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借命 >第62章 奪命夢境 一
    孫鈴音害怕的看着蘇虞,一下躲到了郝劍身後。

    郝劍強撐着說:“蘇總,有些玩笑能開,有些不能。”

    “玩個遊戲而已!”蘇虞滿臉期待的朝我和郝劍鞠了一躬說:“麻煩兩位到棺材裏各自躺十五分鐘,躺十五分鐘就可以了。”

    “我要是不呢?”郝劍拉着兩腿發軟的孫鈴音走到一張椅子旁邊。

    他拉開一把椅子,往椅子上一座。她摟着發抖的孫鈴音坐在膝蓋上,好笑的看着蘇虞說:“我們要是出事了,你能擺脫干係嗎?”

    這時候鍾小美拿出了手機。

    “小蔡。”蘇虞喊了一聲。

    小蔡伸手倒腰後,掏出一把麻/醉槍,一槍打在鍾小美的腿上。

    鍾小美一個踉蹌。

    我扶着鍾小美站穩說:“遠水就不了近火。放心,不會有事的。”

    因爲小蔡的行爲,孫鈴音尖叫着。

    小蔡快速換了一個針頭。

    對着孫鈴音的腿也是一槍。

    孫鈴音喫疼的捂住口鼻,盯着腿上的針頭,眼淚嘩啦啦直流的哆嗦着問:“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小蔡收起麻/醉槍說:“只是輕微的麻醉劑,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傷害。”

    蘇虞倒了一杯酒,盪漾了幾下杯子裏的紅色酒汁。她嬌脣輕啓抿了一小口說:“麻煩二位男士配合一下,依次到棺材裏躺十五分鐘。”

    鍾小美、腿麻的努力支持着站立,盯着蘇虞說:“你們已經犯罪了。”

    “小姑娘,你太幼稚了。有證據的觸犯法律才叫犯罪。”蘇虞又朝小蔡看了一眼。

    小蔡掏出兩千塊錢說:“這裏是兩千塊,是給兩位女士的精神損失費。當然,這是建立在這兩位男士肯配合我們玩遊戲的前提之下。如果兩位男士不配合,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不好說了。”

    郝劍揹着呼吸朝我看來。

    我替鍾小美找了一個椅子坐下,看着蘇虞說:“不就是玩個遊戲?在棺材裏躺十五分鐘嗎?我玩。”

    蘇虞示意了小蔡一眼。

    小蔡走到大棺材後頭,按動了一個開關。

    大棺材的棺材開,自動縮開了一大半。

    郝劍着急的喊:“老陳。”

    “奇哥。”鍾小美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腕。

    孫鈴音看着我也停住了哭泣。

    我對郝劍說:“我躺進棺材這十五分鐘,你們照顧好她們倆。如果蘇總有什麼異動,直接報警,一旦報警,這地方肯定會被封。我想蘇總也不願意看到吧?”

    “你小心。”郝劍深吸了一口氣,哆嗦的拿出了手機。

    我看着蘇虞那邊說:“玩遊戲就玩遊戲,真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對誰都不好。你說呢?蘇總!”

    “我認同。”蘇虞點頭答應。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大棺材邊。

    大棺材有三個麻將桌並排那麼大,內部放着兩張精美的西式棺材。

    就是正常成年人那麼大。

    我翻進棺材問:“躺哪一個?”

    “稍大的那一個。”蘇虞緊張的憋着鼻息。

    我走過去揭開稍大一些的棺材。

    棺材裏除了一個枕頭,什麼也沒有。

    我坐進這張棺材。

    這一坐下來,就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了。

    只能看到大棺材的木板。

    大棺材蓋着的那一頭,燈光照不過去,看起來黑洞洞的。

    我控制不住心下發慌,想要出去。

    只聽到孫鈴音和鍾小美在外面帶着哭腔喊:“奇哥。”

    我說:“放心,這世上哪來的鬼?都是嚇唬你倆玩,就是想讓你倆害怕,想佔你倆的便宜。”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出來,這個遊戲我們別玩了。她們真敢拿我們怎麼樣?也得付出代價,我不怕。”鍾小美哽咽的大喊,瘸腿到了大棺材旁邊。

    小蔡又是一麻醉針打在她身上。

    鍾小美扶着大棺材邊緣,倒了下去。

    我憤怒的站起來。

    小蔡說:“放心,是麻醉劑。”

    我看到蘇虞手裏多了一把匕首,蘇虞說:“玩遊戲就是玩遊戲,你們沒有異動,大家都不會有事。”

    我看向郝劍。

    郝劍說:“我是醫生,我檢查一下情況。”

    郝劍扶起倒下的鐘小美。鍾小美並沒有昏迷,就是兩條腿都麻了。

    她詢問了鍾小美一些事情,確定了真的是麻藥。

    我坐回小棺材裏,這個西式棺材是一個蓋子,我拉着外面的蓋子,躺了下去。

    剛夠一個人躺的位置,這一躺下,眼前一片漆黑。

    面目幾釐米之外,能感覺到木板的壓抑。

    胳膊兩邊也是木板。

    我躺在棺材裏,忍不住就想掀開棺材板出去。

    忽然,很突然的,我感覺到身上多了一個男人。

    男人冰冷的後背躺到我身上,我受驚的伸手去推,卻發現手腳僵硬,胳膊剛擡起來,又無力的放了下來。

    反覆的試驗了好幾次,胳膊和腿腳只能擡起來一點點。

    用背後壓着我的男人,我感覺他越來越沉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開始做夢,夢到了一棟處在海灘邊的陌生別墅裏。

    風和日麗的沙灘上,蘇虞和另外兩個女人穿着款式新穎的泳衣在沙灘上玩耍。白皙的皮膚,在奔跑中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那麼的讓人迷戀。

    一個穿着病號服的混血英俊男子,站在別墅病房的窗戶邊咳嗽着。

    男子只吹了一會風,劇烈咳嗽了起來。

    身邊一個金髮碧眼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遞過去了一個手帕說:“宋,你不能吹風。”

    男子被女醫生扶到病牀旁邊。

    女醫生關上窗戶,拉上窗簾,男子痛苦的咳嗽的身子捲縮,捲縮成了一個蝦米。

    手帕上咳嗽的全是血。

    “看到她開心,我就放心了。”男子虛弱的躺在病牀上,雙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雙眼逐漸失去了焦距。

    女醫生髮現不對,搖了男子幾下,探查了一下鼻息,又拿聽診器四處聽了聽,臉色慘白的打電話喊人。

    男子去世了。

    夢境變了,我又夢到蘇虞在遺體旁邊哭的幾次暈倒了過去,暈迷了還反覆的說:你走了,我會開心的活下去的,一定會開心的活下去的。

    最後夢境裏只剩下了不屬於我的一個念頭。

    騙子,騙子,你說好會我走了,你開心活下去的,說好的。

    騙子,你說好開心過以後每一天的。

    你答應過我的,說好了我去世後,要開始新的生活,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的。

    這個念頭在我夢裏反覆的迴盪,揮之不去。我腦袋很疼,想到醒來,我這一掙扎,夢境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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