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說這種話,我便拔了你的舌頭。”
這個世界是個法治社會,任何人說這種話,大家只會覺得對方在開玩笑或者是口嗨。
可洛棲的眼神卻讓衆人覺得,她說的或許是真的。
被人當場下了面子,那男的自然臉色不太好,但又沒有立刻發泄出來,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多說一句話。
或許是氣氛有些凝重,有人打趣着開玩笑。
“小棲你今天怎麼了,喫火藥了?還是說陳諾又幹什麼了?”
洛棲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便聽那個女孩繼續道:“你別說,那個陳諾最近還真又和一個女的好上了,真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喜歡他,長得也就那樣,算個帥哥,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帥哥,怎麼就他把你迷的死死的。”
洛棲不說話,衆人有些疑惑,互相對視一眼。
按理說,以往洛棲最不喜歡有人說陳諾的不好了,只要一提起他,洛棲便會說那是他們沒有跟陳諾接觸,只要接觸了便知道他真的很好很有魅力。
其實不怪她們,畢竟男主光環確實強大,任何一個同陳諾有過接觸的都會無法避免的瘋狂愛上陳諾,這可能就是男頻文禾中馬男主的魅力吧。
但是今天她們提起陳諾,洛棲卻一言不發,這很奇怪。
難道是太難過了?
“小棲,你怎麼了?”
洛棲擡頭看向她們。
“我現在和陳諾沒有任何關係,不必再說了。”
衆人喫驚,紛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話居然是從洛棲的嘴裏說出來的?!
要知道,一直是洛棲對陳諾糾纏,並且上趕着要跟着人家,現在又想開了?
她們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上課鈴卻響了。
本來還打算逃課的,但是看到洛棲一副不想搭理她們的樣子,便熄了這個想法。
老師還沒來,教室裏便還是鬧哄哄的。
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同桌突然開口。
“你不喜歡陳諾了?”
洛棲一愣,偏過頭去,腦中想了一下她叫什麼名字,很快便從記憶中找到了她的名字。
楊嬌嬌。
不過原劇情中關於她的事情並不多,只知道她是原主的同桌,然後高三那年轉去了一班,成績突飛猛進,考去了一個很好的大學,之後便再沒有消息。
這也是這個同桌第一次跟她說話。
洛棲應了一聲。
楊嬌嬌的黑框眼鏡很大,直接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再加上那麻花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木訥。
但是她卻又問了一句讓洛棲都感到有些意外的話。
“那你現在是和應浮生在一起了嗎?”
洛棲這才認真地看着她,觀察了一番。
雖然楊嬌嬌看着很是木訥,但是眼睛卻有些陰暗,黑框眼鏡都遮不住,此時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關你什麼事?”
洛棲直接回道。
但只是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似乎是把她激怒了。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桌子被她弄得發出了刺耳的響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洛棲有些意外她的舉動,但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擡頭看她。
或許是太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讓她有些承受不住,楊嬌嬌站了一會兒便坐了下去。
她對着洛棲道:“你跟陳諾怎麼樣我都不管,但是你別動應浮生,他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跟陳諾的事情不要把他扯上。”
洛棲挑眉。
“你是應浮生的誰?”
“我不是他的誰,之前你在升旗臺上說的話你都忘了?你知不知道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洛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看笑話一般。
“忘了,也不知道,即使是這樣,那也不關你的事。”
楊嬌嬌被洛棲懟得有些說不出來,怒目以示。
“你這種人能不能別去招惹他?!”
洛棲稍稍端正了身子,眸子幽深。
“你以什麼身份這麼跟我說話?還有,我是什麼人?”
“你們這種人,不學無術還喜歡拿無辜的人取樂,要是沒有你們,應浮生可以靠自己考一個很好的大學,有着光明的人生,請你不要去打擾他!”
楊嬌嬌義正嚴辭地說道,就彷彿洛棲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樣,爲應浮生打抱不平。
洛棲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又問了一句。
“你是他的什麼人?”
楊嬌嬌的臉有些紅,明顯是生氣生的,對於洛棲這個問題,她很顯然說不出來。
她沒有身份和立場跟洛棲說,讓她離應浮生遠一點。
“既然你什麼人都不是,那憑什麼讓我遠離應浮生?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那麼你就和他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楊嬌嬌揚起了頭,聲音有些許尖銳。
“我當然是!我和他一樣,都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也貧窮,出生不好,都是陰溝裏的老鼠,在卑微且小心翼翼地活着,他們那麼的相似,怎麼會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洛棲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勾起脣角。
“那麼他認識你嗎?”
楊嬌嬌又噎住了,臉色被漲的更紅,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
“既然他不認識你,那麼你在這腦補意淫什麼?”
“他早晚會認識我的,我會和他考上同一個大學,我們以後會在一起,會有幸福的人生,只有我才能救贖他。”
這是把自己代入到了救贖劇本里了?
洛棲盯着她,眼神極爲嘲諷認真。
“他不需要誰的救贖,他能靠自己活的很好,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依靠。”
是的,應浮生有着自己的人生,以後他會成爲自己最堅實的後盾,而她要做的只是看着他成長,慢慢長成那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
或許是被洛棲的眼神震懾住了,楊嬌嬌說不出話來,也或許是老師進了教室,班上安靜了下來,反正洛棲後面都沒有再理會她。
一直到了第二節課間,她忽然想起忘記讓應浮生中午等她一起喫飯了,便下了樓。
而剛走到一班門口,便看到應浮生的座位被推到在地,而那單薄瘦弱的少年低垂着頭,髮絲將他眼睛遮住了,渾身散發着陰鬱。
幾個少年站在他的面前,眼神挑釁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