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她誇自己,姜堰的嘴角不知不覺地傷養好,贊同地點頭,話糙理不糙,聽着很受用,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
“所以啊!”
“什麼?”
“所以你怎麼能讓他撬了你的牆角呢!?”姜沉魚忿忿不平地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嘛,喜歡就要勇敢去追求,不要等失去之後才後悔莫及,懂?”
“嗯。”
姜堰鄭重地點頭,“我等你長大,你嫁我爲妻。”
“哈?”
姜沉魚抓了抓後腦勺,搞不懂他爲什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寧姑娘今年都17了,努努力孩子都生了,還等什麼,不行自己得催催他。
“哎呀,等什麼等,再等黃花菜都涼了,依我說,不用等,主動出擊,一舉拿下。”姜沉魚一副導師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
姜堰聞言,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望向她,又不確定她說的是不是那個意思,若是換做旁的事,自己也不會這麼糾結,可是隻要是關於姜沉魚的,他的心裏就充滿了不安和惶恐,生怕說錯一個字,便再也回不去了。
他喜歡看她爲自己謀劃的模樣,那種滿心滿眼的感覺真好,雖然這種好可能不涉及男女之情。
“你說的是真的?”
“那當然,我騙你做什麼!”
姜沉魚胸有成竹地回答,“只要你聽我的,我保證你手到擒來,把秦朗比下去,抱得美人歸。”
“怎麼做?”
“先試探性的表白,如果對方沒有立刻拒絕,那就進行下一步,牽手擁抱,如果對方不僅沒有拒絕,還表現得很羞澀,那就進行最關鍵的一步,壁咚強吻,吻到天昏地暗,吻到她嬌喘連連,然後再用沙啞而又迷人的嗓音問她,要不要當你女朋友,這就齊活兒了!”
姜沉魚拍着胸脯保證,“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不成功算我輸,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
姜堰垂下眼眸,認真地思索起這番話來,倏地擡起頭,望着她白皙的面龐,冷不丁地問:“打賭嗎?”
“賭,賭什麼?”
“這法子可行,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如果失敗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姜堰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籠子已經放了,就是不知道這隻兔子會不會乖乖地進去。
“好!”
姜沉魚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有什麼的,雖然自己不是什麼戀愛高手,但是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阿魚!”
“昂?”
姜沉魚坐在迴廊下,仰頭看着面前這個少年,不,確切來說,除了臉上還有幾分少年人的稚氣之外,由於常年練武,身量已經和成年男子無異了。
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她下意識地往後退,雙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怎麼了?呵呵……”
“……”
她乾笑兩聲來緩解尷尬,姜堰慢慢地俯下身,視線和她平齊,揚起脣角,綻開一抹笑意,如此燦爛的笑是姜沉魚從未見過的,心裏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不禁漏跳了一拍,“你有事兒說事兒,別衝我笑,怪慎得慌的。”
空氣突然安靜,姜沉魚難以置信地呆了幾秒,然後放聲大笑,“開什麼玩笑,哈哈……你拿我當小白鼠搞實驗呢!”
“沒有。”
“哎呀,嚇死我了。”姜沉魚一邊說一邊往門口的位置挪,卻被姜堰一把給揪了回來,“我沒開玩笑,也沒拿你做實驗,我說的是真心話。”
“真心話?”
“嗯。”
“嗝兒!”
嚇得姜沉魚忍不住打起嗝來,腦子飛快地轉,自己什麼時候讓反派產生了這種誤會,系統,系統,你在嗎?現在該怎麼辦?
喊了半天,系統毫無應答,繼續裝死。
靠!
反派突然向我表白,我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姜沉魚眼神躲閃,極力地往後靠,“那個……嗝兒,我……你……他……那個嗝兒,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心悅你。”
“我們是兄妹。”
“我不姓姜。”
“我們不合適。”
“沒試過怎麼知道?”
她每說一個拒絕的理由,都被姜堰一一反駁,最後實在是沒轍了,她氣沉丹田,認真地說:“可我不喜歡你呀!我只是把你當哥哥,親的,跟姜飛魚一樣一樣的,不對,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那就是他沒良心。”
“……”
姜堰失落地鬆開了手,瞬間地頹然,再配合稍稍有些憔悴的面容,莫名地叫人心疼,姜沉魚想安慰他,又不敢,怕他又誤會了什麼。
“打賭你輸了。”
“哈?”
姜沉魚沒反應過來,不是正在傷心呢嘛,怎麼一下子就扯到打賭上頭來了,突然,她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被坑了呢!
這不是錯覺,她就是被坑了,如果告白成功,姜堰的目的達到了,那個要求便可有可無,無關緊要了,如果告白失敗,自己要答應他一個要求,而他很有可能會……
靠!
怎麼算都是自己喫虧呀!
不愧是反派,玩不過玩不過……
“我認輸。”她長嘆一聲,沒精打采地趴在欄杆上,“說吧,要我做什麼?殺人放火,攔路搶劫除外啊!”
“……”
姜堰抿了抿乾澀的脣,轉身逼近,將姜沉魚圈入懷中,輕輕地擡起她的下巴,還沒等姜沉魚掙扎,便吻了上去。
從淺嘗到攻城略地,舌尖追逐着那一抹丁香氣息,吮吸掉她全部的呼吸,姜沉魚伸手捶打他的胸膛。
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天昏地暗了,眼前還有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情感導師真不是人當的。
姜堰饜足地放開了她,看着她趴在自己懷裏嬌喘個不停,心情不禁大好,溫熱濡溼的脣緊貼着她的耳際,大提琴一般低沉婉轉的嗓音響起,“我的要求就是,你當我……額,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