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贏了錢出來見過,這倆當時在桌上輸紅了眼,看我拿着一疊錢,眼露兇光。
沒想到還真敢來找死。
我的好事被破壞,心裏殺意沸騰,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扭斷他們的脖子,送他們去見閻王。
不過我按下了這股衝/動,準備跟他們玩一場貓爪老鼠,要讓他們處在驚慌恐懼當中走向死亡。
不然難消我好事被破壞,主要是被掃興的心頭之恨。
“老黑,你可想好了。真要破壞的明妃定下的規矩,就算你們能活着逃出小鎮,也擺脫不了明王佛母的懲罰。”
蓮嫂子本來打算喊人,聽到兜腮胡說他倆做好了逃跑的準備,擔心這兩人一怒殺人。
提到明妃,兜腮胡也是怕極了,拿匕首的手都在打哆嗦。
鋒利的刀口不小心刮破了蓮嫂子頸部的表皮。
血絲冒出來。
兜腮胡處在害怕當中,看到血絲,情緒不穩的說:“什麼明王佛母的懲罰?你男人不是被鎮長手底下的人活活打死了嗎?連底下的牧戶都護不住,達塔卓雅那個賤/貨,也就是假借佛母坑騙你們這種愚昧無知的人而已!”
兜腮胡控制了蓮嫂子。
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拿着匕首衝到炕邊,看着桌上的羊肉和酒,一口唾沫朝我呸過來說:“城裏來的小白臉挺會享受的嘛!不想死,趕緊把你身上的錢,全部交出來。”
我躲開他呸過來的唾沫,同時,一腳踹在他小/腹上。
賊眉鼠眼的傢伙退後半米,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痛苦的滿臉漲紅。
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拿匕首杵着地,不敢置信的盯着我說:“你……你……”
這傢伙沒想到我身手那麼好,事實上,我萬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用出來。
否則他也已經死了。
兜腮胡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狀況,在他們的認識裏,我就是一個城裏來的小白臉,行走的錢包,來了就能搶到錢。
他們計劃好了,錢一到手就離開小鎮。
我這一腳,也超出了兜腮胡的認識。
我用他心通了解所有人的心理狀態,不快不慢的穿鞋下地。
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貓戲老鼠的感覺,讓我覺得很爽。
感覺男兒在世,就該如此。
兜腮胡反應過來,警惕的站到蓮嫂子背後,一把勒住蓮嫂子的脖子,用匕首抵着蓮嫂子的頸動脈說:“小子,把錢交出來,否則我弄死這個婊砸。”
“老黑,他就是路過小鎮的一個客人。你認爲他會爲了我,給你們錢嗎?放下刀子,看在大家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蓮嫂子被匕首管着,臉色嚇的一片蒼白,身子也在哆嗦,甚至聲音也在打顫,但思維還很清晰。
我看蓮嫂子這個反應,不禁又高看了一眼這個女人。
兜腮胡遲疑不定。
賊眉鼠眼的那個說:“老黑,我們已經欠明妃一萬多塊了。就算今天這個事情當沒發生,要還債?明年一年的日子可想而知。”
賊眉鼠眼的傢伙,拿匕首對着我這邊說:“小子,你身手再好,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只要跟你拼命,手裏的傢伙什可沒長眼睛,真在你身上弄出一個窟窿,那就不好說了。”
“那你們兩過來啊!”
我走到牆邊,背後對着牆,一副防備身後露空的架勢,盯着兜腮胡說:“我給蓮姐面子,不喊人。你放下刀,我聽她的也當這事沒發生,否則我一喊人,估計就有人過來吧?”
“錢拿過來,否則我拉這婊砸墊背。”兜腮胡已經到了失去理智的邊緣。
蓮嫂子面對生死危機,也是睜大了一雙美眸。
我掏出錢說:“放人,錢給你們。”
兜腮胡退到房門口,房門打開,冷風呼呼的往屋裏灌。
賊眉鼠眼的因爲捱過我一腳,他心有餘悸的跟着退到門口附近,用匕首對着我這邊說:“你慢慢走過啦,把錢給我。老黑,院門是開的吧?”
“嗯,動手前你打開的。”
“好。等拿到了錢,我們按照原計劃路線跑。”
這倆相互交流,相互壯着膽子。
我慢慢走過去,把錢交給賊眉鼠眼的傢伙。
兜腮胡帶着蓮嫂子退出房間,等賊眉鼠眼的傢伙一起到了外面。
兜腮胡把人往前一推,轉身就往院門外跑。
兩人飛快的衝出院門。
捱了一推,踉蹌着還沒站穩的蓮嫂子正要喊人。
我一把扶住她,捂着她的口鼻說:“別喊。這件事,我們自己解決。”
蓮嫂子兩腿發軟的抓着我的手臂,連連點頭。
即便不用他心通了解她內心的想法,但看她下意識點頭,透露出的情緒。
我就能感覺到一種絕對的信任。
這種信任很單純。
就是那種我說啥,她聽啥的情緒。
或許這個小鎮過往的客人,魚龍混雜,但相比外頭的世界,從小在這裏長大的人,心思都是很單純的。一旦獲取了信任,就是一種絕對的信任。
這種信任讓我感覺很舒服,同時也很彆扭。
就像明妃,那種真誠,真誠的讓人毛骨悚然。
我扶蓮嫂子進門,給她倒了一杯水說:“我在那兩個傢伙身上做了記號,不怕他們跑。你先喝杯熱水壓壓驚,要是有膽量的話,換上靴子,跟我一起去抓他們如何?”
“我敢!”
她像少女熱血似的點了點頭。
我走到門口,關上房門,點了一根菸。
她喝了兩口水,調節着情緒,換上長筒皮靴,一個羊毛兜兜帽戴在腦袋上,又連忙拿了一件老舊綠皮大衣出來說:“外頭冷!”
“謝謝你。”
我寒暑不侵,但也接過大衣穿上了。
她說:“我們這不像你們城裏人講禮貌。不熟悉的人才會說感激的話。你救了我,我記住了。”
說完,她一張臉都紅了,夾着膝蓋,踩着小碎步,小跑向了院子裏的洗手間。
她去的路上,小聲說:“你稍微等我一會。”
過了得有三分多鐘,她從洗手間出來,又回屋拿了一把火銃說:“我可以了。”
“那走。”
我一聲招呼。
她跟着我一起出門,在門外給明妃打了一個電話,講了這邊的事情。
達塔卓雅聽說是我的事情,讓蓮嫂子聽我的就行。
電話掛斷,蓮嫂子好奇的問:“你雖然是明妃的貴客,但老黑和耗子的事情也算是內部出了叛徒。我還準備跟明妃擔保,你不是外人呢?沒想到明妃直接讓我聽你的。你跟明妃什麼關係?你也信奉明王佛母嗎?”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笑了一下沒回答這個問題。
稍稍動了一下鼻子,尋着老黑和耗子留下的氣息,從巷子裏頭一個不算是巷子的巷子,拐了進去。
蓮嫂子跟在我後頭,左拐右拐走了一段路問:“你對小鎮的路這麼熟?”
“有達塔卓雅指引着我,這是她的神蹟!”
“聖贊明妃達塔卓雅。”蓮嫂子虔誠的小聲低語,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禁惡趣味的琢磨起了,找機會跟達塔卓雅和蓮嫂子一起玩,肯定很帶勁。
我尋着老黑和耗子的氣息,靠近離鎮上娘娘廟五十米外的一個破敗院子。
發現了老黑和耗子的蹤跡。
這兩人躲在破敗的房子裏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