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拒絕他。
只是江祁雲親了她很久也沒什麼反.應,明明兩個人平時很契.合。
這點讓他有些挫敗感。
迫不得已只能停下來抱着她,親了親她的眼睛,說着溫存的話,“最近很累嗎?”
顧慈卻彷彿不想和他聊天,主動吻上他的薄脣。
她的一點主動,就是燎原烈火。
這次中間隔得時間太久,江祁雲要的急,也逐漸失了分寸。
一直折騰到了下半夜,顧慈的意識都模糊了起來,藉着房間裏柔和的睡眠燈,她看着男人英俊冷硬的面容,視線也跟着看不真切。
她反握住他的手掌,摸索到了他腕骨處那塊明顯不平整的疤痕。
曾經她問過他這是怎麼回事,他說,風流債。
顧慈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睛,她的指尖顫抖着,心卻在不斷地往下沉。
翌日清晨,顧慈因一陣異樣的感覺而微蹙着眉心,她睜開眼,視線有些朦朧。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她下意識想曲起腿。
“別動,馬上就好。”男人止住她的動作,繼續給她上藥。
昨晚大概是要的太過傷着她了,有些腫。
顧慈後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挺嬌氣的,她有不舒服那一定會說,可昨晚也沒聽她喊過疼,他也確實放縱失了節制,現在懊惱不已。
上完藥,江祁雲走到牀邊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帶着幾分憐惜的味道。
“再睡會兒吧,還早。”
男人的五官清晰地映入她的眼中,她就這麼看着他,明明近在咫尺,她卻覺得一點也看不清他。
男人臉上有片刻的異樣,只須臾,便從善如流道:“怕你太辛苦,孩子可以晚點再說。”
之前江祁雲就說過,不想她現在懷孕,怕打亂她的既定規劃。
顧慈聽着這番話,神色也沒有變化,“我還以爲你不喜歡小孩呢。”
“沒有。”
她隨意地問:“那你爲什麼之前那麼對小白?”
江祁雲被她問住了,一時語塞。
對上她那雙明媚的桃花眼,他有幾分心虛。
顧慈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自顧自說道:“你是不喜歡生小白的那個人吧,所以連帶着也不喜歡小白?”
江祁雲微蹙眉宇,“怎麼突然提這個?”
“隨便問問。”她頓了頓,又說:“再說我好奇你的過去不是很正常麼。”
江祁雲的眸色晦暗,他輕撫着她的肩膀,淡聲道:“都已經過去了,沒什麼。”
顧慈也沒說話,只是隨意笑了笑。
江祁雲讓她再睡會兒,他轉身走出房間。
當關門聲響起時,顧慈將整個人縮進了被子裏,雙臂緊緊環抱着自己,卻依舊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她難受地喘不過氣來,卻不願從這黑暗的方寸之地出去,她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痛苦的流着眼淚。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