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造的這是什麼?東京的好多人都感到十分的新奇。

    水車這東西大家都知道,但是這水車的也不提水,也不幹什麼的,就那麼隨着汴河的水轉悠,這是爲了弄的好看嗎?

    這幾日不斷地有人圍觀,甚至還有人偷偷的爬上了蔡家的牆頭,去看裏面是什麼情景。

    一看才知道,原來這裏面纔是關鍵。

    只是這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沒人知道,倒是聽說蔡家現在開始大量造這個了。

    蔡京知道了,還那麼涼快實用,本着兒子不孝敬自己,就自己體恤自己的想法,把蔡鞗的圖紙一股腦的給拿走了。

    蔡鞗也不在乎老爹的作爲,他拿去了,就拿去,反正自己還有別的事,也可以利用一下老爹找來的工匠。

    蒸餾酒已經做出了第一批,這東西做着簡單,後世裏那都能查到資料,就算查不到憑着自己想象也能想到。

    加熱,酒氣揮發,冷凝,成酒。

    要是想要當酒精,那就多來幾次。

    楚楚和香君喝了,說是不好喝,因爲她倆喝不慣,還一杯就醉。

    倒是便宜老爹這幾天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五兒,這小子這些天淨幹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不過好像那水車風扇確實不錯,昨日第一駕送到了宮中,官家用了都說好。

    所以蔡鞗辛苦蒸餾出了一些酒,蔡京只給他留了幾罈子,其餘的一些又被蔡京給拿走了。

    弄的蔡鞗有點搞不懂,不是不好喝嗎?

    蔡鞗的五個好哥們擠在蔡鞗的書房裏,感受着那來自天花板上的幾片扇葉帶來的涼風。

    福金和楚楚幾人霸佔了蔡鞗的臥房,這傢伙,光想着自己,就只在自己書房和臥房按了這種叫水力風扇的東西。

    蔡鞗坐在書房的牀上,聽着好哥們對於那日林沖事情的彙報。

    “真是慫包,早知道如此,咱們就去找那林娘子了。”

    童師禮憤憤不平的說着,眼睛卻是始終在看着頭頂的風扇。

    小風徐徐,不急不緩,甚是清涼。

    加上蔡鞗還在那扇葉上弄了香料,底下還懸着薰香,隨着風扇的轉動,那滿屋子香氣,還能驅趕蚊蟲。

    五紈絝想着怎麼開口把這玩意弄回去,聽說官家誇讚了這東西,可是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是出自好哥們之手,要不然五紈絝不可能會來蔡家聊天。

    在這書房裏,正經的坐在,還不如找個青樓勾欄有美人陪着自在呢。

    蔡鞗也沒想到林沖居然這麼慫包,還禁軍教頭呢,雖然是不入流的,但起碼也是不入流的小官吧。

    沒骨氣的傢伙,把自己弄去了勞改大營,可悲不可憐。

    “走,一起喝酒去,這事我再想想的。”

    蔡鞗鬱悶的起身,招呼着好哥們一起往外走。

    汴河寬,水流不息,來往遊船絡繹不絕。

    驕陽似火,雖已是八九月份,但這秋老虎更熱。

    東京的貴人消暑的方式有很多,其中乘船游水就是其中一種方式。

    幾人出門,幸運的遇到了夢雲居的畫舫,也不知道是誰今天鴻運當頭,畫舫上不僅有夢雲居的花魁戴萌萌,還有春芳閣的花魁齊霏。

    這四大花魁,自從楚楚和香君被蔡家接走之後,就剩下兩個了。

    新一屆的花魁還沒選出來,就算是選出來了,也沒法和楚楚香君比較,畢竟四大花魁的名頭和本事都不是說說的。

    童師禮一直在鬱悶,梁輔也是,他兩的父親都是太尉,爲啥高世德那混球就能耍弄林沖,自己就不行。

    蔡鞗說了一句:“那是因爲你們還不夠惡,只有惡出了名纔會讓人怕。不是有句話說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你們知道好人要是成佛需要做什麼嗎?需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這就是壞人和好人的區別。”

    蔡鞗倒了一碗自己釀的酒,還沒分完,童師禮一把就端了過去。

    “你這是哪聽來的話?你開始信佛了?”

    說着話,一仰頭,一碗大約五十來度的蒸餾酒下了肚。

    “咳咳。”

    童師禮漲着通紅的臉,眼珠子也通紅通紅的死死盯着蔡鞗。

    “蔡五,你這混蛋,你給小爺喝的是...”

    噗通一聲,童師禮倒下了。

    蔡鞗不可能下毒,這一點作爲他的好哥們都知道,酒是蔡鞗帶來的,碗是這船上的。

    其餘四個人轉頭看着作陪的戴萌萌還有齊霏,想要說是不是他們要害人。

    蔡鞗端起自己的酒碗,淺唱了一口,搖頭讚道:“嗯,就是這味。”

    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看着被好哥們嚇得花容失色的兩女,蔡鞗說道:“別怕他們,這酒的事,童師禮就是喝醉了。”

    這兩個女人不行啊,起碼那遇到事情的定力不行,這要是楚楚或者香君的話,絕對不會這麼慌張。

    雖然並稱四大花魁,但是排頭的卻是楚楚,香君第二。

    童師禮是一口悶,看起來感情真是深。

    其他四人小心翼翼的喝着,這次感覺到了這酒的不錯,兩個花魁也喝了一點,有點上頭。

    梁輔趴在畫舫的欄杆上吐着,這是第二次了。

    讓他少喝點,他不聽,非要給蔡鞗把那罈子酒幹出來。

    第一次喝這麼高度數的酒,還要給幹出來,真是有點難爲他們了。

    “誰啊?誰吐的,吐到我們船上了。”

    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從船邊傳來。

    蔡鞗趴在船幫上,朝下看着,梁輔吐的,是喝了自己的酒吐的,他又進去繼續了,就自己還在這,怎麼地也要和人家道個歉吧。

    對面的是一艘平底小船,烏篷船,這種小船一般都是專門租給客人用的。

    此時站在船頭上,一個身穿青藍色衣裙,有點清瘦,看不出具體的年紀的婦人擼起着袖子掐着腰,一副潑婦的樣子仰頭看着船上蔡鞗。

    蔡鞗朝着她笑了一下:“抱拳啊,我兄弟喝多了,不小心吐到你們船上,若是弄髒了你們的船,打擾了你們的興致,小弟我這有五兩銀子,就當做是賠禮吧。”

    蔡鞗伸手拿出五兩銀子,扔給對方,不和女鬥,特別是這看起來兇悍的女子,更不要和她鬥。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