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小炮灰他真善變 >第49章 女將軍她真的猛19
    聽瀾成語這麼一說,她也放下了心裏的疑慮和擔憂。

    “陛下英明。”

    “行了,沒什麼事就下去吧。”

    她有些不耐煩,她還急着和她的小美人溫存呢。

    “那臣就先退下了”

    “快走。”她揮了揮手。

    ———

    容予之大概是病了。

    開始日漸消瘦,只剩個骨頭架子藏在寬大的衣服下,身子單薄地似乎風一吹就飄走了一般。

    雖然極力的掩飾,但還是被洛棲看了出來。

    上次被洛棲帶回去後,本就不多言的他變得更不愛講話了。

    她知道,那是心病。

    經常自己一個人呆在屋裏,洛棲沒辦法,便每天都雷打不動的陪着他喫飯,不管多忙,都會把時間抽出來陪他。

    現在她恢復了上朝,早早地起來去上朝,下朝後便到京郊的莊子給瀾微上課,她親自教她,四書五經,帝王之術,執政之道。

    武功和兵法另請了人教她,倒不是說洛棲不想教,只是她實在騰不出時間。

    再之後就是回府陪着容予之用膳,下午處理各種事情,操練士兵,每天忙地跟陀螺一樣。

    可是就算如此,容予之也每天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不知道每天的飯喫到哪去了。

    這天是阿渡的頭七,下葬的日子。

    破天荒地,容予之向洛棲提了個要求。

    他求她將阿渡葬在他爹孃的旁邊,洛棲答應了,問他要不要一起去看着阿渡下葬,他只是朝着她揚起頭,嘴角扯起一個微不可見的笑容。

    他說:“不了,他若是看見我,怕是會走得不安心。”

    “您可以幫我送送他嗎?”

    洛棲沒說話,點了點頭。

    容予之與阿渡的關係,亦僕亦友,本來這個時代一個下人下葬是不需要這麼隆重的,但不管是因爲他和容予之的關係或是什麼,任何生命都值得尊重,不論活着還是死去。

    像是爲了附和一般,連續晴朗的日子從今天一早便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到了快送葬時候,變成了瓢潑大雨,天空很低,灰沉沉的很是壓抑。

    送葬時,洛棲騎着馬走在一側,無意間回頭,便看見將軍府大門口站着一道人影,執着油紙傘,目送着他們的背影。

    隔着朦朦的雨簾,看得不太真切。

    那瘦弱的身影,只一眼便知是容予之,他身子弱,這一吹風,恐怕又要咳嗽感冒上一陣。

    到了下葬的地方,早已挖好了深坑,洛棲下馬先是到容予之父母的墓前祭拜,再指揮下葬。

    在鏟完最後一鏟泥土,她輕飄飄地動了動嘴脣。

    “走好。”

    雨聲太大,聲音被淹沒在偌大的雨勢中,飄散而去。

    回去的路上,毛毛突然開口:“大人,以你的能力救不了他嗎?”

    大雨滂沱,女人眉眼格外地冷淡疏離,神色淡淡。

    在繁華的京都中,看不到一個乞丐的身影,是瀾成語下令將所有乞丐都趕出城門外,她不允許京都出現如此髒污的存在。

    臨近城門,一羣一羣的乞丐蜷縮在一起,在隨意搭建的草棚下躲雨,沒有草棚便找了片稍微大點的葉子擋在頭上。

    只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不得過多幹涉他人命運,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毛毛不懂,“那您爲什麼可以救下三皇女主僕二人。”

    “瀾微是我選出的氣運者,以後會是這個位面的管理者,共同輔助天道管理位面。”

    “她本就有帝王之相。”

    她平靜的看着前方,話語裏沒有一點起伏。

    “過多幹涉他人命運,終將遭其反噬,適得其反。”

    如果一個人命運多舛,你試圖去改變他的命運,可能當時會變好,但到了後面就會更悽慘,未遭遇的或遭遇了的,都將加倍地在那人身上上演。

    救人也是害人。

    “那他們便活該悽苦一輩子嗎?”

    洛棲沒有回答,擡眸看向遠方。

    以前的她也想做一個拯救衆生的人,但事與願違,很多事情不是想做便能做到的,即使是她也不行。

    世人總愛祭拜神明,祈禱着神明能夠拯救自己,但神明卻也無能爲力。

    ———

    陳迭早已將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但他知道的不多,每次和背後那人見面,那人都蒙着面,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操控他的是誰。

    只知道那人讓他找玉佩,那是開啓容家寶藏的鑰匙。

    聽起來有些荒誕,連容予之本人都不知道容家有寶藏,但這確實是最說得過去的回答。

    若不是因爲這件事,這枚玉佩或許會被容予之帶進棺材裏,永遠地埋葬在地下。

    洛棲站在門口,擡手敲了敲門。

    半晌,門才從裏邊打開。

    “我把陳迭交給你處理,你要去見見他嗎?”

    男人單手扶着門框,聞言手指驟然捏緊,骨節青白,風一吹,掀起了他的衣襬,弱柳扶風。

    洛棲淡淡地劃過他的手腕,那又添了幾道新的傷痕,又很快把視線移回他的臉上,未有多語。

    他沉默了許久,終於擡頭,眸光堅定,“我去。”

    這大概是容予之第一次來到陰暗潮溼的地牢,曾經的嬌嬌公子也未曾想過自己會有踏足牢房的一天。

    容予之跟在洛棲後面慢慢地走着,腐朽的味道在他鼻尖縈繞,讓他幾欲作嘔,黑冷的四周讓他感到害怕。

    直至有隻溫暖的手抓住了他,瞬間驅散了所有的恐懼。

    他擡頭望去,眼前依然是那道背影,雖然纖細,卻讓他無比安心,他悄悄收緊了兩人緊握的手,妄想留住這點溫暖。

    到了關押陳迭的地方,裏面的人看到洛棲來了,懂事地退了出去,洛棲牽着他走進去,然後便放開了他的手,站在一旁看着他。

    陳迭虛弱地掀起眼皮,見來人是容予之,有些嘲諷地笑了起來。

    容予之問:“陳伯……你在放那些通敵的信件時,心裏可有一絲猶豫?”

    陳迭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卻還是搖頭,幅度很小,聲音也很小。

    “沒有。”

    只是兩個字,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逼得他眼淚流了下來,喘不過氣。

    “我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要殺要剮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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