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看了一會便收回了視線。
這個時候丁茜已經將段夫人引到了一旁說明了情況,段夫人聽了以後神色激動,差點就要衝過去質問段鈺深。
丁茜及時拉住了她。
莫乾看向了盛錦。
盛錦嘴角一扯,邁開步伐走向段鈺深。
那女詭不知在段鈺深耳邊說了什麼,段鈺深警惕的瞪着她,敵意十分明顯。
見狀,盛錦在他跟前停下,壓低了嗓音:“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直接滅了你。”
冷淡平靜的嗓音中氤氳着一絲強勢的威脅。
女詭:.
遲疑了幾秒,段鈺深眼中的敵意消散。
他甩了下頭似乎在慢慢回過神來,看向盛錦的目光中帶着一絲迷茫:“盛錦?你怎麼來了。”
隨後他看向前面正在和段夫人說話的丁茜和莫乾,更加奇怪了,“還有莫隊和茜姐?”
盛錦的眼神中帶着點意味深長:“你忘了?你纔剛過訓練營一期的考覈,就迫不及待回來相親了。”
“哦!這個啊——”
段鈺深恍然大悟,他一臉認真,“我想清楚了,我要找到我的心上人,一心一意、一輩子對她好!”
盛錦:“.”
恰好段夫人以及他的兩位姐姐也聽到了他的這句高聲宣誓,紅着眼眶回頭對丁茜說:“你也看到了。”
“這孩子該不會是被我們逼着相親,都逼魔怔了吧?”
段大小姐也憂心忡忡的跟着點頭:“到底是什麼樣的.能把小深變成這個樣子。”
她生怕那詭怪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因此說得很隱晦。
段二小姐倒是看得開許多。
“說不定是這小子自己開竅了呢,你們之前不還一直盼着他成家立業把心安定下來嗎,這不就合你們心意了。”
白澤調查局有專門檢測是否有煞氣的儀器,但那種東西段鈺深也知道,如果段鈺深現在真的是被控制了,他們此舉怕只會打草驚蛇。
因此莫乾和丁茜只能先讓段夫人等人冷靜下來,按兵不動。
段夫人也深知這個道理,只能強撐着應下。
“幾位一路辛苦,我讓管家給你們安排客房休息一下吧。”
“那就勞煩夫人了。”
段夫人搖搖頭,招來了管家。
這個時候,盛錦走了過來。
她瞥了一眼段夫人,對莫乾和丁茜點頭。
“這位是”
段夫人表情驚異的注視着容貌豔麗年輕的盛錦,眼裏滿是好奇。
莫乾:“我們局長專門請來的外援,有她在,請諸位放心。”
段大小姐感嘆一聲:“這麼年輕.”
聞言,段夫人在意識到段鈺深的反常之後一直高懸的心終於微微放鬆了下來,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那就拜託了。”
吩咐完管家後,段夫人便先回房間休息了,其餘人也在管家的安排下前往了客房。
不過盛錦剛回到房間沒多久,莫乾和丁茜就過來找她了。
“你有什麼發現嗎?”
莫乾直接問道。
盛錦:“那女詭在他背上。”
莫乾和丁茜突然劇烈的咳了起來。
盛錦一臉莫名其妙:“怎麼。”
“你、你直接看出來了?!”
丁茜語氣裏難掩震驚。
即使是玄門中人,也嫌少有人能夠直接看到那些詭怪,這個時代玄師本就凋零,更何況還是開了靈目的玄師呢?
盛錦帶給他們的驚喜又多了一個。
盛錦聳了下肩,無所謂道:“那個女詭控制了他,給他灌輸了相親的思想。”
“什麼樣的詭怪會讓人去相親啊”
丁茜欲言又止,語氣複雜又充滿了好奇。
莫乾:“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那女詭暫時不會害段鈺深,但我們還是要弄清它的來歷。”
話音落下,他轉而對丁茜吩咐道,“小丁,你是這方面的專家,由你去調查清楚。”
“是。”
丁茜點頭應下。
“我去嘗試看看能不能直接驅除那女詭——”莫乾說着,視線落在盛錦身上,頓了一下,“你隨意?”
雖然盛錦是和他們一起來的,但這外援他們可使喚不動,只能看對方心情。
盛錦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一點都不客氣的應下:“你們加油。”
*
與此同時,燕京臨江御。
在盛錦離開後,家裏就只剩下齊君言和霍鴆,他們什麼都沒說,保持着互不打擾的默契。
直到午飯時間臨近,齊君言來到書房門口冒出一個頭問着裏面的人:“你會做飯嗎?”
霍鴆掀起眸子,在齊君言認真的詢問目光中否認道:“不會。”
“.好吧。”
齊君言嘀咕一聲,“那你喜辣還是清淡的?”
霍鴆:“清淡。”
“錦錦無辣不歡,你卻喜歡清淡的.”
齊君言一邊碎碎念着,一邊離開了書房。
之前盛錦在家時,他也是做的兩個人的份,如今這個人換成了霍鴆,倒也沒什麼差別。
他在廚房裏忙碌了半天,回頭卻發現霍鴆不知何時走出了書房,在廚房島臺的後面安靜的坐在輪椅上看着他。
“餓了?”
齊君言眨了下眼,神色自然道,“很快就好了。”
霍鴆卻莫名的問了一句:“你這麼做、她會高興?”
“嗯?”
齊君言回過頭,不明所以,“你失寵了?”
霍鴆:“.”
他微抿了下脣角,沉默不語。
齊君言索性關了火走了出來,坐在餐桌上撐着下頜盯着他:“不過你性子這麼悶,等錦錦興致過了或許你在她眼裏就變寡淡了。”
霍鴆:“?”
他繼續沉默,雖然他一開始問他的本意並非如此。
“有了!”
齊君言突然拍了下桌子,“你等我一下。”
之後他就匆忙離開了廚房回了自己的房間,不知他在搗鼓什麼,廚房裏的定時煲的湯都好了還沒出來。
半個小時後,齊君言抱着一堆書小跑到了霍鴆面前。
“這些都是我之前覺得有用的書,我看完了,都給你了,還有我剛剛在網上搜羅了一些電子版的經典資料,待會也發給你。”
霍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