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跳槽,可工作的地點距離符年定居的地兒也不算近。

    坐飛機大概兩個小時。

    把南譯送走的前一天,南譯硬是抓着符年在牀上賴了一天。

    當然第二天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年紀大了。”南譯趴在牀上,嘆了口氣。

    符年給他捏了捏腰:“才三十二。”

    “但是我比你大了十歲啊。”南譯想到這裏將臉埋了起來。

    比符年大十歲,那意味着的就是他會比符年更早地衰老。

    皮膚會變皺,本就不出衆的樣貌會變得更不討人喜歡。

    符年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勸道:“是人就會老,生老病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這是自然規律。”

    南譯也沒有因爲這個問題而太難過,在聽到符年哄自己的時候他扭過頭看着符年,那雙眼睛一如既往地清澈帶着笑意和愛意:“也有好處,我能死在你前面。”

    啪。

    一巴掌重重落在了南譯的屁股上,他耳尖一紅悶聲一哼,臉上的笑意卻沒減。

    出完正月,符年就開始招店裏的服務人員了,他給的薪酬和福利都不錯,來面試的人還挺多。

    什麼財務,調酒師,民謠歌手。

    招人的事用了大約半個多月,等到酒吧正式開業就是三月份的事情了。

    符年認識的人多,開業那天有不少開着豪車的男人女人都給他來慶祝。

    南譯那天也特意請了假,早上趕飛機卻趕上了霧天飛機延誤,眼瞅着過了開業儀式的時間,南譯舔了舔嘴脣,心裏埋怨着昨天讓他加班的領導。

    等到南譯趕到,符年的酒吧已經處於營業狀態中了。

    門口停着一排排的豪車。

    也不知道都是從哪兒來的。

    他抱着花束,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酒吧門口,門口接待的人看到他卻眼前一亮,喊了句:“南哥。”

    南譯很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人,但他還是走上前了,猶豫地點了點頭:“您好。”

    “南譯哥是來找老闆的?老闆現在在貴賓包間。”服務員說着就用對講機聯繫了一下屋內。

    等到服務員說完,南譯抿抿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老闆都給我們培訓了,說您是他愛人。”服務員指了指樓上,露出了羨慕的笑容,“老闆可是特意囑咐我們讓我們記住呢。”

    南譯眉眼瞬間舒展開,兩頰爬上一抹紅色,他抱着花束,只覺得心裏暖暖的。

    符年這時從樓上下來了,他接過南譯手中的花束,當着所有人的面攬住他的肩膀,帶他上了二樓。

    二樓的貴賓包間有十多個人,南譯認識的有兩個,小原正樹和寧修文。

    兩人見到他都朝他打了個招呼。

    南譯也笑着打了個招呼。

    “剛纔跟你們說過的,我的愛人。”符年將花束放到一旁將南譯介紹給了自己的朋友們。

    這件事衆人似乎早就知道了,並沒有太驚訝其他人也都跟南譯打着招呼。

    符年的身邊從來沒有光明正大的站過什麼人,南譯是第一個。

    這個晚上,南譯興奮得不行,回到家以後就抱着符年不撒手,昂貴的西裝褲子隨着他的動作貼在了地面上。

    南譯擡起頭,溼漉漉的眼睛寫着符年讀不懂的情緒,他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符年的腿,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們。”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符年摸了摸南譯的頭髮,微微眯起眼睛。

    “符年,要是有一天你有了喜歡的人,一定要跟我說。”南譯說着這話的時候,心抽疼了一下,“我不會纏着你。”

    符年不知道南譯爲什麼突然說這種話,他將五指插入南譯的頭髮中像是懲罰一樣,微微用力下壓,南譯喫痛,本就無法及時吞嚥的口水竟是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第二天,南譯請了假,要知道,他在認識符年之前那可是工作狂,不是他熱愛工作,就是必須要把所有東西做完才能下班,萬事不拖延到第二天。

    可跟符年在一起後,他請假的頻率倒是升了不少。

    其實也正常,只不過就是沒有以前那麼拼命,能提前把設計和項目做出來就提前做出來了。

    他現在都是踩着點,提前半天或者一天再給甲方。

    符年的酒吧開得比預期還要好,不少人甚至從外地都跑來這裏玩。

    要是讓符年說,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點,這一切還是託了寧修文的福,寧修文幫他做的品牌營銷,迅速將清吧做成了網紅打卡地。

    符年本來沒準備天天在店裏面待着,但是他同樣被營銷了。

    什麼酒吧老闆是帥哥,酒吧老闆直女天菜,酒吧老闆給子圈優質1的各種營銷鋪天蓋地。

    對此,符年雖然說並不算是討厭吧,但是覺得寧修文這做法不怎麼好,因爲他現在算是有家室的人。

    玩也是上輩子的事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可沒什麼心思去結識更多的朋友或者說牀伴。

    他雖然玩得開,也沒有那麼愛南譯,但他更不願意的是讓南譯因爲風言風語而受到傷害。

    寧修文聽了以後卻抿了一口酒,勾脣笑着說:“沒想到啊,你居然被拿捏了。”

    符年挑了下眉:“這叫男德。”

    “哪裏進修的,給小原正樹也報個班,我看他最近有點瘋。”寧修文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原正樹。

    小原正樹在符年從店裏離職以後也辭職了,知道符年要回國,他也表示自己也想跟哥一起去見見世面。

    小原正樹對符年的愛,如果稱之爲愛情的愛可能有點牽強。

    他其實就是崇拜符年,就像是粉絲喜歡偶像的那種。

    換句話說,當時店裏就沒有幾個人是不崇拜符年的。

    畢竟,賺得實在是太多了。

    符年一開始並沒有答應,但是寧修文後來把這孩子帶過來了,符年也就讓他辦了個工作證以後在他這裏暫時打工。

    工資比其他新招的人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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