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華陽夫人放肆大笑，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姜堰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淡漠地看着她，“雖然長得像你的母親，可這個脾氣卻是跟宮裏那位一模一樣。”
“……”
姜堰沒有迴應，沉默以對。
“阿淮，你想要那個小傢伙？”
“與你無關。”
“哈哈哈……”華陽夫人瞥了他一眼，“你的眼睛騙不了人，我看一眼就知道，你心中有所求，那好辦，咱們合作！”
“你想要什麼？”
“哈！”
華陽夫人知道他會拒絕自己，沒想到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他可比那位更執拗一些呀，“我要那個人的命。”
“可以。”
“你呢？”華陽夫人目光灼灼，盯着姜堰看，等着他的答案，“除了那個小傢伙兒，你就不想要點別的？”
“……”
姜堰凝眸，略微沉吟，“這世間除了她，萬事萬物不過爾爾，有或者沒有，我全不在意，我只要她。”
“哈哈哈……”
華陽夫人又是一陣大笑，“你說說，你說說，咱們這一家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竟出些個情種，當年那個人也是這麼同你母親說的，可是後來呢？”
“我不是他。”
“呵，但願如此，希望你能比他強上一些。”說着，她便站了起來，倚靠在貴妃榻上假寐，“我倒是有些同情那個小東西了，竟讓你給盯上了。”
見她如此，姜堰也不做停留，打開門便走了出來。
正巧撞見姜沉魚，只見她神色緊張的等在外面，好似很擔心他，“你總算是出了來，那位……夫人，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
“那就好，我一直以爲這裏民風……沒想到這麼奔放呀，她……”姜沉魚擡了擡手，指了指房門，面露難色，她還以爲古人內斂含蓄，實在是沒想到，差點就被一個女人給那什麼了。
“她是長輩。”
“嗯？”
姜沉魚微愣，長輩？哪門子的長輩，自己記得定遠侯府沒有這樣的親戚呀，她狐疑地看向姜堰，等着他給自己解釋。
“她是華陽夫人。”
“什麼？”
姜沉魚差點沒蹦起來，來了京城這麼久，她最想見的人就是這個華陽夫人，聽說一代美人芳華絕代，不僅如此，雖然身爲女兒身，卻憑藉一己之力，護送兄長登基，可謂是大周的大功臣。
“她就是華陽夫人？”
“嗯。”
“見面不如聞名呀！”
“噗！”
姜堰愣了一下，沒忍住，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這小妮子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說的什麼話，姜沉魚掏出手帕，丟到他懷裏，“一直聽說華陽夫人是女中豪傑，沒想到居然對我做出這種事，咦……”
“嗯，以後離她遠一些。”
“那倒也不用，嘿嘿嘿！”姜沉魚眼睛滴溜溜地亂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好點子，扭頭就去找秦媽媽了，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對方。
“這就要看秦媽媽，你行不行啦！”姜沉魚微微一笑，“其實可以送一張終身會員卡，每次來都……打折，定期還能免單，最重要的是，咱們這卡全天下也只有幾張。”
“那行，爲了咱們的大業，媽媽我就豁出這張老臉，就去試上一試。”
秦媽媽正色道，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姜沉魚看着發笑，不就是搞個綜藝嘛，何必弄得這麼悲壯，想了想也就不吐槽了，畢竟活兒還是得人家幹。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姑娘您就請好吧！”
從秦媽媽的屋裏出來，姜沉魚便拉着姜堰往後門去，原以爲她是準備回去了，沒想到在丫頭的帶領下，兜兜轉轉，不知怎麼的就到了一處小院子。
“姑娘，人就在裏面。”丫頭紅着眼睛說，姜沉魚點頭，“大夫怎麼說？”
“看造化，要是今晚能醒過來，那就沒事兒了。”
“這話……”
聽着怎麼這麼耳熟呢！
姜沉魚扁嘴，敢情這老李頭行走江湖就這麼一套說辭唄，輕咳了一聲，“那我進去瞧瞧吧！實在不行，就把人帶回去。”
“嗯嗯。”
丫頭感激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姜堰警惕地看着兩人，難道她在這裏救了什麼人，看得出來，她十分看重這個人。
難道是個男人？
姜堰心思百轉千回，姜沉魚倒是沒注意到他的變化，走了進去，屋裏很乾淨，並沒有什麼氣味，牀上躺着一個人。
只一眼，姜沉魚就覺得自己的眼睛挪不開了，從此弱不禁風，柔弱嬌美有了名字，雖然臉色煞白，可是掩蓋不住精緻的五官。
這也太好看了吧！
姜沉魚忍不住發生感嘆，這樣的美人，沒有人會不愛吧，怪不得連從不近女色的反派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秦媽媽怎麼說？”
“媽媽說，若是您要帶走，越快越好！還說寧姐姐的身份，青紅館惹不起。”丫頭將秦媽媽的話複述了一遍。
自從知道了寧婉清的身份之後，秦媽媽是坐立難安，巴不得姜沉魚趕緊地把人領走。
“那……”
姜沉魚將視線投注在姜堰的身上，“那便麻煩小堂兄，幫個忙，將人背到車上去，畢竟我們這裏都是弱女子。”
“……”
姜堰皺眉，他素來不喜與人親近，她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做事爲了什麼，想試探什麼？
“我背？”
“難不成我背嗎？”姜沉魚指着自己的鼻尖反問，姜堰太陽穴跳了跳，將心口的煩悶壓了下去，並沒有說話，掏出藏在衣領裏的骨笛，輕輕地吹了一聲。
“咦？”
姜沉魚盯着他手裏的骨笛，十分好奇，剛纔明明看見他吹了，可是自己卻一點兒聲響都沒有聽見，正納悶呢，便聽見啪啪兩聲，似乎是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
她回頭朝門外看去，只見兩個蒙面黑衣人出現在院子裏，朝着姜堰拱了拱手，“主子。”
“把人弄到車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