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諾反應極快的退後、側身躲開了。
而男人因爲身體失衡,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媽的,你個小婊子,給臉不要臉。”
韓以諾並不理會男人滿嘴噴糞的咆哮,她繼續往樓梯口跑。
她可沒功夫在這浪費時間。
誰知,身邊卻瞬間圍過來七八個痞裏痞氣的小流氓,好像和那個大肚男是一夥的。
“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正的妞了,這長得就跟那大明星似的。”一個穿花襯衫的男人不斷髮出猥瑣的笑聲。
“是啊,這身材也太要命了,妹子,來陪哥幾個玩玩吧!”側邊一個男的直接就想上手往韓以諾的腰上摸。
“好狗不擋道,滾--開!”韓以諾繃着一張冷臉,語氣狠厲。
“喲,這小妞不只長得勾人,性格也勾人,不錯,夠辣,合我胃口!”
一頭金毛的男人摸着自己的下巴,伸出舌頭來回舔着上脣,那無恥的動作讓韓以諾感到一陣噁心、倒胃。
看着越來越靠近的幾個人,她眉頭緊鎖,看來她一時半會是走不開了。
韓以諾原地活動了一下筋骨,脣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她正憋了一肚子火,沒處釋放呢!
“想讓我陪你們玩玩是嗎?正好,姑奶奶今天也想發泄發泄,就便宜你們了,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圍上來的幾個男人心裏樂瘋了,一個個色眯眯地看着韓以諾。
金毛看着大肚男假模假式地謙讓道:“要不?讓老大先爽?”他心裏清楚那死胖子中看不中用,也只能手上佔點便宜。
“帶到樓上,你先替我嚐嚐味道!”大肚男推辭道,比起做,他更想觀摩現場。
韓以諾一臉的黑線,媽的,這羣什麼玩意,還在這客套起來了?
她哪有那麼多耐心,邪魅的一笑:“你們太墨跡了吧,姑奶奶可等不及了!”
一個旋腿,飛踢一腳,金毛被踹出兩米開外,摔在地上哇哇大叫。
接着,韓以諾又連續幾個橫踢、側踢、掃腿直踢又放倒了四五個。
後面的幾個小流氓看到韓以諾的身手,都認慫了,不敢再上前,目光全都投向穿花襯衫的小混混身上。
這可是他們當中有真功夫的,經常以一敵十的人物。
花襯衫上前嘚瑟道:“那我要是打贏了,這妞今晚可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花襯衫和韓以諾過了兩招後,韓以諾裝在口袋裏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
她以爲是莫淺歌回過來的,想也不想就去掏手機,所以被花襯衫佔了上風,沒成想,電話竟然是自己的老爸打來的。
肯定是因爲她悄悄去參加歌唱比賽的事情,想要罵她。
花襯衫以爲韓以諾拿手機是要報警,便諷刺道:“怎麼,打不過,就想報警?”
說着就伸出腳踢向韓伊諾拿手機的手,還叫囂着:“敢報警,我看你還怎麼報!”
韓以諾一個閃躲,手機沒拿穩,直接從手裏飛了出去,她趕緊伸手去接,這可是方燁北送她的手機。
然而,就在韓以諾分神之際,花襯衫爲了在兄弟們面前掙到面子,竟然將邪惡的手伸向韓以諾胸前的衣服。
只聽嘶啦一聲,韓以諾胸前的衣服被扯出了一個大口子,裏面的黑色內衣就這麼暴露了出來。
“這小妞居然比我想象的還有料啊,就是不知道摸起來感覺如何?”
韓以諾捂着胸口的衣服,兩眼發出狠厲的光。
他大爺的,這件國風上衣可是她爲了參加比賽專門讓著名服裝設計師,她的林景阿姨親自幫她做的。
全球僅此一件,這不知死活的雜碎竟然給她撕壞了。
這個下三濫的男人,誰給他的狗膽,竟然敢當衆撕她韓以諾的衣服,現在還肆無忌憚地用眼神褻瀆她。
馬上,這雜碎就會後悔他剛纔的行爲。
韓以諾是真的動怒了。
她上前拽住了花襯衫的衣領,飛快的拳頭不斷落在花襯衫的臉上,打的他滿臉都是血,口鼻處噴出來的血都濺到了韓以諾的身上。
“救命啊,救命啊,趕緊報警,幫我報警啊!”
花襯衫捂住命根,蜷縮在地上,發出悽慘的哀嚎聲,他的臉瞬間就腫得超越了二師兄。
韓以諾五歲的時候經歷過一次綁架,自此以後,她老媽就在家教她跆拳道了,後來又請了專業武術老師到家裏來給兩兄妹上課,他們十歲開始就在全國比賽中獲獎了。
今天這幾個小混混,對韓以諾來說,也就是她鬆鬆筋骨的事。
本來沒想下重手,可這不知道死活的東西非要自己找死。
剛剛還怕她會報警,這會到好,他自己求着別人幫他報警,簡直太可笑了。
韓以諾也顧不上處理自己身上和臉上的血跡,一口氣跑到了三樓最裏面的包間門口,一腳踹開了門。
包間的外間是ktv,沙發上、地上一片狼藉。
有被撕破的貼身衣物,有用過的紙巾。
還有……
“淺歌?淺歌?你在嗎?”
韓以諾藉着暗黃的燈光,推開套間的門,裏面沒有開燈,韓以諾也不知道燈的開關在哪,只能藉着外面的月光大概看到房間裏的情況。
房間很大,牀上凌亂不堪,還有一股她無法形容的氣味。
“淺歌?”韓以諾試探性地輕輕喊了一聲,沒有聽到迴應,房間裏也並未見到莫淺歌的身影。
她按着自己的小心臟,長舒一口氣,幸好,淺歌不在這裏。
韓以諾正準備離開,卻發現自己的雙腿開始發軟,身體也變得軟棉棉的……
她馬上聯想到,那會在吧檯處,她喝了一杯現調的雞尾酒。
那個調酒師……
警惕瞬間被拉滿,她先是掏出手機報了警。
但她不能把希望全寄託到警察身上,這種場子一般上面都有人罩着。
雙腿已經走不動路了,韓以諾跌坐到地上。
藉着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失,她趕緊將電話撥給自己的老爸。
老韓同志要罵就罵吧,總比明天趕過來給她收屍要好。
可老韓同志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她老媽的電話也沒人接。
“你倆幹啥呢,接電話啊,你閨女都快要掛了。”韓以諾在心裏祈禱。
要不,打給方燁北?
可他說惹了麻煩千萬別找他,他不想幫她收拾爛攤子。
那現在這算不算爛攤子?
算了,還是向乾爹乾媽求救吧。
電話剛被接通,那邊就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這麼晚了,方家怎麼這麼熱鬧?
“諾諾,你在哪呢?乾媽今天看見你唱歌的視頻了,表現太好了,我的小公主就是優秀……”
唉,乾媽肯定又是當着一羣人的面,開着免提接她的電話,但現在,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乾媽,我在酒吧被人下藥了,快來救我!”韓以諾用自己最大的聲音朝着電話喊。
瞬間,電話那頭安靜了下來,都在認真聽韓以諾的聲音。
“我在光福街愛尚酒吧,三樓最裏面的包間……”
“諾諾你大點聲,你在哪?我沒聽清。”任璐拿着電話放到耳邊,着急的問。
韓以諾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依然很小。
“你們等我一下,我也要去。”
“我去拿急診箱,我也去!”
“方言,給你二叔先打個電話,叫他派附近的人先去。”
……
韓以諾開着免提,電話那頭的說話聲都傳了過來。
還有汽車啓動和急速轉彎的聲音。
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昏迷前,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方燁北的聲音。
“韓以諾,你千萬不要掛電話,我馬上就找到你的位置了,你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我們馬上就到……”
“諾諾,你別怕,我們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