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魚眼中滿滿地驚豔和欣賞，笑着迎了上去，兩人一個身穿白衣飄飄欲仙，一個身着紅裳嬌豔似火，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這麼巧，寧姑娘也是來等人的嗎？”
“是呀！”
寧婉清雙頰一紅，低低地應了一聲，姜沉魚瞭然地點頭，果然是喜歡姜堰，不然能這麼關心嘛。
啊！
這該死的愛情，雙向奔赴纔是最美好的！那個英姿颯爽的周姑娘註定要失望了，對此她深表同情。
[系統：宿主，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我去！
幹嘛突然出聲，想嚇死誰啊！
[系統：除了你，還有誰能聽到我說話嗎？]
好像沒了。
[系統：那不就對了。]
誒？你剛纔那句話什麼意思？
[系統：沒什麼，就是感慨一下，你的神經真的是比麻繩還粗。]
如果你出現只是想嘲諷我，那麼大可不必，哪兒來回哪兒去，用你的時候玩消失，不用你的時候瞎出現。
姜沉魚還沒吐槽完，就聽見系統下線的提示音。
“三姑娘，三姑娘？”
“昂，什麼？”
“門開了。”
“哦哦哦。”
姜沉魚回過神來，跟着寧婉清往前走，頭一個走出貢院的人就是姜堰，幾天不見他似乎清瘦了一些，但是看上去精神頭不錯。在他後面出來的是秦朗，嘴角依舊掛着笑意，只是一嘴的胡茬太礙眼了。
“來了！”
寧婉清激動地抓住姜沉魚的手，“走，我們過去瞧瞧。”
“昂，好。”
姜沉魚還沒反應過來，人便已經被拉着走了，沒想到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姑娘家，手勁兒居然這麼大。
撥開人羣，朝着姜堰和秦朗走去，快要到跟前的時候，一個女子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攔住姜堰的去路，“喂，姜四！”
“……”
姜堰忍不住皺眉，視線跳過周文雅落在姜沉魚的身上，一身火紅的羅裙，好似一朵綻放在天際的花，而他快要摘到了，
“周姑娘好！”秦朗拱了拱手，禮貌地打招呼。
“秦公子好。”
周文雅微微頷首，目光卻一直落在姜堰的身上，“姜四，這次考試你一定沒有問題，我在天然居設了宴，不如一同前往慶祝一番吧！”
“讓開。”
“你……”
沒等她說話，姜堰便從她身邊饒了過去，朝着姜沉魚和寧婉清走去，秦朗也緊隨其後，笑眯眯地說：“婉清，你來啦！”
“嗯。”
寧婉清羞怯地點頭，偷瞄了他一眼便又把頭低下了，這副欲說還羞的模樣，看得姜沉魚一頭霧水。
這兩人，不會吧！
難道她的好大兒的頭上長草了嗎？
“小魚兒，你怎麼這麼看着我？”秦朗見姜沉魚對自己怒目而視，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尤其是姜堰的眼神已經快要殺人了。
“哼！”
姜沉魚冷哼一聲，“你還有臉問！”
“……”
秦朗嘴角一抽，耳邊聽見骨節咔咔作響的聲音，姜堰的拳頭硬了，他望向身邊的家主，滿眼的委屈，攤了攤手。
【不關我事，我什麼都沒幹，我是無辜的。】
【真的！】
【那你爲什麼沒有臉？】
【我怎麼知道！！！！】
兩人打了好一陣眉眼官司，看得姜沉魚更加莫名其妙了，摸着下巴，心裏閃過無數個奇奇怪怪的念頭。
難道說，秦朗喜歡姜堰，爲了破壞姜堰和寧婉清的感情，所以主動勾引寧婉清，讓寧婉清喜歡上他，這樣他就可以……
誒？
這邏輯有問題，極限一換一，並沒有任何好處呀！
“咳咳，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若是有，你也好叫我死個明白，若是沒有可不要冤枉了我纔好，你說是不是呀，小魚兒！”秦朗清了清嗓子，客客氣氣地說。
“嘁！”
姜沉魚撇嘴，話說得真漂亮，牆角挖得更漂亮，“虧你還是個讀書人，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
“朋友妻不可欺，你明知道姜堰喜歡……唔唔唔……”姜堰一把捂住姜沉魚的嘴，將人拉開，“她不舒服，先走了。”
說完，便消失在秦朗和寧婉清的視線當中，剩下的兩人面面相覷，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誰先噗嗤一聲，兩人便都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
“哈哈哈……”
“三姑娘怕是誤會了什麼。”寧婉清捂嘴笑道，“難道姜四公子還沒表明心跡嗎？上次他託我挑選金釵，又見三姑娘出門也戴着，還以爲他們心意相通呢！”
“不通，一竅不通！”
秦朗收斂了笑意，說到：“那小妮子還未開竅呢！怕是壓根就沒往男女之情裏頭想，這倒是無妨，怕就怕一輩子不想，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額，可他們不是兄妹嗎？”
“……”
秦朗勾了勾脣角，搖搖頭，遞給寧婉清一個眼神，溫柔淺笑，“你覺得姜堰哪一點像姜家的人？”
寧婉清杏目圓睜，驚訝了片刻，便又恢復了平靜。
兩人對視一眼，秦朗朝她點點頭，便並肩而行，朝着東街一處宅邸走去。
被姜堰捂嘴拖走，姜沉魚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可是在爲他打抱不平，這小子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窩囊，不敢得罪秦朗。
“放開，放開我！”
“……”
姜堰拗不過她，只好鬆開了手，正好走到一家棺材鋪，姜沉魚瞪了他一眼，直直地往裏頭走，掌櫃見到她正要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家主子跟在後頭，便不敢多話，繼續低頭看賬本。
一路往裏走，到了後院一處僻靜的地方，姜沉魚坐在迴廊上生氣，也不看他，姜堰搓了搓指尖，心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方纔他的手碰到她的脣了，軟軟的，熱熱的，還帶着一絲溼潤的潮氣，指尖還染了些許的口脂，紅的就像火燒雲，下一秒便要燒到心裏去了。
不知道嘗上一口，又會是怎樣的滋味呢？
“喂！”
“嗯？”
姜堰回神，滿眼疑惑地望向她，臉上帶着詢問的表情，姜沉魚一時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兒，“你是傻子嗎？”
搖頭。
“你是蠢蛋嗎？”
再次搖頭。
“你長得比秦朗醜嗎？”
使勁兒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