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東西?”
“秀萍流產?”
“怎麼回事?”
陳大剛從沈前進的話語中,聽到了一些他似乎不知道的東西。
剛纔他進來的時候,也沒來得及問他們發生了什麼。
在看到兒子被打了之後,除了憤怒之餘,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問沈家要多少錢賠償的事情。
連忙轉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李翠花。
李翠花感受到了陳大剛的視線,害怕的低着頭,支支吾吾就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連邊上的兒子和兒媳也都不自在的轉過了頭,他憤怒的一巴掌扇在了李翠花的臉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顫抖着手,顯然是氣急了。
本來他還打算訛沈家一筆,結果...
全是沒用的東西,搬東西不知道等要走的時候搬嗎。
飯都沒喫,拿着這麼多東西,別說沈家的大門,就連這個房間的門都出不去。
他見自己這邊似乎處於弱勢的一方,連忙低頭做小,畢竟沈前進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那握緊的拳頭要是朝他揮過來,他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親家公,這不是現在他們什麼也沒有拿嗎。”
“要不我也不要一百塊錢了,要不你給五十...實在不行,二十也行,就當賠個醫藥費,總得拿點錢讓家旺去看下大夫。”
雖然也知道了自己處於沒理的一方,但是他仍然不放棄要錢的想法,畢竟以前來沈家的時候,他們可從來沒有空手回過家。
哪一次不是從沈家人手中拿到了一些東西呢,哪怕只是一個饅頭,那至少也能緩緩肚子。
“好啊,我們賠你們二十塊錢。”
陳大剛聽到一聲秀氣的女聲,連忙擡頭尋找說這句話的人。
沈知夏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一旁的沈前進則面帶不解的望着沈知夏,完全不知道她這麼說的原因,但是他覺得夏夏不是會亂來的人,於是也沒有反駁。
沈知夏朝她爹看了一眼,示意他先別說話。
“我們可以賠給你們二十塊錢,就當作是我大哥打傷你兒子的醫藥費。”
“還是你這個賠錢...哦,不,還是你這個丫頭明事理。”
沈知夏從口袋裏,實則從空間拿了兩張十塊錢的紙幣,捏在了手上,在他面前假意的晃了晃。
“商量好我大哥打人需要賠的錢了,那麼我們接下來說說你們害我大嫂輕度流產,和將我們家的東西翻得亂七八糟,指不定口袋裏偷偷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的事情。”
聽到沈知夏這麼說,王杏頓時緊張的捂着外套的口袋,縮在一旁,不敢出聲。
沈知夏用餘光瞥了她一眼,先讓她待一會兒,等下再來收拾她。
“我大嫂現在還躺在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肚子裏的小孩雖然暫時保住了,但是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麼事情,之後肯定需要去醫院給她開一些保胎的藥。”
“看在你們是我大嫂的親爹親孃的份上,我不跟你們計算她受傷的其他損失費。”
“但是你們把房間裏的衣服,鞋子,櫃子,都給弄壞了,這些東西加起來,買的時候差不多花了五百塊錢。”
“現在減去你兒子的醫藥費二十塊錢,你只要再給我們五百三十塊錢就可以了。”
沈知夏蔑視的望着他們。
“你這個下三濫的賠錢貨,你還想要我們賠錢,你做夢去吧!”
李翠花聽到沈知夏的計算出來的錢,頓時火冒三丈,伸手就要去打她。
沈知夏經過一段時間的練武,怎麼可能再給別人輕易上還她的機會。
她一把抓住了李翠花想要揮過來的手,輕輕一折,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在房間內響起。
“啊!”
隨後她又若無其事的將手一扭,恢復了原位。
“啊!”
“你的手不想要了是嗎?”
沈知夏就像看一隻噁心的老鼠一樣,低着頭看着正捂着手臂,疼的呲牙咧嘴的李翠花。
“你再敢動手的話,我可不會保證下次還會不會給你像現在這樣接回來哦。”
“要不直接廢了算了,反正留着也沒什麼用。”
李翠花聽她這麼一說,託着疼痛的手,害怕的退到了陳大剛的身後。
“你要試試嗎?”
沈知夏輕飄飄的看着眼帶驚恐的陳大剛。
此時的陳大剛早就沒了剛纔要錢的氣勢,他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自己的手,還好,手還在。
“親家公~”
“算...算了,錢...錢我們...我就不要了。”
“而且二...二丫不是也沒有流產嗎,小...小孩也沒什麼事,要不這事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你說得輕巧,萬一秀萍肚子裏的孩子沒了,或者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讓我們怎麼辦,讓知冬和子墨怎麼辦?”
“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陳大剛索性破罐子破摔,坐在椅子上,無賴極了。
“二哥,你騎車去鎮上報公安吧,既然他們不願意賠錢的話,讓公安過來處理也行。”
“公安來了說不定賠了錢,還有得進裏面待着...”
“到時候我們就說是陳家旺把大嫂差點打流產了,反正你們也沒有證人,但是我們這邊卻可以有...”
“誒誒誒...別...別去。”
陳大剛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拉住了正要開門出去的沈知秋。
“哪用得着叫公安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