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空間裏也有,但是他們是在學校裏找到的她,要是隨身攜帶治病用的東西,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而且現在都已經快喫午飯了,來的匆忙,也沒有和家裏人說一聲。
爹孃要是沒等到她回家,定然會非常着急,她必須先自己回家一趟。
“再幫我去把秦仁堂的秦老接過來,我需要他在邊上配合我。”
“好,我馬上就去叫人。”
坐着軍車回到家的時候,果不其然,餘母焦急的站在門口左顧右盼。
“娘,我回來了。”
“哎喲,夏夏你可算是回來了,都喫飯了還不見你回來,我還讓李東去學校找你去了。”
“不好意思,讓您擔心了。”
“不礙事,回來就好。”
“你怎麼坐着軍車回來的?”
“事發突然。”
“娘,我先不跟您說了,我回房間把藥箱拿上就得走。”
“不喫飯了?”
“不吃了,我有地方喫飯。”
她快速回房,把藥箱拿了出來,還從空間拿了一些緊急的東西放進去,以防萬一。
畢竟魏老住的地方,防備森嚴。
據元寶探查,暗中也隱藏着一些人。因此她去了之後,肯定不方便再拿東西出來,只能儘可能多的提前準備好。
拿着東西從房間出來,餘父及時叫住了她。
“夏夏,隔壁的這戶人家,似乎有意向賣房子,你看...”
“爹,您叫我二哥幫着談吧,他比較會砍價。如果對方真的想賣,無論多少錢我們都買了。”
“行,那我待會兒就去找知秋,你去忙吧。”
坐上車,到了地方,檢查了一下她的藥箱,便放行了。
去到房間,他們都已經在喫飯了。
“夏夏,快放下東西喫飯。”
“稍等,我先去看一下魏老的食物。”
魏老沒有下牀,而是在牀上給他架了一個小桌子,放在上面喫。
沈知夏看着小桌上的食物,還算滿意,畢竟魏老有專門的醫生幫他兼顧飲食。
隨後她在外面拿了一雙沒用過的筷子,徵得了同意之後,分別每樣菜夾了一點嚐了一口。
“這個扁豆不能喫,鹽放的稍微多了點,您得攝入少一點鹽。”
她把一盤炒扁豆撤了下來。
“你這丫頭,以後我喫東西,豈不是都要受你的管控?”
“嗯,可能是這麼回事。”
“您繼續喫吧,喫到七分飽就行,我先出去喫飯了。”
沈知夏來到外間,接過了曹星海給她端過來的米飯。
那幾位給魏老聯合診治的醫生,見她出來,夾菜的手有些停頓。一個個都轉頭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充滿了好奇和質疑。
“各位前輩,都這麼看着我幹嘛?我比飯菜還香嗎?”
“小同志,你有辦法治好魏老?”
“真的還有辦法嗎?我們剛纔都...”
他們搶救完秦老,根據他以前的病例,幾個人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大家一致認爲就算盡全力,給魏老好生養着,應該也就這幾個月,半年左右的時間。
而且這還是樂觀的想法,要是再突然暈厥,極有可能隨時...
“魏老的病,確實很麻煩,但並非完全沒有辦法,需要一步一步慢慢來,逐一解決。”
“那你有多少的把握?能延長多久壽命?”
“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
這是她的保守說法,要不是怕嚇到他們,她都想直接說百分之百。
雖然大家一直稱呼他爲魏老,並非是因爲他年齡大,只是大家對他的尊稱而已,實際上魏老纔不到七十。
“小丫頭,你可別口出狂言!”
“我們這麼多人,一個個都從醫了幾十年,全都沒有任何辦法。你要是亂來,萬一害了魏老,這個責任你負不起。”
一位五十歲左右,戴着眼鏡的醫生,起身嚴肅的質疑着沈知夏。
其實另外幾個人,此時同樣的這樣的想法。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解決方案,但成功率太低,低到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的把握,因此都沒有提出來。
“前輩,我這個人從不胡亂說話,這點您可以問曹叔。他和我認識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我通常說的事情,都會一一做到。”
如果不是他們打擾到自己喫飯,她根本懶得解釋這麼多。
不過說真的,她原本以爲像魏老他們這種大人物,他們喫的飯菜應該味道還不錯。
但從她的品嚐來論,實在有些差強人意。
原本她趕過來,就是想嘗一下這邊廚師做的飯菜,結果還不如她做的好喫,早知道就在家喫完再過來。
在她快喫完的時候,秦老被人帶了過來。
“秦爺爺,您喫過飯了嗎?”
“喫過了。”
“那您先坐着等我一會兒,我喫完和您說一下具體情況。”
“好,你慢慢喫。”
秦老在藥店喫完飯,原本想去蕙蕙那幫着帶兩個小傢伙,結果突然出現幾個軍人,把他架上了車。
他想要詢問車上其他人具體是什麼情況,但一個個都是一問三不知,只說是上面交代的任務。
隨着車一路開到他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在腦中猜測了一個大概,或許是聽說過的,那個領導住的地方。
原本以爲是上面的人把他叫過來找他治療,直到看到飯桌前悠哉喫飯的夏夏,想必是這個丫頭,又需要他打配合了。
“您是秦仁堂的秦老?”
“是,我是秦守仁。”
“久仰大名~”
“客氣了,我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沈知夏喫完飯,從包裏扯了一點紙,擦了擦嘴。
“秦爺爺,這次需要診治的人是魏老。”
她給秦老介紹了一下魏老的情況,以及說了她前期的治療方案,和當初元老的方式差不多。
先鍼灸調理身體,之後再進行手術。
“這位小同志,你是打算鍼灸給魏老進行治療?”
“雖然我知道中醫的厲害,但...你這個治療方式,恕我無法苟同。”
他們之前也考慮過中醫治療,但只能稍稍緩解,最多是輔助用來療養身體。真的想要治好,只能依靠動手術。
“鍼灸只是先幫魏老初步調理而已,最終需要給他做心臟手術。”
“誰做?”
“我們目前可沒有把握能夠完成這個心臟手術。”
“當然是我做啊,你不是都已經對他宣判死刑了嗎?”
她不是很想和這個人說話,從最開始就一直在提出各種讓人覺得不舒服的質疑。自己沒有辦法,還懷疑別人的想法,真讓人惱火。
“你...”
“魏老的身體,經不起你去嘗試。”
哪怕對方是擁有幾十年經驗的前輩,她也不想再搭理,婆婆媽媽,沒完沒了,只知道不停的唱衰。
他不能做到,並不代表別人不行。
“秦爺爺,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