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挺聰明的,對你好就收着,你和我較什麼勁,和你自己較什麼勁?”
他的聲線很淡,卻壓抑着某種不爲人知的情愫。
顧慈亦是看着他。
他已經給出了答覆。
她緩慢鬆開了手,與他分開距離。
她垂下眼眸平緩着情緒,再擡眸時,已不見方纔的無措。
“好,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她用一雙平靜至極的眼眸看着他,“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不要出現在彼此的生活裏。”
言罷,顧慈拿起手機,當着他的面刪掉了他的聯繫方式。
且是全部拉黑。
先前哪怕他們分開了,她也沒有做到這麼斷絕的一步。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或許真的會越來越接近。
此時此刻,江祁雲在她身上看到了他的幾分影子。
他看着她往後了兩步,轉身去拿沙發上的包,平靜地穿好披肩,甚至連一句再見也沒和他說,轉身離去。
江祁雲睨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眸底翻涌起驚濤駭浪。
就在顧慈開門的那一刻,一隻手按壓住了門,將那輕微的門縫重新闔上。
她感受到身後貼上一個溫熱的胸膛,耳邊是他逐漸粗重的呼吸聲。
僅存的理智在這一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原來,命裏註定是他的債,即使逃了六年也逃不過。
他放棄了。
該是他受的,他就得受着。
死寂的房間內,門從裏面被反鎖聲響格外的清晰。
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間,將她翻轉過來,強勢地不容許她避開他的視線。
他的神色清冷又懶倦,聲線慢條斯理——
“顧醫生,不是說你來麼?”
顧慈微蹙起眉心,“你剛纔已經拒絕了。”
他落在她後腰的手收緊,兩人緊緊相貼。
病牀上——
顧慈被迫跨坐在他身上,絲質裙襬皺着堆在了腰下的位置。
他的一隻左手不能動,也有幾分作弄的意思,他只是任由她來,但看她實在不得其法,反而被她蹭.起了一身的火。
“抱着我。”他低沉得嗓音落在她耳畔。
顧慈照做了,伸手圈住他的肩膀。
說是說的她來,可主動權重新落到了他手上。
她爲數不多的經驗都是在他這裏,他也探索過她,知道怎麼讓她進.入狀態。
她咬着脣不願意出聲,他的舌頭鑽進她的脣齒間,吞下了她淺淺的嗚咽聲。
全程她在上,他在下。
江祁雲清清楚楚地看着她每一個表情的變化,和他記憶裏那個模糊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記憶裏那嬌俏的聲音有了臉。
原來她長大了是這個樣子。
忽然間,顧慈遮住他的眼睛,不想看。
他眼前罩下一片黑暗,繼而輕笑着調侃:“顧醫生這是什麼癖好?”
顧慈緊抿着脣,沒說話。
她只是不想看他這樣的眼神,那麼動情,那麼深情,用看別人的眼神看着她。
他拉下她的手,將她的手包裹於自己的掌心間。
最後,她喘.息着趴在他身上。
江祁雲輕撫着她的後背,饜足的就像舒適的午後撫着柔軟的貓咪。
他微微仰頭輕嗅着她頸間的氣息,是沐浴露的清香,但不是他家裏的那種。
他在她耳邊低淡地說:“把我加回來,明天搬回雲水墅。”
顧慈只是靜靜地調整呼吸,沒回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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