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在,再喜歡的東西,他都會給自己洗腦,他不喜歡也不需要,他這麼大以來,唯一爭過的就是洛棲。
說起來也不算是他爭洛棲,而是洛棲選擇了他,所以他很是感謝老天聽到了他的乞求。
讓洛棲挾着滿身愛意朝着他走來,而他也願意義無反顧地奔向她。
洛棲見他發呆,捏了捏他的耳垂,頗有些語重心長的意味。
“我給你錢是爲了讓你在看到喜歡的東西時能夠毫不猶豫地買下,不用去考慮便宜與否,只要你喜歡,所以我不需要你給我省錢你明白嗎?”
千金難買美人一笑。
應浮生現在,即使是身懷鉅款,也依舊不捨得買這不捨得買那,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去花錢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洛棲告訴過他很多次,他依舊不改,可是掙錢就是爲了給他花,不然將毫無意義。
應浮生眸光瀲灩,長長的睫羽上還掛着淚珠,哭得臉都有些紅,讓人心疼又無奈。
他拿了一塊巧克力遞到洛棲嘴邊,洛棲將他的手推開。
“你喫吧。”
但他很是強硬地塞進洛棲的嘴裏,隨後站起身跑到房間裏,洛棲在客廳等了他一會兒,他才從房間裏出來,不知道在裏面幹什麼,但再次出來時,手中的巧克力已經不見了。
洛棲銳利的眉峯微微上挑,也沒問什麼,便見他又跑回自己面前,然後對着她的臉頰輕輕地啄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然後就丟下一句,“我去做飯”後慌忙逃開。
洛棲還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他通紅的耳垂,脣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看着他在廚房裏遮掩般的動作,心情還算不錯。
“大人。”
“嗯?”
“男主他昨晚從警局逃掉了。”
洛棲脣角的弧度壓了下來,眉眼銳利。
毛毛看自家大人正要發火,立刻道:“但是他中途碰到了一個女人,又被抓了回去。”
“什麼女人?”
毛毛來了點興致,眉飛色舞地講:“其實那個女人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但是她丈夫卻跟陳諾有點糾葛。”
毛毛不說,洛棲都知道是什麼糾葛,除了皮肉糾葛還有什麼?
“那個女人之前回去,正好抓到陳諾和她丈夫滾到一張牀上,啊不對,應該是前夫,陳諾很喜歡找刺激,總是找有家庭的,也被抓姦了許多次,但每一次都憑藉男主光環被他逃掉了,但這次他可沒逃掉,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看到那女人時一副見到鬼的表情。”
“那女人一見是他,立刻就報警了,陳諾都給人跪了求人別報警,但是那女人頭上戴了綠帽子,哪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然後又被抓了回去,沒掀起什麼風浪。”
洛棲靜靜聽着,沒有打斷毛毛。
“大人,這次陳諾肯定要坐牢,何家聯合m市其餘幾個大家族一起,一定要把陳諾至於死地,即使您不出手,他這個牢也坐定了,而且何家還準備在監獄買通人手,準備讓陳諾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在裏邊,所以他這次死定了。”
畢竟陳諾現在身上還是有點男主光環的,雖然不多,但是也夠他活命,什麼時候真的在裏面將光環搓磨完後,那纔是他真正的死期。
“好的大人!”
毛毛答應的很快,眼睛卻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洛棲看,臉上是討好的笑容。
“大人,嘿嘿。”
洛棲拍了它腦袋一下,怎麼會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
將從超市給它帶的零食全都放進識海給了它,毛毛眼睛都笑得看不見了。
“謝謝大人!我就知道大人最疼我!”
洛棲懶得理它,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起身朝着廚房走去,應浮生剛好端着湯走了出來。
看見洛棲的一瞬間,他白皙的臉上又染上一層可疑的紅暈。
洛棲將他手中的湯接了過來,他又火急火燎地回了廚房。
洛棲看得好笑,也沒揭穿他,默默地擺好碗筷,頗有夫妻之間默契的合作。
喫飯期間,應浮生便一直低着腦袋喫着碗裏的飯,不敢擡頭看一眼。
見他整張臉都快要埋進飯碗裏,洛棲才適時提醒。
“頭都要埋到碗裏了,真的這麼不敢看我嗎?”
應浮生這才擡起頭,反駁道:“我沒有。”
雖是這麼說着,他的眼睛還是在看別的地方,硬是不敢看洛棲。
應浮生以往在洛家,便經常被洛父叫去廚房打下手,所以也算耳濡目染,做出來的飯菜也算不“一會兒喫完飯,跟我出去一趟。”應浮生看向洛棲。“去哪
“去見個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見狀,應浮生便不再問,安靜地扒着自己碗裏的飯。
二人喫完飯,便收拾收拾出門了。
直到洛棲帶着人來到了一座山上,半山腰開着個茶館,清新雅緻。
應浮生雖疑惑,但還是跟着洛棲的腳步。
剛進茶館,便有服務生迎了上來。
“小姐,可有預約?”
“嗯,半生林。”
服務生愣了愣,立刻伸手將人迎了進去。
“小姐,在二樓,我帶您上去。”
被帶到一個包廂門口,服務生敲了敲門。
“您好,您的客人到了。”
裏面傳來一道男聲,含着縷縷威嚴。
“進。”
服務生打開門,恭恭敬敬地將洛棲二人送了進去。
“客人,我就在外面,有什麼需要喊我便是。”
應浮生對着他道了句謝謝,隨後跟着洛棲一同走了進去。
裏面坐着箇中年男人,國字臉,濃眉大眼,渾身正氣。
見洛棲來,立刻站起身來對着洛棲伸出手。
“洛小姐?”
洛棲也伸出手回握。
“您好,宋局。”
男人笑了一聲,觀察着洛棲,畢竟是上頭上自己來見這個小姑娘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他一直保持着警惕心。