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渺似笑非笑地看着郭逸,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之前也問過師善同樣的問題,師善也和你說答案了……
師兄只能說,師善的答案就是師兄我的答案。”
“我不信!”
郭逸捏着拳頭,低吼道:“如果沒有真正的武術,那麼怎麼可能一百三十三歲的人還能追着我抽?”
“哎~”
清渺看着失態的郭逸,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師兄來,就是特意來和你說這事的,怕你過於執念,從而魔障了。”
說完,清渺嚴肅地看着郭逸,詢問道:“如果有你說的武林和武術,你想做什麼,打打殺殺嗎?
現在的社會,允許你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嗎?
還有……”
說到這,清渺站了起來,朝郭逸大喝道:“你殺人,就沒愧疚嗎?
同類相殘,你是人還是動物?”
“……”
郭逸在清渺的大喝下,稍微冷靜一點,搖頭道:“我對於我殺的人沒有愧疚,因爲我沒有觸犯法律,更問心無愧!
法律是人的下限,我沒觸犯,那我就依然是人!
問心無愧,既然無愧,那我何來愧疚?
至於我知道真正的武林和武術會怎麼樣……”
說到這,郭逸緊握着拳頭,憧憬地說道:“我想看看人類的極限!
但是,在攀登極限的過程,需要與人鬥,與天地鬥,與萬物鬥!
在鬥爭中昇華與突破,方可攀登極限!
如果沒有武林,沒有武術的話……”
郭逸把雙拳微微舉起,目光瘋狂但堅毅地看着清渺,低吼道:“那我就去傳播武術!
那我就想盡一切辦法打造一個現代武林出來!”
說完,郭逸放下了雙拳,平靜地和清渺對視了起來,嚇的師善縮了縮脖子,繼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長輩吵架,小輩的出頭很容易被長輩當成出氣筒的。
“哈哈哈~”
清渺和郭逸對視了一會後,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一臉譏笑地問道:“師弟,請問我們國內有多少顯傳武術,又有多少隱傳武術,還有多少失傳武術?”
“額,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在這大言不慚?”
清渺搖了搖頭,關懷智力低下者似的拍了拍郭逸的肩膀:“師弟,聽師兄一句勸,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找份工,找個老婆,安安穩穩過完這輩子吧。
實在想習武的話,那就好好把五行氣功和八段棉練好……
活的越久越賺錢,畢竟現在七十歲纔有退休金拿。”
“師兄……”
“習武數十載,你躲的了一枚子彈,但是你躲的了掃射嗎,你躲的了導彈嗎?”
不等郭逸說完,清渺再次打斷道:“習武數十載,你殺的了人,但是你能空手拆坦克航母飛機嗎?
還有,百家爭鳴的武林纔是武林,一家獨大那叫窩裏橫!
又還有,你連國內的武術都認不全,那就就別說國外的了,你有什麼資格談武林,又有什麼能力打造武林,更別說現代武林了……
你說的現代武林,不會就是百來人口的小村莊吧?”
說到這,清渺重重地拍了一下郭逸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有夢想,有目標,那是好的事。
所以啊,師弟,你就安分一點吧……”
清渺臉色一變,調侃道:“聽說坦森家族的二小姐在追你,你就認下吧。
我們正一派沒全真派那麼多狗屁規矩,是可以結婚生子的。
所以,師兄支持你抱個富婆的大腿喊餓。”
“……”
郭逸臉色不變,依然平靜地看着清渺,無視了他剛纔那番口水……
如果他沒有系統,那估計謝爾德現在都懷孕幾個月了。
可惜沒有如果!
有系統在,有系統出售的各種東西在,他完全有信心打造一個現代武林出來,也有信心踏上探索人類極限的旅途。
所以,他和清渺說的並不是夢想,而是他打算這輩子要做的事……
既然活多了一輩子,如果不能在世界歷史上留下名字,那未免也太過遺憾和浪費了吧?
而他之所以一直追問有沒有武林在,只是爲了更好地打造武林而已……
從零開始,重建和復興,這是三種不同的難度!
“……”
清渺看着郭逸的眼神,神色逐漸鄭重了起來,淡淡地問道:“師弟,你是無視了師兄的話?”
“不是,而是我有信心做到我說的事!”
郭逸直視着清渺,信心十足地說道:“無論師兄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
清渺沉默地和郭逸對視了一會,然後轉身離開:“跟我來。”
“啊,哦~”
“……”
“檢查一下。”
一個三百公斤的沙包前,清渺和郭逸朝沙包示意道:“仔細檢查,看看沙包是不是正常的。”
“啊?”
“去。”
“哦。”
郭逸一臉納悶地隨意看了一下沙包,搖頭道:“很正常的沙包,師兄,怎麼了?”
“嘩啦啦~”
郭逸剛說完,沙包裏的鐵砂就從底部流出一地,看的他目瞪口呆,汗毛聳立,呼吸停頓……
清渺只是把手平伸,彷彿撫摸沙包一樣,風輕雲淡地把手放在沙包上,沙包底部就裂開了大洞,流出了一地的鐵砂!
這尼瑪的,雖然他剛纔沒仔細檢查沙包,但是沙包也不可能爛到輕輕一碰就爛啊!
還有,就算爛,也不可能其他地方完好無損,就底部破了個大洞吧?
所以……
清渺,你還說你不會武術?
想到這,郭逸猛地看向了清渺,激動到渾身顫抖了起來,哆哆嗦嗦地問道:“師兄,你這是暗勁還是化勁啊?
難道是丹勁或罡勁?
師兄……”
“你現在問我也好,問任何人也罷,你都只會得到同一個答覆。”
清渺打斷了郭逸的激動,搖了搖頭,平靜地看着郭逸說道:“現在是法制社會,要相信科學,不要封建迷信,武術就是強身健體,修身養性的體操而已。
至於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郭逸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師兄,你的意思是我還沒資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