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遭受妖怪襲擊。
快跑!
可是…
吟~
數米長體型,渾身覆蓋鮮紅的豐羽的妖禽,在國度高空徘徊。
生活在國都的百姓驚恐得四散而逃。
嘭!
厚重城牆在一頭巨猿衝撞下,硬生生撞塌出一個輪廓。
緊隨其後,不少妖怪涌入城中。
妖修不再掩藏本體,紛紛激活血脈力量。
當然,其中一部分妖修先一步進城,混跡在人羣中,關鍵時候乘其不備偷襲。
“敵襲!”
“點烽火臺!”
駐守在城牆上士兵驚恐大喊,同時,奔向不遠處的警鐘,欲要敲響鐘聲來警示百姓。
一時間,城門大破,根本無法阻止強大妖修的進攻。
城外,整裝集結的煉氣境界妖修,怪叫着涌入城中,彷彿進行一場狂歡。
實際上,他們是妖修,而非真正妖族,可沒興趣喫人,只是想着乘機洗劫一番。
“妖孽住手。”
此刻,一名將士身着銀甲,胯下一匹白馬,率領禁衛軍趕來鎮壓。
啊!
轟!
突如其來的地面塌陷,導致禁衛軍超過半數掉入深坑內。
坑內竄出來衆多鼠族血脈的妖修,大喊道:“兄弟們,敲暈他們剝掉甲冑,一套老值錢了。”
噗…
“鼬子,你放毒提前說一聲,嘔…”
“大夥兒忍一忍,人族聞了,頭昏腦漲,意識模糊,咱們妖修沒事的,只是沒十天八天洗不掉。”
“你再次放屁,不提前打招呼,我幫你縫上。”
……
妖修突然偷襲,打得欒國措手不及。
目前而言,大獲成功。
只不過烽火臺點燃,駐紮在國都外四個軍營迅速回防。
四人組要是知道,事情搞得如此之大,肯定暗道可惜,沒趕上湊熱鬧。
玉玲瓏猶如翩翩公子走向街巷中,看着倉皇而逃的凡人,很平常心態看待一切。
他早就囑咐過了,要搶就搶達官顯貴,平頭百姓手裏能有幾個鋼鏰。
大宅子,大院子是首選目標,保證一搶一個準。
“欒國的修士,可不要讓我失望。”玉玲瓏期待道。
同時,八須真人和血道人摸向天牢準備營救。
當然,要等天牢佈防軍隊轉而鎮壓妖修,他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救出人來。
“報!”
一名甲士急忙闖入朝堂,打斷儒士和勳貴爭吵。
甲士單膝跪拜,立刻稟報道:“啓稟陛下,大量妖修攻破外城,正在城內大肆掠奪,向着內城推進。”
國都分外城,內城,皇城三個區域。
外城居住平民商賈,內城居住大臣勳貴,皇城自然是君王居所。
“大膽妖修,敢禍亂國都。”
欒國君王拍案而起,怒髮衝冠道:“護國公,鎮國公,持國公,安國公,平國公,速速着甲鎮壓外敵。”
“禮部大學士、兵部大學士、工部大學士、刑部大學士、戶部大學士,速速召集儒士平亂。”
“臣,遵旨。”
這十位,不止是位高權重,亦是實力不俗,面臨戰時,可調動國都內所有資源。
此時此刻,已屬於國難時刻,必然要摒棄陣營成見。
否則,事態平息,便問責挑事之人。
內城區,聖言書院。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真元來驅使才氣,可發生天地共鳴,因而使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衍化出儒道威能。
這時,一人走進學堂,打斷儒生學子早課。
“衆學子聽令,妖修禍亂國都,是時候爾等彰顯浩然正氣,還天地朗朗乾坤。”
“國之危難,吾輩義不容辭。”
“聖人弟子,理應平天下,定乾坤。”
“聖人有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那是佛門。”
“管他的,應景就行。”
氣血方剛的儒生學子,有人提着毛筆,有人手握硯臺,有人抄起板凳,有人手持板磚……
林曲峯亦在學子中,加入儒生大軍。
“怪物攻城,真是千載難逢的混經驗機會。”
不過,林曲峯找不到順手的傢伙事,便在牆壁上挖出一塊青磚。
儒士大臣不忘安排覺醒文心的打頭陣,僅僅擁有才氣的學子殿後。
才氣等於煉氣境界,文心等於築基境界。
林曲峯屬於爲數不多打頭陣的強者之一。
趕往內外城接壤位置,已有不少妖修在和軍隊纏鬥。
“百無一用是書生,一羣不自量力的書呆子。”
率領妖修的頭領,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兩顆豎瞳不屑看來儒生。
嘭!
一塊青灰色帶有苔蘚的磚頭橫飛而至,將妖修頭領砸得七葷八素。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詩句一出,林曲峯身形如江流疾行。
一個照面已到妖修頭領面前,騎在其身上,抄起青磚招呼。
“好詩,林兄可有下文。”
身旁一同殺來的儒生聽聞第一句,忍不住求教完整的詩歌。
“聽好了。”
林曲峯手上不停掄板磚,嘴上念道:“君裝逼,敬酒不喝喝罰酒,當以板磚呼之。”
“好,好…詩。”
……
國都內外城熱火朝天,單單在天牢格外安靜。
“手裏捧着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
陳東東黯然淚下,手中窩窩頭遞給一蹶不振的秦太安,安慰道:“殿下,多少喫點,喫飽了,纔有力氣想辦法逃出去。”
“東東,你後悔跟過我嗎?”
秦太安突然變得很平靜,用着從未有過的口吻提問。
廢話,我恨不得把你按在糞桶裏淹死,你說後不後悔。
“不後悔。”
終究敵不過現實,在天牢裏秦太安依舊是皇親國戚,陳東東真就是囚犯,只能說出違心話。
“苦了你,東東。”
“我沒事,殿下。”
那一刻,兩人眼神不經意間接觸,彷彿一道電流碰撞出火花。
“東東。”
“殿下。”
“東東。”
“殿下。”
嘭!
牆壁撞出一個口子,打斷即將誤入歧途的兩人。
“世子,我們來救你了,外面已經大亂了,”
八須真人不禁催促道:“你倆害什麼羞,趕緊的,再磨蹭軍隊要殺回來了。”
秦懷仁和陳東東沿着洞口逃出天牢,而內心中特殊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
秦懷仁心道:‘剛纔的感覺好奇怪。’
陳東東心道:‘嚇死我了,幸好倆妖怪出現及時,要不然該順從,還是該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