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嘆氣,“秋月,我們也走吧!”
“是。”
秋月見自家姑娘似乎有點失望,彷彿平日裏看話本,男女主沒有在一起的之後的模樣,“姑娘,您是想……”
“噓!”
姜沉魚一把捂住秋月的嘴,“想什麼想,我什麼都沒想,你不要瞎猜,然後陷害我!”
“哦。”
秋月點點頭,這就是姑娘常說的嗑cp吧,可是她怎麼看都覺得四少爺跟自家姑娘更配一點兒,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熱情奔放,正好能譜寫一曲冰與火之歌呀!
又找了一輛馬車,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林靖,這回他親自駕着馬車來接人,一副看戲的模樣,“喲,逛青樓就逛青樓,怎麼還往回帶人呀!”
“要你管!”
“不要我管,你別讓我接呀!”
林靖也不甘示弱,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姜堰,兩人交還了一個眼神,姜堰微微頷首,跟着姜沉魚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飛快的轉動軲轆,離開了青紅館的後門,去了附近的一家客棧,客棧裏的夥計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沒有問任何話,直接就派燒火的丫頭將寧婉清送進了客房。
“你安排的?”
“林靖。”
“他這麼有錢的嘛?”
“……”
林靖站在她後面,正好聽見了她的嘀咕,“怎麼,小爺我看上去很窮的樣子嗎?真是沒見識,這些都是小爺我的。”
“切!”
姜沉魚翻了一個白眼兒,不屑一顧,既然都是他的,那麼以後她就不客氣了,三不五時就來騙喫騙喝,喫垮他!
“該回去了。”
“額,確實不早了,不過我先上去看看寧婉清怎麼樣了。”姜沉魚三步並作兩步走,飛快地上樓,進了寧婉清的房間。
“姑娘,您來了!”
“怎麼樣?”
“人已經醒了!”丫頭高興地說,她不放心,求了秦媽媽,便跟着一起來了,姜沉魚覺得反正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也就沒想那麼多。
“咳咳,多謝姑娘相救!”寧婉清輕咳了幾聲,虛弱地靠在牀邊,跟姜沉魚道謝,姜沉魚擺擺手,“可不是我救的你,定遠侯府的四少爺姜堰,是他救了你,我就是個跑腿的。”
“姜……姜堰?”
寧婉清擰眉,又是一陣咳嗽,“那就勞煩姑娘替我謝謝你家少爺,等婉清身子好了,一定登門道謝,厚禮相贈。”
不愧是大家閨秀,哪怕是病重也是禮數週全的。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擾了。”
“姑娘慢走!”
從房裏走出來,扭頭就上了馬車,發現姜堰早就坐在裏頭等自己了,“嘿嘿,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家吧!”
“你也知道不早了。”
“昂,哈哈!”
姜沉魚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心說明明就是你們古人睡得早,現在也就晚上八九點鐘,放在現代,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坐在車裏,姜堰的臉比來的時候更臭了,姜沉魚生怕他黑化值飆升,只能沒話找話說。
“嗯咳!”
“那個……那個寧婉清,你覺得怎麼樣?”姜沉魚覺得這一刻自己彷彿老母親靈魂附體,試探着自家崽兒的心思。
“沒看。”
“啥?”
“我沒看。”
姜堰閉目養神,一副拒絕交談的樣子,姜沉魚可着急了,一把拉住太手臂,“你怎麼能不看呢!她可是……”
“非禮勿視!”
靠!
你什麼時候這麼講文明懂禮貌啦!
姜沉魚暗暗吐槽,每次進她的閨房都是翻窗戶進來的,這就不是非禮了嗎?!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沒關係,你沒看,我幫你看了呀,長得就是活脫脫一個大美人,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美目盼兮,顧盼生輝!不僅長得美,身世也好呀,要是誰能娶到她,那可就賺大發了!”
“……”
豁!
姜堰猛地睜開了眼睛,眸光閃過一絲陰鷙,凌冽的眼神好像一柄刀,直直地射向她,嚇得姜沉魚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不是傻子,都已經說的這麼直白了,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這是在幫他選未來的妻子,語氣聽上去並沒有一絲醋意,眼神清明,沒有半點不高興。
她……
果然是沒有對自己動心,還是說她壓根就沒有心!
“你,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姜沉魚下意識地往後退,護住自己的脖子,上次是沒有防備,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得逞。由於動作太大,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姜堰的視線落在上頭,頓時覺得血氣上涌。
他用力地抓過姜沉魚的手,像是在夢中預演過無數次那樣,一口咬了上去,雖然動作很嚇人,可是他並沒有用力咬。
“嘶——”
姜沉魚僵在原地,有一瞬間,她都懷疑反派化身吸血鬼,要給自己一個月下初擁,什麼亂七八糟的,幹嘛要咬自己。
咬就咬吧,好歹使點勁呀!就這力道,給誰撓癢癢呢!
“那個……我手腕不癢!”
“……”
姜堰微微一怔,自己捨不得傷她,她卻還在取笑他,心裏愈發不悅,稍稍用了點力,啃了她一口,留下了一個泛白的牙印。
“誒呀,疼!”
“哼!”
姜堰冷哼一聲,瞪了她一眼,喊了一聲停車,便掀開簾子出去了。
“送她回府。”
“知道了!”
說完,他就再也沒回到車上來,而是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姜沉魚疑惑地問駕車的林靖,“喂,車伕,他去哪兒了?”
“……”
見沒人回答,姜沉魚忍不住探頭,“喂,我跟你說話呢!”
“他去哪兒,我怎麼知道!”
“你們不是一夥的嘛?”
“切,小爺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又不是天天被犬欺。”林靖揚起下巴,傲氣十足,姜沉魚嗤笑,“漂亮話誰不會說,說一千道一萬,你不還是打不過姜堰嘛!”
“那天是我狀態不好。”
“切!”
姜沉魚不信,放下簾子又退了回去,懶得繼續跟他磨牙,這貨雖然看着不怎麼着調,可是口風還真是緊,一句話都沒有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