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來就搞什麼battle,這可是個能刷臉的機會啊,不少人都舉起了手,表示想跟廖開朗來比一下。
節目組看戲的不嫌事大,他們甚至在屏幕上展現出了那些舉手人的簡歷來供廖開朗選擇。
現在所有人都在等着廖開朗的選擇,可他卻只是看了一眼大屏幕,然後看着站起來的那羣人問道:“比什麼?舞蹈嗎?”
既然爭議是從舞蹈這裏開始的,那這次比拼的內容也順理成章變成了舞蹈。
freestyle。
根據音樂老師給的一段音樂來進行一段即興的舞蹈。
“搶七吧。”廖開朗沒選人,在衆人的視線下將外套脫下來扔給了喻源。
他外套底下是一件老頭衫,大家這才發現,原來被衣服包裹的身體有着一層漂亮的肌肉線條,那並不是喫蛋白粉或者健身才能出現的線條。
而像是舞者一樣,流暢漂亮又帶着一絲肌肉感,胸肌甚至讓貼身的背心鼓起來了一個幅度。
平日總是笑着的那張臉也沒有了笑容,而是冷下來了一張臉看着被導演組選上來的六個人,背過鏡頭解開了腰上的麥帶。
“那就讓我來主持吧。”柳易從導師席走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沒他熟悉這一類的規則,畢竟跳舞這件事,他是專業的。
所謂的搶七,簡單地說就是總共七個人,用車輪戰的方式來進行1v1的單人跳舞比拼,每次獲勝將會獲得1積分並繼續挑戰下一名選手,如果連續獲勝就要連續對戰多名參賽選手。
率先積攢到7分的選手則是優勝者。
裁判由導師席剩下的三人來進行投票,兩票即爲獲勝積得一分。
—不是我說......這一羣愛豆搞什麼搶七啊?有舞蹈技巧的儲備嗎?
—這個節目馬上就要以搞笑的方式出圈了
—這他媽搞笑呢,樊揚和溫言在,誰能贏你們不知道嗎?
第一輪自然是由廖開朗來開始,他的對手看起來年紀不大,娃娃臉。
音樂是可以切割的,分成好幾個層次,第一輪的音樂是最近在短視頻平臺比較熱門的歌曲,大部分的人都聽過的。
但有些性感的風格絕對跟可愛風格的廖開朗只能說兩個字“不搭”。
可他在聽到音樂以後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而是緩緩勾起了脣角,踩着節拍進場,看似輕鬆的wave卻卡在了深層次的音樂裏。
許多人在這一刻明白了什麼叫做連頭髮絲都在跳舞。
那天,廖開朗整場節目裏最出彩的選手,搶七獲勝是必然的,被人質疑的實力在這一刻成爲了打臉的最好工具。
第一天初舞臺的表演只完成了一半,還有剩下一半的人要在明天繼續表演。
而第一天晉級的人也只有廖開朗一人。
結束直播廖開朗去後臺卸妝洗臉以後換回了平時穿的衛衣和牛仔褲拿出了手機。
手機裏有溫言和樊揚的留言。
廖開朗一一打開,沒想到這兩人居然一起邀請他去喫飯。
想着大家一起喫好了,廖開朗給兩人都回了消息。
喫飯也就變成了........
什麼叫做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什麼叫大眼瞪大眼。
柳易今天都明白了。
溫言揉了揉眼睛,收回目光,看向廖開朗,抽出桌子上的紙巾給廖開朗擦了擦嘴角:“嘴角全是醬,邋遢。”
“邋遢?”廖開朗又自己拿了幾張紙巾擦嘴角,說着“我只是太餓了。”
柳易:(低頭喫飯)(兩耳不聞窗外事)
樊揚嗤笑一聲,拿起啤酒給柳易倒了一杯,笑着說:“柳易你多喝點。”
柳易:(不敢說話)(點點頭)(繼續喫飯)
“對了,樊揚你家房子漏水修好了嗎?”廖開朗突然想起來了前幾天樊揚跟他說家裏房頂漏水的事。
樊揚臉上笑意更深,回答:“還沒有,開朗你晚上住酒店嗎?我能不能跟你住,省兩百塊錢。”
眼見着廖開朗要點頭,溫言突然插了句:“我也沒地兒住。”
“哦。”廖開朗陷入了思考。
柳易繼續喫飯,他已經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自己來到這家烤肉店,後悔自己不應該答應熱情的廖開朗跟他一起喫飯,痛苦,太痛苦了。
“柳易老師,你能收留他們嗎?”廖開朗卻突然向柳易提問。
柳易嘴裏那塊肉還沒嚥下去呢,壓根沒聽見廖開朗問了什麼,含糊地應了一聲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麼。
“既然這樣,你倆剪刀石頭布吧,贏了跟柳易老師住一晚,輸了的跟我回去擠單人牀。”廖開朗笑彎了眼睛。
溫言和樊揚對視一眼,雖然都有怨言,可卻不準備放過這次機會。
三局兩勝,最後的勝者是樊揚,他還沒來得及高興,溫言有些幸災樂禍的提醒:“你贏了,跟柳易走吧。”
贏了遊戲,輸了愛情。
樊揚咬着牙想着怎麼反悔的時候溫言這時候站起來直接抓着廖開朗胳膊往外走了:“我累了,想睡覺。”
廖開朗“哦”了兩聲,去收銀臺結完賬又回到包間跟樊揚和柳易說了明天見以後屁顛屁顛跟着溫言走了。
等到他們兩人走後,樊揚幾乎控制不住火氣了,將柳易面前的盤子直接掃到了地上。
飯:你清高,你了不起。
柳易這肚子剛吃了五分飽,看着滿地狼藉覺得樊揚精神好像有點不正常,他猶豫開口:“你沒事吧?”
樊揚沒理他,紅着眼尾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離開了。
等到了酒店的時候廖開朗纔想起來一件事:“溫言,你行李呢?”
“酒店。”溫言懶懶地回答,把外套扔到了沙發上。
“啊?你不是沒地兒住嗎?”廖開朗突然發現溫言騙了他,他趕緊拿出手機要給樊揚打電話。
溫言先他一步,將廖開朗的手機搶了過來,一起扔到了沙發上。
“溫言?”廖開朗感覺溫言生氣了,可是卻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
“坐下。”溫言示意廖開朗坐到牀上去。
廖開朗乖巧得很,坐在了牀上,可還不等他再說話,溫言卻再次開口道:“你想清楚了嗎?參加選秀節目,以男團的方式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