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哥哥別黑化 >第185章 反派是唯一的牽掛
    姜沉魚眉頭一皺,知道事情不簡單,否則明月也不會這麼慌張,明月趕忙上前答道,“回姑娘的話,是……是四少爺他……”

    “姜堰!”

    姜沉魚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指一帶,還掀翻了手邊的茶杯,“他,他出什麼事兒了?”

    “邊關急報,突厥人突然大兵壓境,已經奪下三座城池,聖上大怒,急命四少爺先率三千輕騎前往支援,王將軍則帶着十萬大軍殿後。”明月回答。

    “什麼?”

    大兵壓境!

    姜沉魚心底一沉,怎麼會突然大兵壓境呢?她記得原文不是這麼寫的,明明是說突厥爲了搶奪冬季物資,搞了幾次小規模的突襲而已,怎麼會是出兵呢!!!

    “姑娘,奴婢所言,千真萬確。”

    “……”

    姜沉魚呼出胸中一口濁氣,沒了系統,她都不知道該找誰商量這件事,雖說以前系統也沒幫上忙忙,可是她知道有人會給她兜底,她不會緊張。

    但是這一次,只有她孤身一人面對這種突發狀況,萬一反派受了傷,又或者死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姑娘?”

    “嗯,我知道了。”姜沉魚兩眼定定地望着前方,不安地轉動着手裏的杯子,思索再三,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她抿了抿脣。

    既然已經猜到明月的身份了,那也就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明月,你知道林靖在哪兒嗎?”

    “林……”

    明月張了張嘴,垂下眼瞼,姑娘怎麼會知道林靖,“林靖已經在半年前,按照主子的安排進了軍營,現在已經是百夫長了,明面上他與主子沒有關係,推薦信也是梁王寫的。”

    “梁王?”

    “是,梁王乃是聖上的叔叔,雖然年事已高,可在軍中也是有一些威望的。”明月解釋道。

    “嗯。”

    姜沉魚捏了捏指尖,發現自己手腳冰涼,以前反派也有陷入絕境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麼擔心過,難道是因爲自己已經跟反派解綁生死了嗎?

    “那姑娘,您要找林靖?”

    “嗯。”

    “那姑娘怕是要失望了,林靖現在人在漠北。”明月無奈地說。

    “那……”

    姜沉魚微微蹙眉,她竟然發現自己居然除了反派,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她不由得苦笑,也許在這場荒誕的穿書裏自己纔是那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姑娘,您若是有事,可以去找海先生,他是四少爺的老師,一定會幫您的。”明月建議,姜沉魚挑眉,海先生,確實,自己一直都知道海先生的存在,也有心拜訪,卻一直沒有機會。

    可是……

    思索再三,姜沉魚還是吩咐明月安排了車,朝着白馬書院去了,剛到門口,便撞見了周文雅,兩人打了一個照面,相視一笑,這笑裏頭多少有些心照不宣。

    “你也來找海先生?”

    “是啊。”

    “那一起吧!”周文雅想上前來攙姜沉魚的手腕,可是忽然又停住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姜沉魚微微發愣,臉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心裏多少有些嘀咕,周文雅爲何突然轉變了態度。

    “走吧!”

    “誒。”

    兩人一起邁步進了白馬書院,讀書聲朗朗,若是平日聽來,定然覺得頗有詩意,可是國難當頭,這幫貴族子弟沒有一個衝鋒陷陣,只是躲在這個書院裏讀書,享受此刻的風平浪靜。

    忽然,有一個瞬間,姜沉魚內心有了怨懟,聽着這讀書聲,也充滿了諷刺。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海先生的院門口,門前的小童攔住了兩人的去路,開口問道:“請問,哪位是姜三姑娘?”

    “我是。”

    “請隨我來。”

    “慢着!”

    周文雅一把攔住姜沉魚的去路,質問小童,“明明我們是一道兒來的,你爲何只帶她進去?”

    “這是先生吩咐的,我也不知,若是你有什麼異議,不如去問問先生吧!”小童說完,便拍開周文雅的手臂,只是輕輕一拍卻叫周文雅喫疼地連忙縮回手。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門童,居然有這麼高的武功,這個海先生到底是什麼人?

    “姜姑娘,這邊請!”

    “多謝!”

    姜沉魚將明月留在門口,自己跟着小童往裏走,穿過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徑,繞過一個小竹林,看到門前兩棵迎客松,假山金魚池看着倒是十分別致,而且怪眼熟的。

    這……

    這不是林家老宅花園的格局嗎?

    姜沉魚心頭一驚,難道這個海先生同林家有什麼關係,怪不得會破格收反派當關門弟子,如此一來也就說得通了,聽說海先生同梁王私交甚好,原來是海先生從中斡旋,才讓林靖進了軍營。

    “姑娘,到了。”

    “多謝!”

    “不客氣,先生就在裏面,您請自行進去吧!小的我不便相陪。”說完,小童便轉身離開了,留下姜沉魚獨自一人,還沒等她叩問,屋內的人便先開口了。

    “姜姑娘,請進來吧!”

    “是。”

    姜沉魚畢恭畢敬地走上臺階,進入屋內,簡單素雅的廳堂,擺着一架古琴,檀香嫋嫋,頗有幾分隱士居所之感,姜沉魚環顧四周,終於在屏風後面看到了一個人影。

    她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禮,“晚輩姜沉魚見過海先生。”

    “姑娘不必多禮,請坐吧!”

    “多謝!”

    姜沉魚盈盈落座,海先生從屏風後面走出來,臉上戴着一隻銀色的面具,手裏捏着一串佛珠,來到姜沉魚的面前,冷峻的氣質倒是有幾分駭人,還帶着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姑娘,來找我,有事?”

    “姜堰他……”

    “關於阿淮的事,姑娘不應該來問我,應當去問他自己。”海先生冷聲說道,“有些東西不是說要就要,說丟就丟,他雖然冷情,卻也是有心的,爲人乖戾狠辣了一些,卻從沒傷害過姑娘,還請姑娘也放過他。”

    “……”

    姜沉魚眉頭一皺,聽着話怎麼這麼耳熟呢?好像還差一句臺詞: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姜,額,阿淮他,我從沒將他視作玩物,先生這麼說是輕賤了他,我對他的情誼乃是兄妹之情,從沒半分更改,只是他要的情,我給不了,便選擇長痛不如短痛。”

    姜沉魚由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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