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玦子笑罵着,目光看向何晏的腰間。
那是唐鳳翎送給何晏的火凰尾羽。
這直接把何晏懟得失去了底氣。
是啊,何晏要是真那麼有原則,又怎麼會因爲唐鳳翎的示好,而不跟那個女人計較了呢?
“你教我的遵紀守法、守住道德底線,你都忘了?”
何晏再次勸說道,雖然有些沒有底氣。
“咳咳……怎麼沒有道德了?你看那些女明星,親上一口叫敬業,這小丫頭爲了國家的利益,親一口怎麼了?”
絕玦子乾咳一聲,強行辯解道。
此時一旁的葉萱兒一言不發,臉紅得就快要滴出血來,還悄悄捏緊了拳頭,似乎在做着艱難的思想鬥爭。
“但是……”
何晏剛想爭辯,就被絕玦子打斷:“好了,開個玩笑。”
絕玦子露出一抹那個年齡不該有的賤笑,緩緩走向代南松。
“我就想探探葉家這個小丫頭的底,現在看來還是不錯的。”絕玦子笑道,“雖然她不一定是個合格的機關幹部,但娶回家一定是個好妻子。”
何晏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什麼意思?”
“如果哪天同樣有人威脅她,至少她不會爲了達到目的而違背自己的意願。”絕玦子解釋道。
“噢噢,對哦。”何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瞧你把人家嚇的……”
何晏話還沒說完,突然被身後一股力量扯了過去。
一個猝不及防,臉上就被一張紅脣給狠狠印了一下,甚至還有些溼溼的感覺。
葉萱兒用手背重重地擦了擦嘴,大聲說道:“前輩,現在咱倆誰也不欠誰,還請言而有信!”
也許是一時衝動,也許是深思熟慮,反正她就是做了。
何晏傻愣在原地,接受着葛漫漫同樣傻愣的目光洗禮。
而絕玦子也是微微一愣,隨即搖頭嘆息道:“我真就說說而已,你又是何苦呢?”
“我是一名信仰堅定的公職人員,這點犧牲不算什麼!我也不想欠你師徒人情!”
葉萱兒眼含淚水,看得出來委屈極了。
她認爲絕玦子是在反向刺激她,但她卻沒有證據。
絕玦子不再多言,只是轉頭看了看何晏,心裏在說:傻小子,自求多福吧!
而何晏心裏也怒罵老東西又給自己挖坑。
就這麼奪走了女生珍視的東西,很可能會被記恨一輩子。
緊接着,絕玦子來到代南松身前,手掌一攤,一股無形無色的真氣涌動而出,瞬間灌入代南松的全身。
代南松也不掙扎,除了沒有用之外,至少他知道暫時不會死了。
無色氣流順着代南松全身經脈流動了一圈,隨着一道音爆聲的響起,代南松兩眼一黑,癱軟倒地。
“前輩你……”
葉萱兒大驚失色,衝上前查看代南松的情況。
“沒死,不過是廢了他三重氣海而已。”絕玦子輕描淡寫地說道。
何晏一怔,暗道這代南松雖然沒死,但也算夠慘了。
氣海是盛裝並運轉真氣的地方,每高一重境界的氣海都會越來越大。
雖然氣海可以再次凝鍊,但代南松已經年老,也不知他還能不能熬上個幾百年。
只見趴在地上的代南松也不起身,雙手狠狠地抓着地面的泥土和砂礫,止不住地顫抖,鮮血從指縫中溢出。
對於潛心修煉的人來說,修爲被廢,或許是生不如死的。
良久,代南松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目血紅地盯着絕玦子道:“現在我沒有死,既然你言而有信,那就告訴我你是誰吧。”
絕玦子眉頭輕皺,沒想到代南松在這裏等着他。
“你不是憑自己實力活下來的,所以不算。”絕玦子耍賴道。
葛漫漫一臉黑線,若有所思地看了何晏一眼,心想這個小無賴或許就是跟老無賴學的?
不得不說女生同情心容易氾濫,看着人家突然這麼慘了,又想着給個名字也不過分把?
何況葛漫漫她自己也很想知道。
代南鬆氣得頭部血管膨脹,喉頭一癢,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雜亂的鬍鬚。
“前輩,您想把他氣死嗎?!”
葉萱兒也看不下去了,畢竟在她眼裏,犯人也應該要有尊嚴的。
“好吧……”絕玦子片刻,終於鬆了口,“那就給你個姓,我姓風。”
絕玦子說完,身體逐漸虛淡。
手鐲中存放的靈力也用完了,是該告別了。
“等一下!”這時何晏又叫住了絕玦子,“你認識文琰嗎?”
“認識誰?!”
絕玦子的聲音迴盪在山間,但越來越小,那道光影也幾乎快要消失。
“聖祖文琰!”
何晏大喊一聲,然而再也沒有等到回答……
而葉萱兒根本沒在意這些,她只是低聲念道:“姓風……”
“難道你認識?”葛漫漫問。
“我聽局裏老人講過,卷宗裏確實記載着一個姓風的絕世高手,但那算不得個人信息檔案,只有隻言片語。”葉萱兒回想道。
“卷宗說了什麼?”
“說每隔大約一千年,修煉界都會因爲因爲一株花而掀起腥風血雨,而那株花最終都被一個風姓男子所得。”
“一千年?!”葛漫漫驚道,“花?!什麼花?”
葛漫漫一時抓住了兩個重點,不過比起震驚一千年的光景,她更好奇究竟是什麼花能掀起修煉界的腥風血雨。
“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只是隻言片語。”葉萱兒回道。
“你確定?你們卷宗內容屬實嗎?”
與此同時,何晏也回過神來問道。
剛纔葉萱兒那話,在何晏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所以他要確認一次。
首先,她說的一千年和媱花能對上,其次,絕玦子確實姓風。
那如果卷宗屬實的話,絕玦子再一次得到了媱花?!
老東西竟然陰我?!
何晏的第一反應,是懷疑絕玦子騙了他的媱花。
可是轉念一想,媱花是自己心甘情願交給絕玦子的。
而且修煉界目前也沒有什麼腥風血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