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並無任何異常,那個世界也運作的好好的。”
洛棲垂下眸子。
當真只是巧合嗎?
———
三王府。
魏雲堯剛回到府中,便聽到下人來報,說謝黎跑了。
氣得他發了好大的脾氣,將手邊能砸的都砸了,還將所有下人拖出去杖責了。
“還不快去找!若是找不到人,那你們便提頭來見我!”
“是!”
屁滾尿流地去找人,整個府上氣壓極低,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生怕惹了這位爺不快,把自己給嘎了。
還未等幾分鐘,便有下人急忙跑來。
“王爺!人回來了!!”
魏雲堯猛地站起來,面色冷凝。
“人呢!”
“在……在門口!”
那名下人被嚇得都結巴了。
下一秒面前的人便消失不見。
魏雲堯現在正在氣頭上,原來那女人假意乖順,竟然是爲了逃跑!
果然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與此同時,內心深處卻有着對自己的不自信。
居然逃跑也不跟他在一起,他有這麼差勁?!
但他內心是不承認的,很快便打消了這個想法,京都多少女人哭着求着都想嫁給他,他能看上謝黎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憑什麼?!!
簡直是將他的臉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越想越生氣,很快便來到了王府門口。
謝黎已經被人帶了進來,只是很是狼狽,渾身都是污漬,掐着自己的喉嚨不斷的嘔吐,不知道在吐什麼。
讓他看的皺起了眉頭。
問一旁低着頭的下人,“她是如何回來的?”
“回王爺,是被一個男子帶回來的,那男子還說……”
“說什麼?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
“說您要是不看好自己的人,他主子可以幫忙看管!”
說完立刻閉上了眼睛,果不其然,耳邊炸起一聲怒吼。
“混賬!”
“他主子是誰?!”
下人戰戰兢兢回道:“小的不知。”
見什麼都不知道,又發了好一頓的脾氣。
然後將視線落到地上衣衫凌亂的女人身上。
他俯下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大掌掐住謝黎的下巴,語氣陰狠。
“你去哪了?見了誰?爲什麼要跑?!”
那力氣很大,謝黎被掐的直接流出了生理淚水。
她張着嘴想要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魏雲堯還以爲她是不願意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怒火更甚,直接拽着她的衣服,將人拖回了自己的院子。
謝黎被他一路拖着走,途中有很多下人都看見了,都選擇性眼瞎,但這也足夠讓謝黎顏面掃地。
她覺得屈辱,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恨!恨魏雲堯!恨那個將她毒啞的女人!
拖到房間,然後將門重重的關上,謝黎發不出聲音,連呼痛都不行,面部直接扭曲。
只能打碎了牙把疼痛往肚子裏咽。
魏雲堯將她丟到地下,隨意的像是在丟一件物品一樣。
“爲什麼不說話!是覺得我太慣着你了嗎?還是我太好說話了!”
魏雲堯非常生氣,本來今天在朝堂上就不順,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魏臣風跟他搶風頭,還有朝臣站在他那方。
這讓他感到了巨大的危機。
更可惡的是,父皇居然將解決陽城饑荒的問題給了他!
這是他勢在必得的,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這讓他如何能不氣!
陽城饑荒,不僅能從中撈一大筆,解決了更是在朝中站穩了腳跟,一舉兩得的事情就這麼沒了!!
能跟他魏雲堯作對的人還未出生呢!
什麼狗屁魏臣風,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小皇子罷了,父皇如今寵愛你,若是失敗了,看父皇會如何對你!
高興得了這一時,高興不了這一世!
他會讓魏臣風知道同他作對的後果!
而回府了還讓他不省心,他看着謝黎,越看越心煩,越看越覺得普通,容貌也只是小有姿色,連小家碧玉都算不上。
當初他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有趣,還向父皇求娶她作小妾呢?
對他的大業沒有一點用處!
謝黎不知道魏雲堯在想什麼,她只想跑,離開這個魔鬼,離得遠遠的!
魏雲堯極其不喜歡謝黎看他的眼神,就像自己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心中的暴戾因子被激起,他這人就是,別人越不順從他,他就越要讓別人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
魏雲堯再一次攥住謝黎的衣領,想將她拖到牀上去,但謝黎猛地掙扎了起來,但是她那點氣力在從小便習武的魏雲堯面前怎麼夠看?
很快就被束縛住,但魏雲堯臉上的面具卻突然掉落,哐噹一聲落在了地面上。
他驟然鬆開了謝黎,迅速撿起面具重新戴在臉上。
雖然速度極快,但謝黎還是在面具掉落的一瞬間看清了他的模樣。
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會是他!
這張臉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那晚夜闖她房間的男人!
這算什麼?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是她無數次想逃離的男人?!
謝黎也不反抗了,呆呆的看着魏雲堯。
魏雲堯嘴角彎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怎麼?不掙扎了?”
謝黎回過神,雙手胡亂比劃着。
魏雲堯什麼也看不懂,厲聲道:“說話!!”
但謝黎依然焦急地比劃着,還指着自己的嘴巴擺手,魏雲堯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不能說話了?”
見他看懂了,謝黎瘋狂點頭。
“來人!”
很快,便有下人急忙進來。
“王爺,有何吩咐?”
“去請個太醫來,要快!”
“是,王爺。”
他倒不是擔心謝黎,只是他想知道謝黎剛剛逃出去遇見了誰。
他回身看向牀上的女人。
“你會寫字嗎?”
謝黎猶豫的點了點頭。
很快,魏雲堯便吩咐人拿了筆墨紙硯來,將毛筆遞給她,“寫!你出去到底發生了何事?!”
謝黎傻眼了,她確實會寫字,但是她不會用毛筆啊!
迫於魏雲堯的眼神壓迫下,她硬着頭皮接過了比,回想着以前在電視上看的古人是如何握筆的,努力模仿。
姿勢格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