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已經會過了。
太子妃本人表示很慌!
“你伺候過太子爺了?”上揚的尾音聽得出姜沉魚十分驚訝,小夫人略微得意地擡起下巴,挺起胸膛,還沒開口,便聽綠衣高聲道,“那當然啦!”
“嘖!”
姜沉魚嘬了嘬牙花子,稍微有些犯難,喫醋倒也不是,畢竟她知道這些天姜堰東奔西跑,起早貪黑,連睡眠時間都壓縮了,哪裏還有空去享受美人恩啊!
就算時間允許,恐怕精力也……
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要是這話傳出去,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賢德太子人設恐怕要崩,畢竟喫瓜羣衆都有一顆八卦的心,傳到有心人耳朵裏,就成了攻擊他的武器。
“怎麼,你不信?!”
小夫人心裏發虛,語氣卻愈發堅定,“我知道太子胸前有……有狼頭紋身,腰間還有一塊暗紅色胎記,貼身戴着一隻寶藍色荷包,上面繡着一隻金色的麒麟。若不是有了肌膚之親,這些我是如何知道的呢?”
“……”
姜沉魚秀眉微蹙,星眸泛起漣漪,抿着脣角,認真的思考起來,姜堰的腰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塊胎記了,她怎麼不知道?
也不是每次辦事都拉燈,好歹坦誠相見了那麼多次,她從沒見過那塊傳說中的胎記呀!
“他有胎記?”
“你不知道?”小夫人挑眉,笑容愈發甜膩起來,笑得見牙不見眼,“哎喲,不會是太子爺還沒招呼你前去伺候吧!嘖!”
“我憑什麼伺候他!”通常都是他來伺候我,我還不樂意呢!
姜沉魚在心裏小聲的嘀咕。
“嘖嘖嘖!”
小夫人嘴裏嘖嘖有聲,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上上下下又把姜沉魚打量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在她的胸口,“這麼小,難怪不得太子爺歡心!”
小!!!!!
姜沉魚順着她的視線低頭看去,好傢伙,內涵誰呢!誰小了,這特麼叫勻稱,叫剛剛好,姜堰那個狗男人都沒有嫌她小。
她憑什麼?!
“呵!”
姜沉魚冷笑一聲,臉吧嗒一下就落在了地上,舌尖抵住牙牀,皮笑肉不笑地問:“你知道我叫什麼嗎?爲什麼顧延亭會帶我回來嗎?”
“我管你叫什麼,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直呼太子爺名諱!”小夫人指着姜沉魚的鼻尖罵道。
“我不光敢直呼顧延亭的名字,我還揪他耳朵,你信嗎?”
“放肆!”
小夫人怒罵,“你算個什麼東西,膽敢對太子爺不敬,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太子爺的耳朵是你說揪就能揪的嗎?我還說我敢騎太子爺的脖子呢!”
“誰要騎孤的脖子?”
……
驟然響起男人的聲音,嚇了所有人一跳,尤其是小夫人和綠衣,這倆人來到館驛至今都不曾真的見過姜堰,只是遠遠地看過一眼。
如今真人就在眼前,儼然一副嚇破膽的模樣。
姜沉魚倒是氣定神閒,指了指姜堰,笑着對小夫人說:“喏,人來了,要不你騎騎看,畢竟你可是太子爺放在心尖上寵的小夫人啊!”
“奴不敢。”
小夫人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姜堰的腳邊,還不忘瞪姜沉魚一眼,壓低了聲音提醒,“太子爺來了,還不跪下,等着掉腦袋嗎?”
“……”
姜沉魚挑眉,揚起嘴角,打趣兒地問姜堰,“要不我給你磕一個?”
“別鬧!”姜堰輕咳一聲,走到她的身邊,把人輕輕地攏在懷裏,溫柔地說,“地上涼,小心傷了膝蓋,到時候我該心疼了。”
那聲音聽着跟剛纔判若兩人,柔得都快要滴出水來了,小夫人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扭頭跟綠衣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露出了茫然無措的神色。
“這是誰啊?”
“你不知道?”姜沉魚好笑地反問,姜堰皺起眉頭,仔細回想,確定自己沒有見過跪在地上的二人,搖了搖頭,“不知道。”
“呀,你怎麼能不知道呢,這可是你新得了的小夫人,新歡~~~”
姜沉魚拖長了調子,笑得格外甜,看得姜堰心驚肉跳,他天天忙賑災,什麼時候多了個小夫人,“天地良心,我爲了老百姓日夜奔走,哪有功夫招惹旁人。”
“那她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姜堰苦着臉,瞥了還跪着的兩人,沉聲說道,“太子妃問你們話呢,還不快從實招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家是劉大人送來的,讓奴家來伺候太子爺,旁的奴家一概不知。”小夫人嚇得頭都不敢擡,小聲地回答。
說完,她又望向姜沉魚,滿眼的狐疑。
“你是太子妃?!”
“怎麼,不像?”
“你不是太子爺從外面撿來的女人嗎?”小夫人震驚地問,姜沉魚嗤笑,從鼻子中發出一聲氣音,“誰告訴你的。”
“府裏都這麼說,陸姑姑也這麼說。”
“呵呵!”
姜沉魚被氣樂了,“難道沒人告訴你們,我姓姜,而且我來的時候,帶了一個車隊,送了幾萬石的米糧,還有兩百多號人的府兵嗎?”
她搖頭。
確實沒聽說,而且整日待在府裏,也沒出去過,哪裏曉得這些。
“聽說過半路撿丫鬟的,你聽說過半道兒撿富婆的嘛?”姜沉魚沒好氣地說,懶得再跟她辯駁,轉頭看向姜堰,“劉大人是誰?”
“此地縣令。”姜堰凝眸,虎着臉,儼然是生氣了,“這個劉大能真是好大的狗膽,所有人都在忙着賑濟災民,他倒好,還有心思拍馬溜鬚,往我身邊送女人。”
“額……”
姜沉魚眨了眨眼,這甩鍋的速度還挺快,左右跟他沒關係,都是別人硬塞的,“蒼蠅不叮無縫蛋,你是不是給人暗示了,才讓人誤會了。”
“沒有,絕對沒有。”
“哼!”姜堰立馬否認,“這個劉大人總共就見過一次,之後就把人派出去了。”
“那誰知道呢!”
“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