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撤離,這個地方不能待了。”
聽到指令,兩名戰士頓時一人擡着老許的上半身,一人擡着他的腿,直接往外面走。
“劉周他們還好嗎?”
“兩人都受了傷,沒有大礙,現在在車上待着。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必須馬上撤離,不然很快就會有追兵過來。”
一羣人迅速上了四輛車,沈知夏坐在後座的中間,此時完全沒有什麼男女之別,大家都只想着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逃命要緊。
“成子,今晚還能回去嗎?”
現在都已經快六點,車窗外的天也在逐漸轉黑,原本定好是晚上十點上船,現在這個情況,怕是很難上船了,定會有不少人等在港口圍堵他們。
他們加上沈知夏一起,一共是二十一個人,但現在還有三個受傷嚴重的人,硬碰硬完全就是死路一條。
坐在車上,思索着該如何辦的沈知夏,突然聽到了元寶毫無感情的機械聲。
“主人,你老公讓你去貧民窟找一個叫做鬼王的人,他的真名叫做李富貴,你老公說他能夠幫助你們回國。”
“李富貴?有沒有具體地址?”
“沒有具體地址,但他現在肯定在貧民窟裏面。你只要靠近他一公里以內的距離,我就能幫你探查到哦。”
餘向森一直在空間裏通過元寶瞭解他們目前的情況。
這個城市的碼頭這條路行不通了,他們現在有人受傷,想要全部回去,必須有當地人幫忙。
他用空間的電腦,不停的搜索夏夏他們目前所在城市的信息,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叫做“鬼王”的人。
這個人目前可能看似平平無奇,隱匿於貧民窟。但在十年後,這個人通過強硬的手段,從貧民窟裏成功崛起,成爲了讓當地人談虎色變的恐怖存在。
後來在他死後,有人給這鬼王寫過傳記。在他崛起之前的十年時間,他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在耐心等待時機。
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子裏研究武器,後來他手下用的大部分武器,都是他研究出來的。如果不選擇走黑路,想必應該會成爲一名不錯的研究員。
“成子,調頭,回貧民窟。”
“沈同志,不行,裏面太危險。”
“必須去!我現在得去那找一個人,他應該能幫助我們回國。”
“你說找誰,我們去幫你找!”
“不行,我必須自己去纔行。”
讓成子他們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他們沒見過鬼王的樣子,而且還不會英語,找到的機率幾乎爲零。
“這樣吧,其他人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待着,成子你跟我一塊兒去。”
成子思考了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在回貧民窟的時候,沈知夏照例背上了她的包。裏面具體放了什麼東西,除了她自己以外,沒人知道,方便她從空間拿取東西。
“不要離的太遠,信號聯繫。”
“好,成子哥,沈同志,你們注意安全。”
沈知夏開車,成子坐在副駕駛,汽車調頭往貧民窟的方向駛去。
貧民窟魚龍混雜,各個地方的人都有,頭髮顏色,瞳孔顏色,五花八門。
就算是開着車,也有不怕死的攔路。
然而她瘋起來連自己都怕,根本無視任何攔路的人,不怕死就擋着吧,反正她不會放慢速度。
“沈同志,你知道對方在哪兒嗎?”
“可以說知道,也可以說不知道。”
成子以爲那個人經常變換住所,實則是因爲元寶還沒有探查到,所以在沒有探查到之前,她確實不知道。
“元寶,向森沒有找到大概的位置嗎?”
“貧民窟這麼大,剛我們開車通過都走了很久,這大海撈針似的尋找,得找到什麼時候?”
“第七大道,夕尼街道,赫勒比街道......這些地方,他都有待過。”
“......”
“好了好了,別彙報了。”
“你先給我導航距離我目前位置最近的街道,我一條街一條街開過去。”
“行,那我們先去最近的赫勒比街道。”
連續搜尋了四五條街道,元寶都沒有探查到任何信息,直到去到西木比森大街的時候,元寶總算是探查到了鬼王。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時間則是晚上九點四十五分。
沈知夏將車停在路邊,不知道這輛車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還有沒有,估計會被砸個稀巴爛,反正邊上虎視眈眈盯着他們車的人不少。
“人在這兒?”
“應該吧。”
下車的時候,成子將一把迷你手槍遞給了沈知夏。
這把槍她很熟悉,槍身迷你,彈匣容量高,她們家餘工帶隊研發出來的。
“走吧。”
下車後,沈知夏帶着他直奔目的地。
有元寶的指揮,她一路上沒有問路,也沒有人過來和他們搭話。
原因是她身後的成子將槍別在了腰間,手搭在上面,露出了一點輪廓。
穿過了十多棟亂七八糟,破舊不堪的房子,沈知夏停在了一扇暗紅色的鐵門前。
“這個先吃了。”
她將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了旁邊的成子,隨後在自己身上噴了一些毒藥,隨後用力的敲了敲門。
然而敲了足足一分鐘,裏面也沒有任何動靜。
“李富貴!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
跟過來盯着他們看的外國人,聽不懂她喊的是什麼,但是裏面的鬼王,肯定聽懂了。
裝不在也沒用,畢竟元寶已經告訴了她,人就在裏面躺着。
“李富...”
第二聲還沒有喊完,門從裏面迅速拉了開來。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身體瘦弱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最初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以爲對方是個面容兇狠的小老頭,沒想到竟然是個長相斯文的男人。
李富貴將頭探出門外,左看右看了一番,沒有說話,將他們拉進了屋,隨後緊緊關閉了紅色鐵門。
屋內沒有開燈,只點了一根即將燃盡的蠟燭,看不太清屋內的環境。
“你們是誰!”
“你都不知道我們是誰,還敢讓我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