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奕琛出聲打斷孔霖安的問話。
孔霖安擔憂的看着孔慈音。
“媽媽，你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我的感冒傳給了你？”
孔慈音搖搖頭，“不是，媽媽今天有些累，所以想早點休息。”
聽完，孔霖安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當晚，孔慈音就給劉無恙打了錢，用的私人賬戶，就算厲奕琛查也不一定查得到。
過了一天，劉無恙纔給她打了電話。
“慈音姐，這兩天我忙着買設備，所以現在纔給你打電話。”
孔慈音並不在意。
“無恙，先幫我查一件事，你知道孔衛華嗎？就是我父親，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下我父親的死亡原因……”
厲奕琛一直對孔慈音說，有個幕後黑手推動着這一切。
但是孔慈音從來都不知道幕後黑手有什麼目的。
是厲奕琛的仇家還是孔慈音的仇家？
到底是要報復誰，她根本就不清楚。
但是她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父親爲何會死。
沈皓燁從來就不知道自己說的那句話會給孔慈音帶來多大的影響。
在他看來，孔慈音現在懷着孕，又被厲奕琛天天監管着，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做什麼。
所以，孔慈音成功的瞞着所有人調查。
一個星期後，劉無恙打來電話，要見面說。
孔慈音知道，馬上自己就能知道真相了。
她的手有些抖，神色也有些不淡定。
這一個星期，她陪着厲奕琛去了醫院，問了問醫生胃癌早期的治療方法。
她還帶着霖安旅遊了幾天，畫的珠寶設計圖也賣出去了不少了。
可以說過的很充實了。
那天上午，她很平靜的出了門，身邊依舊是那個熟悉的保鏢。
她和無恙見面在一傢俬人咖啡廳，裏面有包廂，保鏢檢查了一下里面的環境便守在門口。
“慈音姐。”劉無恙進了包廂，身上帶着一絲寒意。
他站在空凋下面，等身上的寒意沒那麼重才走過來。
“事情查清楚了？”孔慈音捏緊拳頭，手腕青筋有些突顯。
劉無恙點點頭，從包裏拿出電腦。
然後一一給她看自己調查的東西。
“孔叔確實是得了肺癌走的。”
孔慈音一怔，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沈皓燁爲什麼告訴她爸爸的死不簡單。
緊接着，劉無恙的聲音開始變得疑惑。
“這是孔叔死亡前一個星期的體檢報告……”
“孔叔的確得了肺癌，肺癌輕重程度查不到，我看他症狀，應該是中期，中期挽救不是沒有活的可能性……”
“所以，他不應該走的那麼突然。”
孔慈音喉嚨乾澀。
“所以……是有人害了我爸爸？”
劉無恙直接點點頭，“我猜到有人害孔叔，順藤摸瓜，查到了一個人身上……“
孔慈音的心高高提起。
“是誰？”
“姓厲，厲墨白，慈音姐，這個人你認識嗎？”
厲墨白……
腦中繃緊的一根繩‘啪’的斷開了。
又是一個塵封在記憶裏的人物。
她熟悉，但是不敢相信。
“你還查到什麼？”
劉無恙搖搖頭，“我只是查到厲墨白收買了醫生，但並沒有找到實際的證據。”
“這不就是答案，還需要什麼實際的證據？”
說完，孔慈音強忍不住淚意，捂着臉發出一聲嗚咽。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啊，爲什麼啊？”
劉無恙抿脣不語，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孔慈音。
孔慈音哭完，他擦了擦眼淚問道。
“你覺得厲奕琛知道這件事嗎？”
劉無恙知道厲墨白和厲奕琛的關係。
要是厲奕琛想調查的話，他覺得應該是可以查到的。
於是，他點點頭。
“應該知道。”
這下，孔慈音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她覺得可笑至極。
她咬着自己的指甲模糊了雙眼。
心早就感覺不到痛了，剩下的只有麻木。
她本以爲厲奕琛再也不可能傷害到她，到底還是她太天真了。
她站起身，擦乾眼淚。
“無恙，再幫我一件事，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劉無恙看着她絕望的面孔，乾啞着喉嚨點點頭。
……
書桌的一角有個擺件。
是許多年前孔慈音玩套娃娃套中的。
當時慈音非要將擺件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這一放不知不覺就放了許多年。
喉嚨裏壓制不住的疼意讓厲奕琛總想咳嗽。
他最近總是心神不寧，
明明慈音就在他身邊不是嗎？
他們也會越過越好的對吧？
抽屜裏依舊放慈音在監獄裏的資料，他還是沒有勇氣打開。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纔有勇氣看那些東西。
他腦子裏胡亂思考着，手機突然響了。
“喂？堂哥，好久不見。”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懶洋洋的音調。
厲奕琛的眸色逐漸變冷，他的目光放在電腦郵箱裏的資料上。
那是關於孔衛華的死亡報告結果。
“什麼事？”厲奕琛的聲音冷冽沒有溫度。
“沒事，我就是關心一下你不行嗎？堂哥最近過得還好嗎？嫂子已經懷孕了四個月了吧？男孩還是女孩。”
厲奕琛的手緊捏成拳頭，看得出來正在壓抑着情緒。
“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堂哥語氣怎麼這麼冷，好歹我也是你親人啊，怎麼能對我這麼冷漠？”
“厲墨白。”厲奕琛輕輕叫出了這三個字。
“不用來試探我，也不用激我。”
那邊的聲音一頓，厲墨白笑了笑。
“堂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試探？我沒有試探你啊。”
厲奕琛沒有和他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沒多久，另一通電話又打了進來。
“我說，厲總，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好友？”
喬紹恆懶洋洋的聲音和厲墨白有的一拼。
厲奕琛咳嗽兩聲。
“沒有，這段時間比較忙。”
“是的，就你忙，我說已經好幾個月了，出來見面喝喝酒？”
厲奕琛直接拒絕，“不了，胃癌，現在喝不了酒。”
喬紹恆嘖了一聲。
“真的假的？”
說完，他神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你之前讓我查的事有結果了。”
厲奕琛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