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一指頭戳在我額頭上。
她指尖碰到我的瞬間,一股熱量襲來。
她也就是隨手這麼一戳,便挪開了手指。
手指這一挪開,那股熱量,變成了極端的陰寒,我感覺整個腦袋都像結冰了一般。
我猛打了兩個激靈緩和過來,搖着腦袋,一口酒喝下去,不高興的說:“你這一指頭下來,是要把我給戳死嗎?”
“誰讓你說話不把門,連姐姐也敢調笑的?”蕭夫人震驚的看着我,不敢置信的說:“你小小年紀怎麼練的?姐姐這一指頭下去,一般的天師也受不住。”
“你真想弄死我啊?”
“你不是沒死嗎?”蕭夫人對我並沒有殺意,只是我出口調笑她,把她給惹惱了,她就是不經意的戳了我一指頭。
只是她做爲一個小鬼神,惱怒的一指頭,一般的修行中人還真扛不住。
我能察覺到她的內心,知道她那一指頭過來,她也後悔了,所以我並沒有在意。
我說:“我沒死是我本事,你要弄死我,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自罰三杯!
“姐姐隨手一怒,如果你都受不住,還想佔姐姐們的便宜,那你死了也活該!”蕭夫人白眼一翻,昂首挺胸的坐正了,連倒了三杯酒喝了下去。
調笑歸調笑。
她講的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真要跟她們交朋友,連她們隨手一巴掌都扛不住,那還玩什麼?
我自顧的倒了一杯酒,咬着酒碗,瞥着她雪白的脖頸,還有高高聳起的裹胸,咕嚕咕嚕的喝着酒說:“姐姐這麼好看,就算被你打死了,我也心甘情願。有一句話叫什麼來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蕭夫人咯咯一聲嬌笑。
她這是真認可我了。
有錢?有後臺?很重要,但都沒有自身實力重要。
二姐走過來,說:“大姐,你笑的這麼開心,是在我出去招待客人這段時間,跟弟弟偷偷摸摸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也不是什麼也沒幹。”蕭夫人瞥了我一眼說:“咱們這弟弟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本事不小,既然慍怒的一指頭。”
二姐震驚的愣了一下。
她驚愕的回過神來,來回打量着我,歪坐到桌邊。
蹬掉了繡花鞋,腳丫子穿過桌角,踢了一下我的腳腕。
也是跟蕭夫人一樣。
我感覺整個小腿都被凍住了,緊跟着打了兩個寒顫,就沒了什麼感覺。
二姐深吸了一開口氣,媚/眼如絲的瞅着我說:“姐姐本以爲你是個靠長輩的富家子弟,沒想到本事也不差嘛!以後可不許仗着本事,欺負姐姐們喔!”
“看把你個小浪蹄子給浪的!”蕭夫人一聲訓斥。
二姐一樣瞪過去說:“大姐,你裝什麼假正經?”
“你在這陪他,我去想招弄死了這幾個送上門的人。”蕭夫人站起來,從一旁走了出去。
我好奇的湊到二姐旁邊,嗅着她那邊散發出來的香味,好奇的說:“弄死他們幾個,還需要想招嗎?”
“驛館有驛館的規矩。鬼神只所以比厲鬼強,除了擁有自己的鬼域之外,還有就是在自己的鬼域之內,可以演化出規則之力。我們不可能自己破壞驛館的規矩,削弱我們自己的規則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