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抖擻讓她腦細胞活躍,很快就憂心接下來的日子。
她不明白李宰爲何會跑老遠折騰過來抓她去首都。
總不能是真的喜歡她?
思及此,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嘲笑出聲。
絕對不可能!
翻來覆去沒有辦法繼續睡覺,慕安安拿掉毛毯摺疊成方塊放在旁邊。
抿着不算粉色的薄脣,目光灼熱看着李宰。
李宰察覺到她的眼神,翻看紙張的手指略微停頓。
接着又若無其事地辦公。
“你是不是感激我曾經對你的幫助?”慕安安抓心撓肺,直接問出口。
聞言,李宰偏頭看了眼雙眼含着固執的女人,沒有否認,“算是吧。”
要不然他喫飽撐着沒事幹,大老遠回去找她幹嘛。
得到肯定的回答,慕安安緊繃的炫鬆懈。
只要不是喜歡她就好。
其實當時救他時沒有想過回報,直到李宰清醒後告訴她自己家裏有錢,慕安安纔想着救了他能還回來醫藥費就好。
從始至終她都是因爲老師教導做人要善良才救的人。
“如果你要報答我,可以把醫藥費還給我,不需要帶我去首都。”慕安安在那裏留了太多不美好的回憶。
還是希望生活在節奏緩慢適中的三線城市。
“你以前說過希望能到大城市感受不一樣的氛圍,住在最貴的海景房喫着頂級和牛。”李宰仰在椅背,閉着雙眸回憶道。
慕安安眨了眨眼睛,連忙擺手。
“我都是隨口說說的。”
所以能不能把她放回去。
李宰沒有搭話。
“我們不需要那麼麻煩,要不我們折現吧?”她小心翼翼提出建議。
更是希望通過貪財的表現惹得李宰厭惡,最好是氣到不想要理會她。
那樣就不需要去首都。
慕安安知道飛機也是李家的業務範圍,而且他已經包機。
往回飛,或者是中間落地全是李宰說了算。
“我說過的話會做到的。”他慢悠悠道。
從來沒有那個時候像現在般,慕安安希望他不要認死理,要懂得變通。
“你英語好不好?”
沉默間,李宰又問了個牛馬不相干的問題。
慕安安搖頭,“只是四級的水平。”
隨後李宰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我就知道你不聰明”。
說道:“我十歲時就可以跟米國人交流。”
把慕安安氣得夠嗆,對於他的話又找不到反駁的點。
只能氣鼓鼓,“那你真厲害。”
“你知道“自然”嗎?”他又問。
慕安安搖頭。
李宰又問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問題,慕安安一個都答不上。
“難怪你以前只能服務別人。”他無比感慨。
面前的女人要學歷沒學歷,外語不精通,連很多名牌也是一問三不知。
他的視線在慕安安嬌嫩的面容掠過,除了長相看得過去,身材不錯。
慕安安被他看廢物的眼神刺激到,胸膛是翻滾的憤怒。
怒吼道:“我憑藉自己的雙手賺錢礙着你事?”
“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就把我在附近的機場放下。”
倒是後面一句令他臉色微凝。
“把你放下?”
“然後等着你被別人騙?”
周南韓聽着兩人的對話,只能承認老闆的確是大直男。
那壺不提開哪壺,慕小姐怎麼能忍受得了他的直男癌?
怕被戰火連累,他連忙藉口上廁所。
慕安安簡直就是要氣死,渾身不自覺的顫抖。
“就算我被別人騙,也好過被你騙。”
面對她的反駁,李宰眼眸微眯,“我騙你什麼了?”
“你騙我感。”話說出口,慕安安又意識到這是不能說的話,連忙把“情”字咽回去。
“你要知道,我都是爲了你好。”李宰忍住心裏的暴躁,耐心解釋。
慕安安不以爲然,相信他的話,她就是傻子。
“你要是真的爲我好,就不要管我,我不要去首都。”她低頭呢喃。
李宰不知道她爲何跟驢一般倔強。
跟着他難不成不比金赫好?
十個金赫加起來都沒有他有錢。
“慕安安,我看你腦子不清醒,不跟你計較。”
等她以後清醒過來,就會對他感恩戴德。
感謝他給了她機會能接觸到一輩子沒有希望接觸到的上流社會。
聽着他胡說八道,慕安安翻着白眼,“我看不清醒的人是你,我清醒得很。”
從來沒有人敢對李宰這樣說話。
這些天,慕安安三番五次地忤逆自己,要是其他人,李宰早就讓人處理掉。
“等到首都後,我會給你找老師,你的情緒管理應該好好學學。”
慕安安覺得他簡直是腦子有病,他才應該學習,他全家都應該學習。
跟李宰說得再多,就像是對牛彈琴,兩人的腦回路不在同一個頻道。
除了平白無故惹自己生氣,別無他用。
想到這,慕安安乾脆不理會他。
兩人自此刻開始冷戰。
李宰自顧自地辦公,而慕安安則是緊閉雙眼不願意搭理他。
本以爲她氣會很快消,李宰就沒有再管,反而專心處理手裏推擠如山的公司事務。
結果等了兩個小時,慕安安依舊是氣鼓鼓,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個字。
李宰氣極怒笑,磨了磨後槽牙。
“慕安安,我還不知道你脾氣那麼大?”
之前跟她相處的半年,慕安安雖然生過幾次氣。
但每次都是隻過一個小時就會恢復開朗笑嘻嘻的樣子。
記得有一次,李宰因爲她買的二手電腦卡的要死,在重啓兩次過後,直接把它砸個稀巴爛。
慕安安當時失業,整天找不到工作回來見到家裏一團亂,尤其是看到電腦屍體時,眼淚掉得那叫兇,就像是死掉的是自己的孩子。
李宰默默看着她戲劇性一幕。
就算是那次,慕安安也就不理她一小時,反倒是現在,她已經冷漠自己兩個小時。
而且看她冷漠的嘴臉,似乎還想要繼續下去。
“我在跟你說話。”李宰話音間一些咬牙切齒。
聽到頭頂傳來男人陰冷的聲音,慕安安翻動着身軀,默默背對着他。
不想跟他說話。
無疑是在火上澆油,把李宰心頭無名之火燃燒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