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有所疑問!很大的疑問!
她是皇后,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不諳世事,無憂無慮的皇后。
上次見到她,她膽小,那纔是她的本性。說她是百變嬌女,其實很多都是她裝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爲什麼她還要親自審訊?
蔡鞗不懂。
麻袋裏的人露出了頭,剛一露頭,蕭青兒就驚呼了起來。
“沒想到是她!”
驚訝的聲音,說明了此刻蕭青兒,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告密者,居然是她認爲最不可能告密的一個人。
蔡鞗認識這個人,她是蕭青兒這裏的一個普通侍女,名字叫婉兒。
長的很柔,個子不高,身體不胖,卻很能喫。
她是從蕭家跟過來的一個侍女,算起來,也是蕭青兒的陪嫁丫鬟。
按理說,這樣的人最是忠心,不可能背叛的。
蕭青兒氣得後槽牙疼,直吸冷氣。
“給我把她綁起來。”
蕭青兒冷聲說了一句後,這才皺眉補充道。
“先給她把衣服全部脫掉,把她的腿打開,然後再綁起來。”
???
這是什麼操作?審訊還有這樣的?
蔡鞗沒有詢問,蕭青兒現在很生氣,不怕她對自己發火,就怕她對自己撒嬌。
依言,蔡鞗三兩下脫了婉兒的衣服,爲了防止這過程中弄醒她,蔡鞗隨手拿起她的肚兜給塞進了嘴裏。
捆綁,一種充滿藝術性的捆綁,看得蕭青兒是直瞪眼,擡起小腳朝着蔡鞗屁股就是一下。
“你在做什麼?綁住手腳就行了,你在她胸前打了那麼多繩結幹什麼?”
蔡鞗回頭尷尬的笑着:“第一次綁人,完全不會,所以怎麼想的,就怎麼綁了。行了,這樣就可以了,現在開始吧。”
蕭青兒氣哼哼白了蔡鞗一眼道:“一會我也給你這樣綁!真是的,辦正事呢!你去拿紙筆來,記下她說的話,還有,去拿盆冰進來。”
按理說,這才五月天,沒冰塊。但上次蕭青兒逗蔡鞗的時候,可就用了冰塊的。
她這裏有,她有一個小冰窖。
蔡鞗貼心的給她準備了好了所有,然後坐看她怎麼操作。
蕭青兒端着冰,伸進小手試了一下,冰涼刺骨。
她拿出幾塊冰塊,直接放到了婉兒肚子上。
這招狠!女人的肚子最是受不得涼,直接把幾大塊冰放在她肚子上,那感覺,就和捅了一刀差不多。
婉兒就是被打暈了,被人扛着一路走來,又是一番折騰,也差不多醒了。
如今,蕭青兒扔了幾塊冰在她身上,冰冷的感覺,瞬間刺激的婉兒清醒了過來。
眼裏滿是驚慌求饒的看着蕭青兒,婉兒又左右看了看四周,確認了自己的狀態,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淚水。
想說話,嘴裏還有蔡鞗塞進去的一個肚兜。
蕭青兒的眉頭緊皺,從她露出那副驚恐的眼神起,蕭青兒的眼底就露出了殺機。
做皇后多年,這宮裏的爾虞我詐,人情冷暖,她是最清楚的。一個眼神包含着什麼意思,代表着什麼信息,她也很清楚。
取悅帝王,要看帝王臉色。沒有這份本事,只能屈居人後。
如果婉兒沒事,誤被抓來,那麼她最先露出的應該是不解。
不理解爲什麼會這樣,不理解自己的主子要這樣對待自己。
其實,常人被抓,露出驚慌的眼神很正常,太正常了。
但偏偏這個婉兒是蕭青兒帶進來的侍女,如果婉兒心裏沒鬼,那她應該就是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而不是驚慌。
因爲,她對蕭青兒沒了信任。
沒了信任,就會先有驚慌。
蕭青兒眼底的殺機一閃而過,這可是自己給蔡鞗分析過的自己人,沒想到,居然會被自己人給騙了。
幸虧她長的瘦弱,要不然,前幾天,修理逗弄蔡鞗的事,難保不會被人知道。
想到這,蕭青兒沒管婉兒肚子那塊冰涼的冰塊,走到蔡鞗身邊,拿起他手中的筆,寫了幾個字。
蔡鞗一看,大驚失色。
因爲蕭青兒寫下的是:可能,你會不安全。
僅僅幾個字,蔡鞗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個婉兒自己認識,她對自己說過,是可信。
此時蕭青兒寫下這幾個字,意思就是暗指前幾日那幾個壯碩的侍女。
蔡鞗點點頭,手裏的筆在紙上連連揮動。
:不怕,速審!如有關聯,我處置。
寫完之後,蔡鞗愣了。
“幹嘛不說話?她知道了也不怕。”
蕭青兒一瞪眼,有些羞怒:“我樂意。”
回頭拔出婉兒嘴裏的肚兜,還沒問,婉兒就哭泣的說道。
“主子,主子,我錯了,奴婢錯了,奴婢是被逼的。”
現實情況就是如此,已經被綁了,婉兒也知道今晚自己是在哪裏被綁的。
事情沒法掩飾。
“說,你去做什麼?”
蕭青兒想要從頭至尾地知道。
婉兒哭哭啼啼的,抽泣道:“主子,饒了我一命吧,我家裏弟弟被她控制了,她逼我做事,我沒辦法。主子,饒命啊。”
蕭青兒似乎氣的身子開始發抖了,語氣陰冷,惡狠狠的罵道。
“居然這麼卑鄙。”
她在罵劉蓉蓉。
“我問你,我這宮裏該有誰是她的人?你若是說出來,我可以放你離開。”
似乎是蕭青兒心軟了,但這絕不可能。
聽她語氣陰森,還努力控制抖動的身體就知道,她不會輕易完事的。
她只是爲了讓婉兒快速開口。
婉兒的底線很低,一句離開,似乎是此刻她的救命稻草。
“我說,我說,……”
陸陸續續說了五六個人,連蔡鞗逗有些懵住了。
蕭青兒的宮裏,總共侍女內侍加起來,也就三十人左右,一個婉兒就能說出五六個人來。
根據她半夜三更,親自去通風報信來看,她應該就是一個低級的耳目。
而且,在她說的這些人裏,就有一個指使她去傳信的人。
蕭青兒緊握拳頭,她自己也想到了這一點,原本以爲只有一兩個,道沒想到,居然這麼多!
這還是婉兒知道的,還有那些不知道的呢?
勞碌了一夜,蕭青兒只問出了這幾個名字。
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