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三人齊聲喊道,秦王妃這幾句話便是將她們提出了京城貴女的圈子,連秦王府都不歡迎的人,還有誰敢與她們爲伍。
若是這件事讓皇后娘娘知道,她們以後的婚事怕是難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何淑敏低頭啜泣,柳含煙的臉色比棺材裏剛倒出來好不了多少,只有安山郡主滿眼的恨意,死死地盯着姜沉魚,怨毒地目光猶如一條毒蛇,伺機而動,隨時準備咬死她。
姜堰蹙眉,側了側身,將姜沉魚擋在身後,“別怕!”
“我不怕!”
姜沉魚搖頭,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本來她是想拍他的肩膀的,可是卻發現他有長高了,要夠到他的肩膀有些費勁。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額……”
到底是誰拯救誰?
姜沉魚有一瞬間的錯覺,自己纔是那個要被拯救的人,反派也太暖了吧!不由得的嘆了一口氣,反派小可憐不可憐了,爲什麼她還有點失落呢!
一場鬧劇落幕,姜沉魚的繡品被評爲魁首,見王妃喜歡,姜沉魚便將繡品獻給了王妃,經此一役,姜沉魚也算是一戰成名,不日整個京城都知道定遠侯府三姑娘一手飛針天下獨絕。
如果沒有接下來發生的事,也許姜沉魚有上頭條的機會,然而……
“王妃!”
一個丫鬟行色匆匆地從外頭跑進來,甚至連禮數都忘了,直奔王妃而去,貼着她的耳邊小聲低語。
姜堰眼中閃過一絲快意,終於來了。
稟告完畢,小丫鬟退到一旁,朝着姜堰輕輕點了一下頭,便垂下眼簾不敢亂看。聽了丫鬟的話,王妃臉色大變,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差點站不穩。
姜沉魚滿心疑惑,發生了什麼事,能讓王妃如此失態。
“誒,你不好奇嗎?”
“不。”
“咦……”
姜沉魚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姜堰,壓低了聲音,問:“喂,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覺得我會知道什麼?”
“你不是說府裏有你的人嘛!你怎麼會不知道!”姜沉魚明顯不信,可還沒等她撬開姜堰的嘴,就看到周遭的人都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跟在王妃身後,朝着某處偏院趕去。
“這是去哪兒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姜堰新庭信步地走在她身側,姜沉魚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看着她鼓動的腮幫子,姜堰忍不住勾起脣角,“其實也沒什麼,姜落雁不是一貫想攀高枝嘛,我只是好心幫了她一把!”
“什麼?”
聽他這口氣,都不像是好事兒,姜沉魚咂摸了一下嘴,反派的心眼兒太多了,可不能得罪他,因爲玩不過。
“走走走!”
既然是姜落雁的八卦,她怎麼能不去看看呢,姜沉魚拉起姜堰的手,快步趕上大部隊,到了院門口,卻被攔住了。
“是。”
帶着滿腹的疑惑,姜沉魚死死地拽着姜堰,兩人一起走了進去,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馨香。
這不是……
催情香!
姜沉魚瞪大了眼睛,朝姜堰眨眼,姜堰彷彿看不見,繼續往裏走,走到裏間的屏風前,便停下腳步,朗聲道:“請王妃恕罪,舍妹尚未出閣,在下不放心,便陪同前來。”
“進。”
王妃也沒有計較這麼多,出了這檔子事兒,總要有一兩個姑娘家的人,來處理這檔子事兒。
“二姑……”
姜沉魚看着青絲凌亂,衣衫不整地姜落雁,身上的痕跡和滿屋子的味道,一看就是被狠狠疼愛了一番。
這……報應也太快了吧,前陣子差點變成這副模樣的人還是自己,沒想到今天就成了姜落雁。
王妃見姜沉魚愣神,以爲她是嚇到了,心想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
“三嬸,不是我,我……我是被人所害,有人給我下藥。”同樣衣衫不整的男子,焦急地爭辯道。
“……”
王妃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這姑娘也不是丫鬟,或者普通人家的,好歹也是定遠侯府養了十幾年的正經小姐。
“二皇子!”
姜落雁淚水漣漣,哭得不能自已,生怕男子提上褲子不認賬,姜沉魚抿脣,又是一場撕逼大戲,自覺地後退一步,給他們讓出舞臺。
“賤人,你知道本皇子的身份,還說不是故意勾引!”
“我……嗚嗚嗚……”
二皇子顧驍的話猶如一把刀扎進了姜落雁的心口,她也是受害者,自己只是想來偶遇二皇子,可沒想到一進門,就被人撲倒滾到了牀上。
“不是,我是追賊人到此,還望王妃明察!”
“胡說,堂堂秦王府,哪裏來的賊人!”
賊人!
姜沉魚嘴角抽了一下,轉頭看向身邊站着的姜堰,她看這個人就挺像賊人的人,就不知道是不是賊人本尊了。
“你看我做什麼?”
“呵,你好看唄!”姜沉魚沒好氣地答道,姜堰挑眉,這話聽着還挺順耳的,不由得心情大好。
滴!
反派黑化值-1,當前黑化值98%!
額……
一看到這個數值,姜沉魚就來氣,漲的時候那數字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下降的時候簡直就是蝸牛,1點,2點的掉!
王妃實在是不願意聽他們互相指責,摁了摁太陽穴,面露疲態,“此事,我會稟告貴妃娘娘,如何處置便請她定奪吧!”
“王妃——嚶嚶——”
姜落雁一個勁地哭,王妃只能搖搖頭,原以爲是個聰明姑娘,沒想到也是一心攀附權貴之人。
見子云沒有希望了,一轉頭就看上了二皇子顧驍,竟然還用上了如此下作的手段。
“三姑娘!”
“在!”
突然被點名,姜沉魚誠惶誠恐,趕緊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