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劉璃看向系統面板，當場愣住。
“啊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系統面板上第一行字。
“已登記客戶：ID狂人東哥，已死亡。”
劉璃人麻了，眨了眨眼睛。
“雖說百分之百死亡率是挺高的，一般沒人能撐得過二十四小時。”
“問題是，你這也太不禁造了吧？”
“剛剛還直播跟我插旗呢，四個小時之後人就沒了？”
“什麼情況？”
劉璃心裏像是有貓爪撓似的，直接略過‘紀念品’這一行，轉頭看向‘經典回放’。
劉璃正要點開‘經典回放’，房間門就被敲響。
一身小西裝的允兒推門而入，手裏還碰着平板電腦。
“老闆，老闆，視頻號的粉絲又漲了。”
“而且還有好多粉絲在@你，是跟那個東子有關係。”
劉璃眨了眨眼睛，有點納悶。
我這邊纔剛跳殺，怎麼好像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什麼情況？
難道有系統的不止是我一個人？
“仔細說說。”
允兒推了推金邊眼鏡，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劉璃才搞清狀況。
劉璃雙手撐着下巴，問道。
“所以說，這個東子後來在酒吧嗨的時候碰到麗薩了。”
“然後被人家堵了個正着，還給直播賣了？”
允兒點點頭，認真臉。
“老闆，這個東子是自作孽。”
“現在粉絲都來問咱們什麼時候再開直播。”
劉璃繃着臉，強忍笑意，開口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東子自己欠下的債。”
“直播的事，我想想，等會兒發個視頻上去預熱一下。”
允兒豎旗大拇指。
“老闆真是個勤奮的好老闆，歐巴知道肯定會感動哭的。”
劉璃美滋滋地點點頭。
“行了這事就這樣吧，晚上喫什麼？”
煩心事處理掉了，劉璃食慾大增。
允兒早就知道自家老闆會這麼問。
“特級石鍋拌飯和大醬湯，好喫不胖。”
劉璃美滋滋地點點頭，每天被人投喂的感覺簡直就是最幸福的時刻。
劉璃跟着允兒順着樓梯下去幹飯時，另一邊麗薩也在下樓。
麗薩走在空無一人的地下室裏，腳步迴盪在空曠的四周顯得格外刺耳。
隨着燈光向下蔓延，很快光芒就跟地下室裏點點燭光融合在一起。
麗薩走完最後一級臺階，面前便是兩口棺材，左邊的棺材上擺放着一個笑容燦爛的女孩黑白照。
星星點點的光芒在麗薩眼睛中映照出來，將她整張臉照亮。
麗薩緩步上前，捧着妹妹蒼白精緻的臉，眼眶通紅。
淚水順着麗薩的臉頰滑落，滴在妹妹的額頭上。
麗薩微微張着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空洞的喉嚨，一如妹妹空蕩蕩的心口一般。
麗薩瘦弱地身子停止顫抖，擡手輕輕抹去妹妹額頭上的淚水。
“妹妹，我給你報仇了呢。”
“那個賣掉你的人，我也把她給賣掉了。”
“你的朋友我也救出來了。”
麗薩看着妹妹平靜地臉，小心幫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小白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對了，在下面，記得要謝謝魔都劉璃啊。”
“如果不是她，我肯定跟你一樣，到死也逃不出魔掌，更不用說給你報仇了。”
麗薩表情變的柔和，用燭火點燃幾支香插在香爐中，如釋重負。
“她教我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麗薩費力地爬進旁邊的棺材，伸手拉着妹妹的手，就像小時候一樣。
在地下靈堂周圍，除了花圈還有成堆的汽油和鈔票。
“妹妹，路上你慢點走，我來了。”
麗薩拿出一支女士香菸叼在嘴裏，然後用打火機點燃香菸，隨手將打火機丟在地上。
熊熊烈焰瞬間席捲整個地下靈堂，麗薩卻面容平靜地躺在棺材裏，笑容安詳、寧靜。
周圍的烈焰反倒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和舒適，就像是回到了夢裏。
……
睡夢裏，劉璃忽然醒來。
劉璃擡頭看向牀邊時，外面的天已經剛剛露出魚肚白。
“唔，今天起的這麼早。”
劉璃想要補個回籠覺，卻沒有半點睡意，乾脆就穿着睡衣起牀洗漱。
走到樓下時，正在忙碌的四小祕全都愣在原地。
端着咖啡拿着平板的允兒推了推金絲邊眼鏡。
正在澆花的小九瞪大了眼睛。
穿着JK的玲奈手裏的拖把掉在地上。
正在舉起沙發打掃衛生的娃娃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劉璃。
“哇！老闆，你居然早起了？！”
“這是第一次吧？”
“老闆，你失眠了吧？”
“玲奈醬，不要這麼直白，老闆說不定是看到新聞了。”
劉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怎麼？”
“我就不能偶爾早起呀？”
“我在你們心裏的形象就是一個好喫懶做的老闆嘛，我可是很勤奮的好嗎。”
四小祕看着劉璃，齊齊點頭。
劉璃斜眼看過去，惱羞成怒。
“扣工資警告！”
四小祕急忙搖頭。
“歐巴說了，老闆最勤奮了，能跟着你是我們的福氣。”
“老~老闆最勤奮啦。”
“老闆賽高！”
“對了，老闆你先看一下這個新聞。”
劉璃滿意地享受了一波言不由衷的彩虹屁，美滋滋地踩着拖鞋下樓。
一個月2000塊錢的工資花的太值啦。
劉璃結果娃娃遞來的平板，臉上的笑容卻逐漸消失。
平板是一則新聞，泰國當地警方在一處起火的地下室發現兩具女性屍體。
通過身份確認，死者是麗薩和她的妹妹，死因是自殺。
“還是沒救下來。”
“沒想到再看到麗薩的消息，竟然是在新聞上。”
允兒安慰道。
“老闆，可能是麗薩一直都在追查東子的消息。”
“昨天開直播，說不定也是她故意的。”
“這一切麗薩早就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