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肚子也餓了,便尋思着整兩口熱乎的墊吧墊吧,距離晚膳還有一陣子。
“秋月!”
“……”
連喊了幾聲秋月,也沒人答應,不一會兒明月才姍姍來遲,手裏拎着一隻小食盒,“姑娘,可是喚奴婢了?”
“沒,喊的秋月。”
“那您甭喊了,秋月告假了,正在牀上打滾兒呢!”明月無奈地搖頭,“奴婢給您送了點百合銀耳羹,您嚐嚐?”
“快快快,餓死我了。”
“主子沒管飯?”
“他呀!”姜沉魚咧嘴笑笑,“你瞧瞧他那張臉像是個食人間煙火的嘛?乍一眼瞧過去,還以爲是那個神仙落凡塵了呢!”
“話也不能這麼說,前頭還親自下廚給您做了好幾日的雞絲兒面呢!”明月笑着調侃。
“哎喲!”
一聽雞絲麪,這三個字,姜沉魚就覺得頭皮發麻,手腳冰涼,最近一年她都不會再想喫雞絲麪了,“明月,好明月,能不提這茬嗎?”
“好好好。”
瞧着她苦哈哈的模樣,明月樂了,也不再打趣兒了,盛一碗羹湯遞了過去,“冰糖熬的,足足燉了兩個時辰呢!”
“誒,對了,你剛纔跟我說,秋月在牀上打滾來着,她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月信來了唄!”明月不以爲意得說,“旁人來月信頂多是個身子不適,她次次來,次次都跟坐月子似的,疼得死去活來不說,連牀都下不了。”
月信!
大姨媽?
姜沉魚眨巴了兩下眼睛,心說自己理解的應該沒錯吧,又不太確定,多嘴問了一句,“是,是那個葵水嗎?”
“嗯,對。”
明月詫異地點頭,看了姜沉魚一眼,見她疑惑的模樣,不由得一愣,轉念一想,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明白過來了,“奴婢忘了,姑娘您還沒長大了,是奴婢多嘴了。”
沒長大!!!
姜沉魚腦袋嗡的一下,穿過來這麼久,她好像從來都沒有關注過這個問題,這個身體好像從來沒有來個大姨媽,以至於她把這件事給忘了。
怪不得秋月明月這種豆芽菜身材,好像一夜之間,跟吹氣球一樣,該鼓的地方鼓,該細的地方細,反觀自己,多少有些遲緩。
好險,幸好沒有把反派撲倒,不然……
“姑娘?姑娘?”
“昂!”
“您沒事吧!?”
“沒,沒事。”
姜沉魚擺擺手,埋頭喝自己碗裏的羹湯,尋思着要不要再出宮一趟,找老薛頭幫忙看看,發育遲緩這個毛病要怎麼治。
轉念又一想,隱莊不是還住着一個毒王呢嘛!
隱莊,遍地機關,她可不想被紮成篩子,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低迷又無奈的情緒,一直持續到晚上,盤算着牛鞭還燉嗎?
燉個p!
她都不中用,燉那些個東西有什麼用?!
……
**
入夜。
晚膳的時候,雪便停了,澄澈的天空掛了一輪金黃的月亮,院中的梅花嬌豔欲滴,陣陣冷香散落在空氣中,悠遠流長。
姜堰沐浴完畢,帶着一身水汽進入房中,關上房門,一轉身便看到此情此景,心口發燙,連帶着身子也一起叫囂起來,血液奔涌而下,彙集在某個隱祕而不可言說的地方。
他清了清嗓子,漫步走了過來,直到他走到牀邊,姜沉魚才發現,猛地起身,薄紗滑落,露出精緻的鎖骨和肩膀,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妥,小聲地埋怨,“你這人,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呀!”
“咳,是你想事情太過專心了。”
姜堰的聲音有些嘶啞,寬大的衣袍敞開着,露出精壯的胸膛,髮梢打溼貼在胸前,未乾的水珠順着肌肉線條一直往下,直至消失在人魚線的邊緣。
“是,是嗎?”
“嗯哼!”
“好,好吧!”
姜沉魚磕磕巴巴地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口,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穿的這麼清涼,說實話,成親之後,他們真正同牀共枕的日子不多,一開始是慪氣,之後便是解毒,再後來就是她睡下了,他纔回來,她還在睡,他便是上朝了,似乎永遠有一個時間差。
可是今天……
這麼誘惑,這麼色氣滿滿,真的好嘛!!!
大哥,你知道滿桌都是紅燒肉,但是醫生告訴你只能喫素是什麼感受嗎?
她現在的心情就是那樣的,絕望,滿眼的絕望,悲痛欲絕,連上手摸一摸,聞一聞的勇氣都沒有,害怕自己把持不住!!!
“怎麼了?”
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姜堰心中一喜,看來廿一說的沒錯,食色性也,女子也是喜好顏色的,尤其是自己面前這隻誤入狼窩的小兔子。
“沒事,沒事。”
姜沉魚移開目光,仰着頭,不敢再看,她怕自己的鼻血噴涌而出。可是,某人卻不想給她逃跑的機會,反而越靠越近,她退他進,直到將她逼到一個小角落。
退無可退!
激動心,帕金森的手……
大哥,你不行,我沒長大,咱們半斤八兩,就不要玩成年人的遊戲了,不如裹好棉衣,蓋上被窩,單純的,沒有一點點邪念的睡覺吧!
“阿魚!”
“啊,我還活着。”
姜沉魚屏住呼吸,吞了一口唾沫,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脣,聽得出來,連聲音都是顫抖着,小腦袋瓜正飛速旋轉,思考着怎樣才能在不傷害男人自尊的情況下,提出蓋棉被純聊天的建議。
“我,唔……”
還沒等她開口,姜堰便以脣封緘,靈活的撬開她的牙關,肆意的攻城略地,好像要把她拆喫入腹一般,充滿了佔有慾。
片刻之後,姜堰緩慢地離開,停止了這個吻,她才勉強活過來,彷彿一個溺水的人,仰起頭大口大口的渴望呼吸,精緻的面孔呈現一抹瑰麗的紅。
“你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