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覺上覺得就只有江祁雲。
但她不會去跟他求證,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打。
沒這個必要。
顧慈按照自己的步調正常生活工作。
存在互聯網上的事情往往熱度一下去,就會消失的很迅速,沒了集中討論的熱鬧就不會再有關注度,來的快去的也快。
幾天後。
顧慈在樓下取了一堆快遞迴家,她最近的快遞取得不及時,都堆了有一段時間了。
拆到一個泡沫盒子時,她稍稍起了些疑惑,包裝包的很嚴密,看上去是冷鮮類。
她記得自己最近好像沒有買過冷鮮產品。
就這麼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拆了快遞。
然而,泡沫箱拆開的瞬間,裏面傳出來奇怪的味道,下一瞬,泡沫箱打開,箱子裏的東西把她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她嚇得臉色發白,拆快遞的美工刀也掉落在地上。
顧慈捂着嘴,衝到洗手池邊乾嘔了許久,哪怕她學的是臨牀外科,但也見不得這個東西。
箱子裏的東西用透明袋子真空包裝着,血淋淋的,被扒了皮的死貓……
她見不得這些東西,先前網上流傳過一些視頻,靠虐殺貓狗快.感,甚至要付費觀看,卻擁有龐大的消費羣體,她無法理解那些是什麼樣的變態。
顧慈立刻報了警。
沒多久民警上門瞭解情況,也處理了那個泡沫盒子。
出警的是一男一女兩人,女警察見顧慈的面色難看,語氣也儘量溫和:“你有懷疑的對象嗎?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她把這件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
民警一一記錄在案。
但顧慈心裏清楚,這個東西沒有證據,光靠她的口說無憑八成是不會有後續的。
“你是獨居嗎?”女警問道。
顧慈點了點頭。
“那你最近要保持警惕,如果下班比較晚,儘量不要一個人走夜路,有問題及時向警方求助。”
“謝謝,麻煩你們了。”
顧慈還未從方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喉嚨裏依舊感覺是乾澀的。
她在電梯門口送走那兩位民警,恰好在電梯裏遇上了同樣下班回來的陸聿爲。
陸聿爲見這個狀況,再看着顧慈面色不太好,問道:“怎麼了?”
看着男人眉眼間露出的關切之色,顧慈抿了抿脣。
“我被人恐嚇了。”
聽了事情經過之後,陸聿爲知道她得罪的人應該是小人,往往這樣的人又麻煩又奈何不了他。
“這樣,你這幾天上下班我跟你一起,陌生快遞不要拆,有這麼一次可能還會有第二次。”
顧慈聽着陸聿爲的提議,可她心裏有別的想法。
她思忖着,緩緩說:“陸叔,你說既然那個人要騷擾我,就會只給我寄這種恐嚇的東西麼?”
“那你的意思是?”
顧慈知道這件事情八成和前兩天那事是一夥人乾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個男網紅報復她,畢竟直播間被封禁等於是砸了他的飯碗。
與其等着這麼被動天天擔驚受怕,還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