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仰起頭,脣瓣貼上他突出的喉結,很是大膽的舔了舔。
江祁雲頓住腳步,落在她腿彎處的手掌一捏一緊,喉結滾動了好幾下。
下一秒,他驀地放下她,扣着她的後頸重重吻下去,兩三下撬開她的牙關,甚至來不及走進浴室,將她抵在牆壁上,手指尋到她側腰的拉鍊,急切地往下扯。
“別扯壞了……”
顧慈微微喘息,還不忘提醒他。
男人的眸色暗沉到像是能將她吞了,這種緊要關頭還要在乎一條裙子的死活。
但這條裙子是例外。
緞面連衣裙輕飄飄地落在她腳邊,墜了一地的溫柔。
套房內空調的溫度很低,她不禁縮瑟了下,往男人懷裏躲,“冷……”
江祁雲攬住她光潔白皙的後背,他掌心的溫度溫熱,在她後背摩挲着。
他低啞着嗓音,“讓你在這瞎撩。”
話是這麼說,下一瞬,他將她打橫抱起,走進浴室內。
花灑的熱水淋在兩人身上,水汽朦朧下,他身上的白襯衣全部溼透黏在身上,描摹勾勒着結實勻稱的肌肉線條,要露不露,似撩不撩。
顧慈被他吻得氣喘吁吁,眼裏沾染着水汽,臉頰酡紅。
“你……怎麼還不……”
怎麼還不脫?
她總算明白,男人看女人的氵顯身.誘惑是什麼感覺。
原來女人看男人也是如此。
江祁雲握起她的手,讓她的指尖觸到自己的襯衣釦子。
“你來。”
她的手指微顫,一顆一顆解開他的扣子,露出精壯的胸肌,大約是水溫高了,他的鎖骨至胸口泛着紅暈,如過往每一次情動至巔峯。
又欲,又烈。
他又帶着她的手探向自己腰間,腰腹緊繃,線條清晰性感,水滴順着他的腰腹的肌理蔓延至更深處。
“我長胖了嗎?”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的,落在她耳畔讓她莫名的顫慄。
顧慈這才意識過來,江祁雲這記仇的毛病就是沒變,就因爲她之前說過那麼一句玩笑話,他就在這花式折磨她。
她搖頭。
江祁雲親了親她眼尾薄薄的血管,聲線蠱惑:“繼續,還沒完。”
她的手被放在他皮帶的金屬扣上。
顧慈推搡着他的肩膀,明顯是惱了。
他望着她低笑,眉眼間是奪魂攝魄的勾人。
顧慈被困在他壓抑太久的情.欲中,她的手臂撐着浴室微涼的瓷磚,呼出的氣息使得牆面染上水霧。
身後是他精壯滾燙的身軀,一隻手臂橫在她腰間,另一隻手與她十指緊扣。
感官的極端刺激下,她看着牆面上那團水霧虛虛實實,嗓音也跟着變了調。
她的身體還記得他,還是會因他顫慄不止。
最是情迷那一刻,男人在她耳邊喘息,她感受到脖頸處劃過溫熱的液體,她轉過頭去看他,卻見他眼眸泛紅,眼睫濡溼。
分不清那是水,是汗,還是淚。
“今天怎麼了,變成了愛哭鬼,還哄也哄不好……”
她的話音還沒完,悶哼了聲。
她攀上他的肩膀,視線迷離,再度浮浮沉沉。
顧慈被他從浴室裏抱出來,整個人都是軟的。
江祁雲和以前一樣會照顧人,她躺在他腿上,任由他幫自己吹乾頭髮,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
顧慈被他從浴室裏抱出來,整個人都是軟的。
他很願意做這樣的事,甚至是享受這一刻的靜謐安好,也會抱着她說會兒話,等她犯困了,不再回應他的話,便將她擁入自己懷中,相擁而眠。
每每這時候,她都會有被格外珍視的感覺。
吹風機的聲音停下。
顧慈伸出手與他十指交扣,看着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她的眼眶泛起潮氣。
她早該想明白的,哪有人會戴着婚戒來離婚,哪有人離婚之後還會戴着婚戒。
只因在他心裏從沒有過離婚這件事。
“可是我把婚戒丟了。”
她的嗓音帶着點沙啞,透着幾分哽咽。
江祁雲的指尖纏繞着她的髮絲把玩着,“丟哪了?”
“家裏。”
家裏……
這兩個字從她脣間軟軟的逸出,像是一場沁潤到心底的甘霖,沒什麼比這兩個字更爲動聽的東西。
他沉着嗓音,緩緩道:“沒事,回家就能找到了。”
彷彿在夢裏說過無數次,才能將回家這兩個字說的這般自然。
她望着男人黑沉深邃的眼眸,心疼的握緊他的手掌,“你想過你的等待會沒有結果嗎?”
他沒說話,只是搖頭。
“那如果我一直沒有和你在一起……”
他還是搖頭。
“顧慈,既然是偏愛,那就是一方付出,一方享受,不能因爲我付出就找你索取,那叫什麼偏愛,那只是強盜邏輯。”
“我也沒你想的那麼高尚無私,我只是在想,或許某天你回過頭來發現,你的世界裏到處都是我的影子,會因此多記住我一點。”
言至此,他凝着她的眼睛,坦然道:“如果你永遠不和我在一起,那就是我命裏沒有愛情,我也認。”
他也從未想過和別人開始一段感情。
認定了,那就成了他的執念。
他從來不是會把愛這個字眼掛在嘴上的人,只是當那萬家燈火裏有了屬於他的那一盞,他生出想要和她長長久久生活下去的願景。
哪怕是分開,也希望她幸福快樂。
愛之慾其生。
只是他懂得遲了些,憑添了那麼多不好的回憶。
顧慈的眼眸裏像是有星河閃爍,目光柔軟且堅定。
“江祁雲,我愛你。”
他的喉間輕滾,目光柔情似水,眼底濃重的情意沒有絲毫的掩飾,蔓延着肆意生長。
他低頭湊近她耳邊,低語,“我也愛你,很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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