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財之後,則還有二十多本武功祕籍。

    大多數都是不入流的三流武學,只有少數是二流武學,至於一流武學,那是一本都沒有。

    對於尋常武學,秦元自是看不上。

    以他如今在周氏武館的地位,只要他想,一流頂尖武學隨時能得手。

    不過,貪多嚼不爛。

    武學這玩意,並不是越多越好,相反,修煉得越多,反而會分散更多精力時間。

    “咦!”

    不過,在這些古籍中,秦元卻發現了兩門祕術。

    沒錯,是祕術,而不是武學。

    七殺刀法的祕術,爆血一刀的威力,現在都讓秦元歷歷在目。

    自然,看到那兩門祕術,秦元便是極爲歡喜。

    “噬血寶典!”

    “狂化術!”

    從名字來看,這兩門祕術,可都不是什麼正經祕法。

    噬血寶典的作用,可吞噬精血化爲己用。

    精血足夠的話,一個月的修煉,抵得上別人一年乃至是數年的苦修。

    這對練血境以及練血境之上的武者,是絕佳的輔助祕法。

    但這種做法,有着極爲明顯的後遺症。

    那就是會讓自身精血變得駁雜混亂,甚至是影響神志。

    若意志不堅的話,那甚至會成爲,只知嗜血的野獸。

    可以說,這是一門十足的邪道祕法。

    只要是個正常武者,都不會選擇修煉這等詭異祕術。

    因爲這無異於是自斷根基,怕是隻有邪修纔會修煉。

    但秦元對這噬血寶典,卻是頗感興趣。

    魔樹的本源自愈,連致命傷都足以恢復,就別說區區精血駁雜了。

    第二門狂化術,這就很好理解了。

    在一定時效內,讓人進入狂化狀態,各方面的實力都會增強。

    狂化術共有九層,每練成一層可增幅三成戰力。

    當狂化術修煉到圓滿,那甚至可增幅近三倍的戰力。

    這等狂化的增幅,絕對稱得上是驚世駭俗。

    要知道,在同等戰力下,哪怕是輕微的因素,都足以影響戰局,就更別說增幅數成乃至數倍了。

    當然,既然是祕術,那自然是有代價。

    狂化術的施展,會讓身體遭受巨大的反噬和損傷。

    這等反噬損傷,是根據狂化術的層數以及武者修爲來決定。

    層數越多,修爲越強,施展之後,所受到的反噬就越大。

    從某種程度來說,倒是頗爲公平,收穫和代價成正比。

    說實話,相比起噬血寶典,秦元要更在意狂化術的。

    若先以狂化術增幅,再施展七殺刀法的爆血一刀。

    那秦元的戰力,還將出現更大的增幅,哪怕是對上老牌練血境,秦元都能強勢斬殺。

    “該走了。”

    秦元將兩門祕術藏好。

    其他銀兩銀票,則以破布做成包袱裹好,直接綁在腰腹間。

    魔樹聽到秦元的話,不再吞噬骸骨能量,先將秦元送出深坑,隨後纔再度回到深坑中。

    嘭嘭嘭……

    晨曦四散的茫茫大山中,衣衫破爛的秦元,手握戰刀極速趕路。

    每次爆發震響,都會猛然爆竄極遠。

    對於爆步,秦元是愈發熟練,威力也大漲,隱約間,有了突破三流武學的感覺。

    這倒不是說,秦元悟性逆天,足以改良武學突破品級,而是爆步,本身就有非凡潛力。

    因爲爆步純粹就是看氣血的爆發,氣血越強,爆發力自然就越猛。

    ……

    周氏武館。

    內府。

    “館主,出事了。”

    一道人影,急匆匆而來,敲響周顧陽的房門,正是周雷。

    “什麼事?”

    周顧陽連外衣都沒穿,手持戰槍走出。

    武器不離身,這是習武之人的本能。

    “秦元自昨天離府後,就一直沒有歸來。”

    周雷神色肅然。

    自練筋圓滿後,秦元就一直在住處苦修。

    周雷知道秦元身上藏着祕密,並未過界深究。

    因此,直到今天早上。

    食廳的人,發現一日三餐準時去就餐的秦元,昨晚和今早都沒去後,將事情告之了周雷。

    周雷前去秦元住處一看,再一打聽,才知道秦元昨天就離開了武館。

    “秦元離開武館未歸?他平日裏都會去哪?”

    周顧陽聞言,亦是皺眉,沉聲問道。

    在今年的弟子中,他們對秦元的重視,可還要在夏依水之上。

    正是如此,此前他們纔想提前介紹給程景煜認識,混個熟臉。

    現在,聽到秦元徹夜未歸,周顧陽自是極爲擔心。

    秦元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秦元入館大半年,一直都靜心苦修,離開武館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離開武館,也只是在周邊草市逛逛。”

    周雷沉聲道。

    草市那邊,他已經派人去打探過,並未發現秦元的身影。

    “黃雲飛可在武館?”

    周顧陽想起了平日裏,同秦元走得近的黃雲飛。

    “在,但他也不知道,秦元會去哪。”

    周雷說道。

    “立刻派人去查,以最大力度找到秦元,先去四處城門,確認秦元是不是出城了。”

    周顧陽立刻做出安排。

    “我立刻去辦。”

    周雷一聽,立馬反應過來,就要離去。

    “等等!此事,不要聲張,在暗中進行。”

    這時,周顧陽又似是想起什麼,吩咐道。

    “館主,您不會是懷疑,秦元有什麼問題吧?”

    周雷一愣,不禁問道。

    “秦元若有問題,那就不會搞出這等引人注目的事了,我擔心的是,城中說不定會有血魔教的耳目。”

    周顧陽解釋道。

    如果太過聲張,那可能會讓秦元,進入血魔教的視線,那可就危險了。

    “明白!”

    周雷這下放心,立刻離去。

    “周福。”

    在周雷離去後,周顧陽沉吟一會後,喚來一個武館教頭。

    “館主。”

    一個身軀魁梧的大漢走來,相貌普通,看上去很平和,但卻只有一隻眼睛,破壞了面相。

    “張青山曾說,黑土村還有幾個倖存者,你去找到那些人,仔細查探有關秦元的消息。”

    周顧陽說道。

    他雖不認爲,秦元會是邪教內奸,但畢竟是親自舉薦的金刀衛苗子,不可絲毫大意。

    “是!”

    獨眼的張福,立刻去辦。

    ……

    巳時初。

    驛道上,不時可見商隊人馬來往。

    驛道邊,一片幽暗的古林中,三道人影,正如三條毒蛇般,盯着驛道上來往的人馬。

    這三人,穿着雖然正常,但手腕處,卻皆是有着血焰般的詭異印記。

    顯然,他們都是投靠了血魔教的邪修。

    潛伏在這裏,不用多問,自然是想進行獵殺行人。

    此處地勢偏僻,又有阻礙物遮擋,只要行動快速,不會被人察覺。

    不過,經過前段時間,城主府的嚴查。

    現在來往清水城的人,要麼是同商隊隨行,要麼是幾人快馬一夥,幾乎沒有出現落單者。

    這讓隱藏了好一段時間,好不容易纔出手的他們,壓根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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