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
旁邊五十米開外就是圍牆高聳,牆頭還拉着電網的娘娘廟。
我不禁想起了達塔卓雅告誡,不要跟神仙人頭的眼睛對視超過五秒。它,很強,只是一眼就把客棧那個不存在的房間裏的“達塔卓雅”也重創了。
雖然達塔卓雅很真誠,我能感覺出來她沒有騙我,沒有撒謊。
相信她是一回事。
我多年在社會上漂泊,養成的警惕和戒心,已經成爲了習慣,所以我本身的警惕和戒心又是另一回事。
聽着兜腮胡和賊眉鼠眼在破敗院子裏頭因爲分錢爭吵,我當即產生了趕狗入窮巷,把他們逼進娘娘廟,試探小集鎮上這座娘娘廟的想法。
打定注意,我停下腳步朝身後的蓮嫂子噓了一聲。
蓮嫂子跟我呆在昏暗狹窄的巷子裏,藉着清冷光亮的夜色,警惕着周圍,緊張又疑惑的小聲詢問:“怎麼了?”
“那個兜腮胡和賊眉鼠眼的傢伙藏在巷子前頭的破敗院子裏。”
“什麼?”
聽到前頭破敗的院子,蓮嫂子一聲驚呼,連忙捂住了口鼻。
我好奇的正要發問,她放開口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氣說:“他們哪來的膽子敢進罪神者的院子的?鎮上的人都知道,踏進罪神者的院子,都會受到詛咒不得好死。”
“最神者?”
“就是生前因爲得罪神明,受到神明懲罰的人。前頭那間院子的原主人,本來是替小集鎮看守娘娘廟的,過去是除了鎮長和明妃之外,小集鎮上最後冥王的人。前年八月十五,娘娘廟大開方便之門,誰都可以進去燒香,祈福。有個外來的女遊客,恰好碰到了那個日子,上了一炷香,並求了一卦。前頭那間院子的原主人,見人家是一個人來的,長的好看,見色起意,用手段迷倒了對方,在娘娘廟裏把人侵犯了。這就觸犯了娘娘廟的規矩,惹來了神罰。”蓮嫂子講到這裏滿眼驚恐,兩隻手直髮顫。
我好奇的疑了一聲。
蓮嫂子講到這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恐怖的場面,講不下去了,扶着旁邊冰冷的牆乾嘔了起來。
“嘔!嘔!”
她只是犯惡心,並不是真的嘔吐,扶着牆,發嘔的適應過來,仰着白裏發紅的秀氣臉蛋,喘着氣又說:“一個遭受了侵犯的弱女子,活生生的把人腦袋扭下來?那得多大的勁,還有……還有……頸椎被扭斷,皮肉筋骨血光,被扯掉的場面……”
她渾身哆嗦着,努力調節着情緒。
因爲我感知敏捷,我突然從她裙子裏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臊味。
這味道,太熟悉了。
跟男女那啥,女人得到滿足決堤氾濫,散發出來的味道一樣。
我看着她由於恐懼驚恐發白的臉蛋,渾身哆嗦的嬌軀,還有緊夾着膝蓋的腿,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扶着她的胳膊說:“既然是神罰,自然只是尋找觸犯了神明的人。那場面雖然恐怖,但也都過去了。”
“你……你是不知道,當年我跑過來看熱鬧,那個女遊客站在院子裏,全是都是刺鼻令人作嘔的血,腳邊堆着五顆血淋淋,沒有眼珠子的腦袋,那些剛被揪下來的腦袋,嘴巴和眼皮還會動……”她緊抱着雙臂,似乎陷入了恐怖的回憶當中無法自拔。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突然靈光一閃說:“明妃會保佑她的牧民的。”
蓮嫂子聽到我的話,奇蹟般的脫離了那種令她害怕的恐懼,抓着我的胳膊,大口吐着香氣嘀咕:“對,對,盛讚明妃!!”
過了一會,等她緩和過來。
我扶着她的胳膊,瞅着破敗院子那邊問:“你說進那個院子都會受詛咒,不得好死,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