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偷瞄一眼,沒想到反派脫了衣服還挺有料的,不僅有腹肌竟然還有肌肉,就是這一身的傷疤和淤青實在是太礙眼了。

    哎……

    反派真是一個小可憐!

    來不及多想,姜沉魚就開始給反派降溫,再燒下去怕是要變傻子了,找來酒和毛巾,給他裏裏外外,前前後後的擦,可是沒擦兩下就發現不對勁兒了。

    凡是用酒精擦過的地方,都陸續出現了一些紋身,這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一種圖騰!

    姜沉魚不自覺地伸手去摸,還沒碰到他胸前的圖騰,姜堰就醒了,一把摁住在胸口作亂的手,四目相對,說不出的尷尬。

    “咳,我,我說……我不是饞你的身子,只是想摸一下紋身,你信嗎?”姜沉魚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笑。

    如果系統能提供地縫的話,她想要一個。

    “姜沉魚!”

    “在。”

    姜堰目光渙散,無意識地喊出她的名字,姜沉魚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發現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你沒事吧?”

    “姜沉魚?!”

    “昂?”

    “是你先伸的手。”

    “額,是是是,我錯了,我道歉,是我一時糊塗,沒有把持住,我有罪,以後再也不敢了。”姜沉魚老老實實地道歉。

    “不許!”

    “哈?”

    “姜沉魚,是你先伸的手。”姜堰用力地攥着她的手,情緒激動,越抓越緊,疼得她直哈氣,“誒,手手手,斷了,斷了。”

    但是他好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繼續說:“姜沉魚,你記住,是你先朝我伸的手,那就不許反悔,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

    姜沉魚傻眼,反派爲何這麼小氣,不就是摸了一下嘛,這就要殺她,不至於吧!

    “回答我!”

    見她不說話,姜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繼續追問。

    “斯哈——斯哈——好好好,我發誓,絕不反悔,哎呀,你先放手,手手手,斯哈,疼死我了,哎喲喲——”

    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姜堰終於鬆了手,脖子一歪,又昏過去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姜沉魚,看着自己一片青紫的手腕。

    這酒還擦不擦了?

    誒,算了,自家的反派,還能怎麼辦,寵着唄!

    [系統:你就是饞人家的身子!]

    放屁!

    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有什麼好看的,我纔沒有流哈喇子呢!斯哈斯哈——

    姜沉魚一邊跟系統逼逼賴賴,一邊用酒給姜堰退燒,費了好一會兒功夫,他的體溫才稍微下降了一點兒。

    一刻鐘後。

    秋月才領着大夫姍姍來遲,大夫放下藥箱就給姜堰把脈,可是卻遲遲不說話,急得姜沉魚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大夫,他怎麼樣?”她問。

    “哎……”

    大夫嘆了一口氣,看着姜堰發青的臉,不住地搖頭,“這位小郎君的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眼下又受了重傷,落水之後風邪入體,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什麼?”

    臥槽!

    姜沉魚忍不住爆粗,老孃才穿書三天啊!這麼快就預定盒飯了嗎?不行,還沒活夠本呢!古代的皇宮,青樓,市井百態,她還沒見識過呢,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

    不行,絕對不行!

    “大夫,求求你,無論如何都請你一定要治好他,不管用什麼藥,花多少錢,你儘管開口。”姜沉魚着急地說。

    “……”

    看着她懇切的態度,大夫拱了拱手,“老夫姑且一試吧!”

    “秋月,快,跟大夫去取藥,這裏有我照看着。”姜沉魚趕忙吩咐,秋月連連點頭,又急匆匆地跟着大夫一起離開了。

    姜沉魚回到牀邊,手裏捏着帕子,憂心忡忡地望着面色潮紅,早已不省人事的姜堰,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又燒了起來,無奈只好繼續用酒給他擦身子。

    “姜堰,你可千萬別死啊!”

    “苟住,姜堰,你一定要苟住啊!只要熬過今晚,你一定可以走上反派的康莊大道的,以後你可是要跟男主掰頭的人,打敗男主,迎娶公主,走上人生巔峯!”

    “淦!你怎麼又燒起來了!”

    “姜堰,你特麼故意的吧!”

    “啊啊啊啊啊——反反覆覆的折騰人,我的手要斷了,腰要折了,你怎麼那麼好命呢!姑奶奶從小到大都沒伺候過人,你是第一個,你就這麼死了,對得起我嗎?”

    姜沉魚的語氣逐漸暴躁,又是灌藥,又是擦身,來來回回,罵罵咧咧,折騰了一晚上,終於在天麻麻亮的時候,姜堰的燒總算退了。

    雪後初晴,陽光從屋外灑進來,照亮了一室的灰暗,柔和了寒冬凌冽的風。

    姜堰被窗外的鳥雀聲給吵醒了,他擡了擡手,卻發現有什麼東西正壓在自己胸口上,低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姜沉魚嬌憨的睡顏,她繡眉微蹙,眼底也是一片烏青,似乎在夢中也不太安穩,手緊緊地攥住他的胳膊。

    她一直在這裏照顧了自己一整晚嗎?

    半夢半醒之間,在自己耳邊溫柔低語,讓他不要死的人也是她?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撫上她的眉間,想將那抹褶皺熨平,這一幕恰巧被進來送藥的大夫撞了個正着,“喲,小郎君你可算是醒了,來來來,先把藥喝了!”

    “你是……”

    “我是慈心堂的李大夫,是小娘子請我來給你瞧病的。”大夫解釋道,看着他倆的模樣,不禁露出了傳說中的姨母笑。

    “唔!”

    聽見了聲音,姜沉魚立刻便驚醒了,轉頭看向姜堰,十分自然地伸手探上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然後滿意地點點頭,“嗯,不燒了。”

    “李大夫,他怎麼樣了?”她問。

    “姑娘彆着急,容老夫先看看。”李大夫拿出脈枕,對姜堰說,“來,請郎君伸手,讓老夫把把脈。”

    他搭上姜堰的手腕,捋了捋花白的鬍鬚,不住地點頭,“嗯,恢復的不錯,姑娘,你這小情郎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要好生將養幾日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

    小情郎?

    姜沉魚嘴角一抽,這大夫不僅醫術不咋地,連眼睛都是瘸的。他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姜堰是她的情郎啊!

    分明就是債主,上輩子欠了他的,這輩子才穿書過來當保姆!

    “大夫,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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