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怎麼這麼疼?”

    全身痛疼,就沒有一處舒服的地方,蔡鞗坐了起來,看着牀就在自己身邊,被子就在上面,鞋子就在自己身子下,好像還是被當做了枕頭。

    拍了拍腦袋,蔡鞗有點迷糊,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怎麼睡在了地上?

    努力回想昨天夜裏的事情,卻發現什麼也想不起來。

    “小靈兒。”

    坐在地上,蔡鞗隨意的喚着自己的侍女。

    吱呀…門開了。

    進來的不是小靈兒,而是楚楚。

    “呦!醒了啊?怎麼樣,昨晚睡的舒服嗎?”

    楚楚帶着一種挪揄的調笑。

    青樓花魁本來早上起的就晚,因爲這個職業的主要工作時間是下午開始,到凌晨時分,雖然現在已經從良了,但楚楚和香君還是保留了這個習慣。

    她兩起的晚,柒柒是個小孩子也挺能睡的。而且兩人現在也沒事幹,就拿教導柒柒當事幹了。

    半晌午了,醒來後,柒柒這才說了蔡鞗昨晚喝了不少酒。

    本來楚楚和香君覺得蔡鞗喝酒,不是什麼大事,但出門聽到侍候自己的侍女說,五郎昨晚喝大了,吐了靈兒姐姐一身,氣的靈兒姐姐一夜沒管他。

    兩人這才匆匆過來了。

    看了一眼後,見他躺在地上睡的呼呼的,也就沒管他。

    其實小靈兒不是沒管他,昨晚洗了澡之後,嘀咕了自家郎君幾句,來看過他一次。

    鞋子當枕頭就是小靈兒給他弄的。

    夏天又不會着涼,蔡鞗住的又是二樓,也不會受了涼氣,小靈兒這才任由他睡在地上的。

    再說了,蔡鞗那幾天草地裏都睡過。

    用力晃了晃腦袋,那種針刺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受。

    伸出手,對着楚楚說道:“拉我起來。”

    “我可拉不動你。”

    楚楚本來就拉不動蔡鞗,要是香君嘛,還有可能。

    不過聽着剛纔楚楚的調笑,蔡鞗轉頭瞪了她一眼,一起身,抓着她的裙子就不放手了。

    “啊!”

    一聲驚呼,再次出門的時候,蔡鞗神清氣爽,積攢了許久的火力,終於打贏了一場持久戰。

    可算是擺脫了蔡老輸的名頭。

    不過出門就看見小靈兒在那翻着白眼看自己,她那是什麼眼神?

    “你眼睛有毛病?”

    “郎君真不害臊,大白天的就幹那事。”

    “你聽見了?”

    小靈兒的小臉上帶着羞紅,努力裝作大大方方的樣子。

    “嗯,要不然我纔不給你把門呢。”

    “呀,你莫不是在偷聽吧。說,是不是還偷看了?”

    調戲着自己的小侍女,昨晚上睡在地下的事,不用想,就是小靈兒的責任,因爲自己的一切起居都是小靈兒在負責。

    小靈兒想反駁,可是找不出話來,就在門口,門還沒關緊,你說什麼都行。

    蔡鞗轉頭看了一眼屋內的牀上,楚楚還在那緩氣。

    “小靈兒去照顧她吧,嗯,下次別偷看了,和我說一聲,我讓你在牀邊上看。”

    弄了小靈兒一個大紅臉,在小靈兒終於忍不住擡手作勢要打人的時候,蔡鞗哈哈笑着跑了。

    要做事,本來是一件事,現在又加上了另一件事。

    和上官在一起的時候,就想過要造火槍,可是昨晚喝了醪糟汁之後,還要再加上一個蒸餾酒。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愛不愛喝這種酒,就算不愛喝也沒事,賣去北方大遼或者大金,用他們手裏的馬匹來換,炒作,高價,壟斷,一匹馬上好的馬可以換一斤酒。

    酒好說,就是蒸餾,再者頂多就是設備密封問題。

    可是火槍怎麼造?

    坐在自己的書房裏,看着面前這一張張的草圖,蔡鞗煩難了。

    香君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這是在畫什麼?”

    書房在一樓,蔡鞗很少來這裏,幾乎一年的時間,來書房的次數也就一個巴掌數的過來。

    擡頭看着香君一襲薄薄的紅紗,俏麗的站在身旁,蔡鞗放下手裏的筆,擡手在香君細膩的腰上摸一下。

    “隨便畫點東西。”

    香君坐在蔡鞗腿上,也不在乎他那雙手放在哪裏,反正都是他的女人了。

    只是這炎炎夏日,天氣比較熱,兩個人靠在一起坐着很容易出汗。

    把冰盆拖到腳下,香君搬來了一張凳子,從新看起來那圖紙。

    “感覺你畫的這東西,像是個機關。可是把這些圖紙連起來看的話,又像是煙花麼?”

    “不是煙花,是一種火器,作戰打仗的時候用,還有對於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說,要是有了這個,下次再被上官那娘們劫持了,我就能一下子撂倒她。”

    香君點頭,沒問蔡鞗捨得殺死上官?

    撂倒是真的,只是撂倒之後幹什麼,那不用說了,結果就像是現在有點鬱悶的楚楚,對戰蔡鞗一直就沒輸過,想不明白自己怎麼這次就輸了。

    香君問道:“那這些東西是你想的,還是?”

    “我自己想的,沒看我圖紙都畫不全嗎?哎,算了,先不管這個了。走,香君,這天太熱了,咱們乾點有激情的事去。”

    啊?

    天熱還要幹有激情的事,香君想歪了。

    不過同樣是會出汗,蔡鞗帶着香君還有熊嶺的六人做起了木工活。

    反正皇城司不找他,他就懶在家裏,每日去打個卡,然後處理一些公務就回家了。

    幾日後,帶着幾個人,將一架結構簡單的水車按在了汴河邊上。

    其實蔡家後院就在汴河邊上,那邊有個門,是往來水運送菜的,或者是蔡京有什麼重要祕密的事,從那邊坐船走的。

    水車隨着汴河的水轉動,帶着長長的軸承杆,杆子一頭還是一架水車,將後院一個池子裏的水不斷地挑起,然後落下的水勢再帶着另一個水盤,最終端的就是蔡鞗的書房。

    一個水力風扇就這麼被他做了出來。

    要不是因爲太遠,而且還不是一條線上,蔡鞗纔不會費勁的在後院裏再挖一個池子,造另一架水車當轉換用呢。

    爲了造這臺水裏風扇,蔡鞗幾乎把熊大幾人累的夠嗆,爲了讓那些軸承杆不礙事,蔡鞗還專門在地下走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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