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點的時候三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什麼變化。

    溫言依舊是老樣子對廖開朗愛搭不理的,也依舊沒有什麼朋友,也不願意主動去結交朋友。

    或許是到了青春期,溫言臉上開始爆痘了,他還控制不住手,摳得臉上總是紅了一大片,看起來甚至有些嚇人。

    廖開朗從小好看到大,即使是青春期也沒有任何長痘的痕跡,個子在班裏是中等的,但是腿極長,甚至有不少星探看上了他想讓他去當模特或者當小明星。

    思考一段時間後廖開朗決定還是走那條曾經他被設定的路,加入一個男團出道,成爲能夠給大家帶來幸福和希望的偶像。

    他跟溫言能在一起的時間更短了,倒是樊揚在知道了廖開朗以後夢想居然是當男團愛豆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聯繫上了廖開朗的經紀人,說以後想跟廖開朗一起出道。

    這些年廖開朗看着溫言和樊揚的關係越來越差,他心裏倒是越來越輕鬆,溫言如果不喜歡樊揚就不會被樊揚騙了,而且樊揚現在看起來也並不想害溫言。

    他覺得是自己這些年跟兩個人交朋友才改變的劇情線。

    可C088卻覺得樊揚還是有什麼目的才接近廖開朗的,但是讓他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告訴廖開朗,樊揚對他的好感度高到了一個離譜的數字。

    “好感度高很好啊,我們能成爲朋友的話,以後也能讓樊揚變成一個好人吧。”廖開朗在想事情的時候總會理想化。

    “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他喜歡你。”C088根據以前宿主的狀態來分析這件事。

    “喜歡我?”廖開朗笑得開心,“那也是好事啊。”

    畢竟是作爲一個虛擬偶像被打造出來的角色,他的世界裏完全沒有“愛情”之類的基本概念。

    聽到廖開朗這麼說,C088也無話可說了,雖然還是覺得奇怪,但他也解釋不清楚。

    期中考試溫言又拿了全班第一名的好成績。

    拿第一對於溫言來說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廖開朗的成績也在前幾名,可跟溫言對比相差了一大截。

    這個時期的溫言已經展現出了音樂才能,他準備考外國知名的音樂學院學習音樂製作。

    但他的家長不同意,他們並不認爲搞音樂會是什麼好出路,他們想讓溫言繼承家業,他們甚至找了很多理由,他們說溫言的形象不好,說溫言只是會一些樂器,說溫言的性格不適合留學。

    溫言卻是那種脾氣很倔強的人,他認定的絕對不會改變,最後家裏人拗不過他,也只能同意。

    走上藝考這條路的溫言和廖開朗白天基本見不到面,因爲溫言的文化課成績足夠好,所以他不需要每天都上課,平時大多時間都是在外面培訓。

    每到晚上廖開朗就會趴在窗戶上聽溫言撥弄着那些樂器,他覺得溫言的音樂有自己特殊的語言,就算是幾段簡單的旋律,都像是在講述某種故事。

    樊揚從來都不會靜下心來聽溫言的音樂,他總是在晚上找廖開朗一起寫作業,甚至對他總是扒拉在窗臺上聽溫言撥弄樂器有些怨言。

    “很好聽嗎?”樊揚放下了手裏的筆,看着只留給了自己背影的廖開朗。

    廖開朗點點頭,笑着回答:“很好聽,我喜歡溫言的音樂。”

    “我也可以。”樊揚託着下巴說。

    廖開朗看着樊揚,見他眼神堅定,又想起了資料裏面的那些內容,提醒道:“用心寫出來的音樂就是好的音樂。”

    他不太想看到樊揚走上那種以抄歌而出名的路,如果樊揚真的那麼做了,等到有一天,樊揚把自己記憶裏的歌都抄完了以後.......樊揚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應該會被人罵吧。

    從雲端跌落到深淵,只是爲了出名爲了賺錢,又何必呢?

    廖開朗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人類的慾望有多麼可怕。

    樊揚笑了笑,不說話,似乎做下了某些決定。

    結束了今天練習的曲子,溫言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走到窗戶前準備拉窗簾的時候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傻臉,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陪着他的廖開朗。

    “溫言!”廖開朗將半個身子探出窗戶,誇獎道,“真好聽,你一定可以上那所音樂學院。”

    廖開朗是唯一支持他去音樂學院的人。

    溫言原本緊繃的眉眼放鬆了下來,他也將胳膊放在窗戶上,看着他問:“你呢?想去哪所學校?”

    “其實我想跟溫言去一個學校。”廖開朗說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過了十幾秒纔再次開口,“但我也有自己的夢想。”

    “是什麼?”溫言有些好奇。

    “做一個有溫度的偶像,帶給大家幸福和快樂。”廖開朗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子黯淡了一下,但很快,他的臉上就掛上了標誌性的笑容,“我們要一起加油啊,溫言。”

    看着廖開朗的笑容,聽着他的話,溫言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撥弄了一下他心裏的那根絲線。

    從小到大廖開朗都是這副樣子,看起來像是沒有什麼困難能夠擊敗的樣子,比二次元漫畫裏的男主角還要熱血樂觀好幾分。

    即使溫言從小就不給他什麼好臉色,他對溫言也是一如既往地熱情。

    不,溫言勾起脣角,將窗簾拉上,這並不是對溫言的特例,廖開朗對很多人都非常好。

    即使是路邊野狗,他都想給他們一個家。

    這麼溫柔的性格當然也給廖開朗惹過不少的麻煩,有人覺得他茶,有人覺得他裝,有人覺得他是中央空調,也只有溫言知道,廖開朗是真的想讓所有人都開心,想讓所有人都變好。

    “已經做到了,笨蛋。”溫言閉上眼,呢喃着。

    臨近藝考的時候溫言開始減肥,每天餓的臉色都變難看了,廖開朗知道以後每天中午趁着休息的一個半小時都會去給溫言送營養餐。

    溫言的減肥方法是直接絕食,一開始廖開朗給他送餐他也不樂意喫,可是在廖開朗連續一禮拜都給他送喫的陪他晚上跑步以後他開始嘗試着喫所謂的營養餐了。

    而樊揚,他也發表了自己的第一首歌,廖開朗不知道那首歌是不是溫言以前幫他寫的,反正那首歌一經發布就引起了極大的討論度,在音樂軟件裏面連續霸榜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優秀的音樂人,這幾個字成爲了樊揚的標籤。

    溫言卻在看到那首歌的時候表情微變,從家裏翻找出了自己前段時間剛寫好的稿子,嘴脣沒有一絲血色,樊揚從來沒來過他的家,那麼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寫的曲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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