的事情。”
“我從小就喜歡你,現在我們終於能夠在一起了。”
宋雨兒猶如八爪魚死死黏在李澤言身上,時不時扭動着身軀,想要更多。
雙手舉起的李澤言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心一狠直接將人拽進了浴室內。
拿起花灑扭向冷水,對準宋雨兒就是一頓狂噴。
“啊,,,你在幹什麼?”宋雨兒雙眼緊閉,從頭到腳都溼透,像極了落湯雞。
而李澤言從頭到尾都沒有把視線看向她,只是根據聲音的方向,繼續舉着花灑。
莫名被正對臉噴的宋雨兒,嗆了幾下,不由有點生氣,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花灑。
正是因爲這樣,難得和李澤言來了個錯亂的視線碰撞。
那是一雙淡墨色的眸子,配上清冷疏朗的面容。
只有一句話形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連身邊一向圍繞美男子的宋雨兒,也不免看呆了。
也正是這樣,李澤言確定她已經清醒,“早點回家,以後不要來這種地方。”
說完,他頭也不回就走了。
宋雨兒呆呆看着他離去,躺在牀上,腦海裏自動浮現出他揮舞酒瓶子時的兇狠果斷,以及自己纏着他時雙手舉起的紳士行爲。
在浴室時,他全程都沒有看她一眼的冷漠。
想着想着,臉色莫名發燙,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到底是心跳臉紅,還是殘餘藥效。
“我好像沒那麼喜歡墨子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