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摸了一下她的嘴脣,沒有破皮,但肯定疼。
她惱火的跺了跺腳,邁開腳步就走。
高跟鞋踩得水泥路咚咚響。
這水泥路年久失修,到處是裂痕,也不曉得她是踩到了裂痕,還是石子,腳下一歪。
我扔了手裏提的燒烤,抓着她的胳膊一帶,手從她皮裘大衣伸進去,一抄。
摟着她的腰,把她給摟穩了。
高挑的身段,線條優美,成熟動人,摟着又有肉,但不是胖。
我握着她的後腰心,她下意識的後仰,只要低頭就能品嚐到她雪白的脖頸。
她緊憋着呼吸,眯着一雙晶瑩的美眸,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嬌軀在微微發抖。
我腦袋伸過去,在她脖子上吹了兩口氣。
她一個激靈抓緊了我胳膊。
發出了一聲動人的輕哼。
我扶着她站穩了,笑着說:“你多大個人了,走路還摔跤?”
“我……我……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那方面有毛病啊?”玫瑰兩腿發軟的站穩,緩和了七八秒鐘,又羞又氣的瞪着我。
我沒說話,撩開我大衣的下襬。
撐起的褲子,很好的能夠回答她的問題。
玫瑰看了一眼大帳篷,趕緊挪開目光,走去撿起了掉地上的燒烤。
燒烤有好幾層外包裝袋,只是袋子外面髒了,袋子並沒有破。
我走過去接過一個袋子。
玫瑰緊咬着嘴脣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這大冬天的晚上,寒風颼颼的,你打算就在這外面跟我頂着寒風交流感情?”我瞄着她嘿嘿一笑。
玫瑰咬牙走到一聲不吭的走了幾步,聲音微弱的說:“姐姐被你撩到了。”
我一下沒聽清,問她說什麼?
她緊張的四下瞄了兩眼,看着別處說:“我……我有好多什麼東西流了出來,走起路來很不自在。”
聽到這話,我心跳的極快,腹下熱氣生疼,感覺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幸好是大冬天的,寒風颼颼。
我對着風向,伸着脖子,吹了一會冷風,稍微緩和了一些說:“以後記得想到我就動情喔!”
“光說不練。”玫瑰哀怨的停下腳步,昏暗下的臉頰微紅,一雙帶水的眸子死死盯着我問:“難道你真要像一個老僧,渡我出紅塵?”
我之前說的三大愛好,只是開玩笑。聽她這麼一講,我真就好奇起了過去一些僧人爲什麼熱衷於勸表子從良,勸惡霸放下屠刀,勸賭徒戒賭?
像許多廠妹,流落風塵下海賣那啥,年紀差不多了,回老家找了個人嫁了。嫁人的時候,肯定是想着重新做人,可是經歷過了那麼多男人,婚後面對一個男人,真就受得了?
還有欺行霸市的惡霸,耀武揚威習慣了,真就受得了老實工作?
賭徒習慣了一扔千金的心跳,會樂意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這三種職業,都有兩個共同點,容易讓人興奮,又來錢快。
像玫瑰說她二十八歲就上岸了,那是她開始帶姑娘,當老闆了,不需親自下場去賺錢了。
惡霸多半是坐牢出來,年紀大了,又惹不起新的惡霸,只能老老實實的呆着。
賭徒不是窮的沒錢賭了,就是成了開賭檔的。
勸要是有用,還要牢房幹什麼?
鐵窗淚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指望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就解決,扯呢!
所以,過去一些僧人勸這些人,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勸。
這一勸,大家不就產生了交際?在交際中產生了聯繫嗎?
當僧人把勸人向善,弄成了天職,那辦起事來,更加的方便了。
果然,廣開方便之門,是一件很有智慧的事情。
但必須能忍!
不能忍,別人憑什麼聽你的勸?
我看着玫瑰,強忍着撲倒她的念頭,說:“方外的道士與和尚,紅塵中的你和我,誰不需要喫喝拉撒睡?幹嘛要分一個方外和紅塵?你要是心不靜,煩惱和寂寞的時候,可以多想想我!”
說着,我一手提着裝燒烤的袋子,一手虛摟着她的腰,邁開了腳步。
玫瑰跟在我旁邊走着,波光流轉的眼眸,不時瞥我一眼,也不曉得她在想什麼?
我又說:“香噴噴的女人摟在旁邊,忍着是真難受。果然要表現的跟你以往的客人不一樣,好難!”
“剛說你跟個老僧似的,你這又俗了。”
“我本就不是一個高雅的人。”
走到中邪發瘋的那戶人家附近,六子一夥人都站在外面。
手有殘疾的婦人,還有那個少年,也站在大門外,緊張的注視着關閉的大門。
快要走到跟前的時候,玫瑰拍了一下我摟他腰的手。
我一把給摟緊了,朝着那邊的人羣喊:“六子,我們去買燒烤了,喊兄弟們一起喫點。”
六子和他一羣屬下看過來。
看到我摟着玫瑰的腰,一夥人齊齊一愣。
六子幾步過來,接了一袋燒烤,遞給他的屬下。
他又讓屬下端來了幾個塑料凳子。
在避風的位置一擺。
我和玫瑰挨着一坐,六子坐在旁邊,拿了一根肉串,瞅着緊閉的大門說:“大小姐還在屋裏救人,咱們在外面喫燒烤?不好吧!”
我拿着熱乎乎的羊肉串,撕了一口,嚼了幾下,肉質鮮美味道很不錯,我問:“裏面這是啥情況?”
“不清楚,大小姐讓我們守在外面,這已經過了快二十分鐘了,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六子憂心的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
我遞了一根燒烤給玫瑰說:“你怎麼不喫?”
“要保持身材。”玫瑰瞄了一眼熱氣騰騰的燒烤盒子,轉眼看向了大門。
看樣子她也想喫,我說:“喫一根?”
“少來,我要是成肥婆了,你還會多看我一眼嗎?聖僧!”玫瑰一聲冷笑。
六子看着我倆好奇的說:“你倆這是好上了?”
“我跟玫瑰姐姐在談戀愛,你當我們爲啥請你們喫燒烤?”我瞄了一圈六子的屬下,大夥聽我這麼一講,先是一愣,緊跟着看我眼神,或者說對我流露出的情緒,要親近了不少。
也因爲我這一番操作,大夥原本驚悚的情緒,緩和了許多。
大門外那個少年,見我們喫着燒烤,有說有笑,憋不住了說:“六子哥,我哥哥生死未卜,你們在談情說愛,喫燒烤?”
“呸。”我一口吐掉一個脆骨,轉眼看向那個少年說:“你哥哥自個拿刀捅的紙紮人,他中了邪,你去跟紙紮人拼命啊?出了事情要別人兜底,誰欠你的?”
“陳工,息怒,他就一個小孩子,別跟他一般見識。”六子着急的一下站了起來,走過去抽了少年一巴掌說:“還不給陳工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只是告訴他,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他擠兌你們,那是你們的事。擠兌我,我認識他嗎?”我站起來說:“大家慢點喫,我先去秦老爺子那邊了。”
我拿着一根羊肉串,摟着玫瑰走了。
依稀聽到那少年低罵:狗仗人勢的東西,拽什麼拽?
玫瑰笑着說:“一個少年面前抖威風,你這是有多惡趣味?”
“我在六子一羣人面前把壞人當了,六子這羣人才會感激秦大小姐!”我丟了手裏的羊肉串,挑起玫瑰圓滑的下巴說:“是這個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