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許諾了天霸一些好處之後,才被它放行。
下山後,崔愷沒有再和沈知夏走在一起,而是自己從另一邊繞下了山。
爲了不給她添麻煩,還是謹慎一點爲好。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之前給他們送來那麼多物資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姑娘。
回到牛棚之後,其他幾個人也是同樣的猜測。
單從沈知夏身上那股不凡的氣質,基本就能大致判定。
特別是看到她會醫術之後,那麼這種想法幾乎落在了實地。
但是如果她沒有主動說的話,他們也不打算問出口,以後如果有機會離開這裏,再來報答她吧。
現在條件不允許,過於熱切只會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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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夏沒有立馬去將沈子墨帶回家,按照之前的把脈情況來看,他醒來還得一個小時左右。
她現在必須先去將她爹孃喊回家,還得去找一趟村長。
這個事情非同小可。
主要是暫時也不知道對方只是針對他們家呢,還是會對全村的人下手。
不管是哪一種,都必須得趕快將人抓出來。
如果不揪出來的話,對村裏是個極大的隱患,畢竟威脅到村裏人的生命安全,所以最好有村長在場。
她先去了爹孃上工的田地裏。
“秋蘭,你家閨女來了。”
在沈母附近幹活的一個嬸子看到沈知夏後,立即推了推邊上的沈母。
沈母一聽,頓時擡起了頭。
在看到閨女朝着她走過來後,連忙快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了過去。
如果不是有什麼要緊事情的話,夏夏一般都會等她們回家再說。
“夏夏,有什麼事情嗎?”
“娘,我爹呢?他在哪?”
沈知夏掃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沈父的身影,於是出聲詢問道。
“你爹他去倉庫搬東西去了,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聽罷,她也不打算去倉庫了,而是站在田埂上,等着沈父回來。
大約十分鐘左右,沈父和村長共同推着一輛裝滿東西的板車走了過來。
在看到沈知夏後,他連忙叫了邊上的一個村民將車子接過去。
“夏夏,怎麼了?”
沈父看到閨女這個時候出現在田地裏,想法和沈母如出一轍,想必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如果沒事兒的話,那應該是來給他們送喫的,但是此時夏夏兩手空空,表情也顯得有些沉重。
“是有點事兒。”
“愛國叔叔,您現在有空嗎?我有點事情想要和您說。”
村長一聽夏夏有事情和他說,急忙將車子交給了旁邊的人。
沈知夏領着三人,走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沈父沈母和村長,看着她嚴肅的表情,瞬間都緊張了起來。
“怎麼回事兒啊夏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沈知夏點了點頭。
“今天子墨在和小朋友玩捉迷藏的時候,不知道被誰打暈帶走了,丟在了山裏。”
“什麼?!”
三人共同發出了驚呼。
沈母更是感覺自己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子墨怎麼樣了?”
“他有沒有事?”
三人都緊張的望着沈知夏。
“爹孃,村長叔叔,你們先冷靜一點。”
“如果有事兒的話,我現在也不可能就這麼站在這裏和你們說了。”
“他是正好被在山上砍柴的牛棚裏的人發現,然後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孩,於是把他帶回了牛棚,暫時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我已經去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怕抱回家之後大嫂過於擔心,所以現在還放在牛棚裏睡着。”
沈母聽完後,眼淚頓時從眼裏奪眶而出。
兩條腿也軟的就要跌坐在地上,好在沈父眼疾手快摟住了她。
村長此時也因爲極度憤怒而紅了眼睛。
“不會是牛棚裏的人打暈的吧?”
畢竟以前村裏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情,就連小偷小摸都沒有過。
這將一個小孩子打暈丟到山上,如果不是有人發現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還有沒有命等着大家發現都不一定。
沈知夏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是牛棚裏的人。”
她將手裏的碎布亮了出來。
“我剛纔帶着牛棚裏的人和追風去山上發現子墨的地方找了一下,這是打暈子墨的那個人被老虎撕破了衣服。”
“老虎?”
村長聽到老虎兩個字,頓時瞪大了雙眼。
“那豈不是?”
“那個人還活着嗎?”
“還活着。”
“老虎我認識,我之前救過它。它答應過我不傷害村裏人,於是只是撕下了對方的衣服擺而已。”
如果不是之前有和天霸約法三章,那個人指不定現在連骨頭都剩不下。
沈父沈母知道天霸的存在,但是村長不知道,所以她還是隻能編造一個曾經救過天霸的謊言。
村長聞言心裏瞭然。
“那你想怎麼辦?”
“我們去找出罪魁禍首嗎?”
“走,我們現在就去!”
“我非得打死那個敢傷害我孫子的王八蛋不可!”
沈父用力的扯過碎布,就要往村裏走。
沈知夏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爹,你先冷靜一下。”
“這次我不準備自己去找。”
“我們必須得報公安,讓他們派人來解決!”
三人都不解的望着她,等着她的理由。
“如果是我們村裏自己解決的話,找到人之後,頂多是讓對方去幹點最髒最累的活而已,但是卻不能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主要是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殺人!”
“現在也不知道人家是單純的針對我們家,還是會對全村的人下手。”
“如果全村的人都是他迫害對象的話,那大家怎麼防呢?”
“所以我覺得,這種喪心病狂,危害人性命的人,最好交給公安來解決。”
三人聽完,都覺得夏夏說得在理。
畢竟就算找到了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派人盯着。
“行,我現在就回家騎車去鎮上的派出所報案。”
沈父說完,飛快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